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皆是如此。直至第七天,天启阴沉,一场大雨洒落下来,村寨中格外凄冷。奎木英却仍坐在轮椅上,等候在陈不凡居住的吊脚楼外,任凭风吹雨打,始终不肯离去。儿子柏图和琅琊阁其他几位长老前来劝说,但都被他喝退。他的态度异常坚决,但连续几日如此作践自己,奎木英消瘦了不少。原本就仓白的脸,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四肢也不由得微微颤抖。“何必呢?话说他是不是有病?”
夏雨薇倚在吊脚楼的窗户边,呐呐道。陈不凡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忽而说道:“这你都看出来了?他确实有病。”
“啊?”
夏雨薇呆愣了一下。她说“有病”,原本只是一句抱怨的话,可这奎木英竟然真的有病。娜雅坐在竹木椅子上,双手拖着绯红的腮帮子发着呆:“奎木英是琅琊阁的阁主,医术高明的很,如果有病,他怎么不给自己治疗呢?”
陈不凡轻叹道:“这世上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呃,也是。”
娜雅尴尬地捎捎头。这世上确实有不少疑难杂症,至今还无药可以。不过,那些伟大的医学家们,一直都在攻克这些病患上的难题。双眼陡然睁开,眼中有一丝精光闪过,陈不凡看向门外,嘱咐道:“看他还有几分诚意,就让他进来吧,若是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