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断了铁甲战舰的消息,但修行之路却找到了方向,心情大好,晚些时候,天气稍凉,陈立便带着玉娇龙一起出了门,去附近的居酒屋小坐。
玉娇龙身为九门提督的女儿,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可这次外出,似乎是因为心情放松的原因,哪怕是这种普通生活,她也过得有滋有味。 吃完东西两人正打算离开,门口大树下却传来一阵喧闹声,陈立循声看去,在灯火下,人群中一个格外高大的身影极其显眼。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长着一副敦厚古朴的面孔,身上穿着白色的武士服,敞开衣襟,露出强壮的胸膛,黑色的半长短发根根直立,彰显着主人的气质。 “来来来,今天谁能掰倒我,桌上的钱都归他!”男人张狂的笑着,肆无忌惮的挑衅着周围的人。
有一些受不了刺激的年轻人加入其中,双方摆开架势便掰起手腕,双方僵持一阵,看起来势均力敌,最终却都被那男子突然压倒。 连续几人过后,围观的人都看出其中的猫腻,这男人的力气显然极强,只是故意收着,引诱其他人和他比试。 眼见自己的计划败露,那男人大笑几声,“我就快要没有力气了,还有谁,来来来,赢了我桌上的钱全拿走!”这一次无论他如何挑逗都没人愿意上当。 陈立站在人群外面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相乐左之助,浪客剑心里的主角,绯村剑心的朋友。 他是前赤报队的队员,以打架为乐,个性豪爽,不拘小节,十分重义气,喜欢勇往直前。 看到这人,陈立便明白,这神谷活心流自己是一定要去一趟了。 “喂,看什么看,混小子。”
这时一个声音拉回了陈立的思绪,他定睛一看,左之助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说的就是你,穿的洋里洋气的,当自己是西洋人吗?”
“怎么,看你在外面瞅了半天,要不要进来和本大爷比一场。”
相乐左之助一脸挑衅的说道。
“如果你赢了,我桌上的钱……不对,我再加一倍都赔给你!”“喂,左之助,你身上哪里还有钱?上次喝酒的钱你还没还呢?”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忍不住拆台道。
“钱我自然会还你,本大爷什么时候欠过人钱?”左之柱脸色一窘,然后看向陈立,“是男人就跟我比一场!”
围观的人这么多,他之所以盯上陈立,还是因为陈立身上穿的西装。 曾经的左之助身为赤报队的一员,对维新政府充满希望,可后来他的队长被政府以假军官的名义处死之后,他便开始痛恨新政府。 不过后来在剑心的影响下,他逐渐改变思想,可即便如此,陈立的穿着还是让他想起了那些只会做表面文章的政府官员,所以才会出言挑衅。 但对于左之助的挑衅,陈立却只是轻轻笑笑,也不说话,便带着玉娇龙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经稍暗,陈立却没有回到临时住所,带着于娇龙绕了一大圈,来到稍远的地方。 他站在一棵柳树下,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便看到一个穿着素白和服的美丽女子穿过小河上的石桥,向二人所在的地方缓缓走来。 陈立盯着那少女认真的打量着,随后他便感觉手臂一紧,玉娇龙虽然什么也没说,却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没错了。”
看着远处神谷活心流的牌匾,陈立点点头。
走来的少女正是神谷活心流现在的代理师傅,神谷薰。 既然确认了身份,陈立也没有过多接触,在对方发现自己之前,便带着玉娇龙离开了。 “原来你走了这么远的路,就是来看这个女人。”玉娇龙略带情绪的嘀咕了一句,陈立只是笑笑,也没有过多解释。
夜晚,房间里春意正浓。 玉娇龙死死的咬住被子,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直到骤雨初歇,陈立问起,她才翻了个白眼,略带不满的回答了一句。 “我是哑巴,不会叫。”显然还在为傍晚的事闹情绪。
“明天咱们就要搬到那道馆附近,有正事要做,那今晚我得好好检查一下,你是真哑巴……还是假正经?”陈立随口解释了一句,随后身子一翻。
唔…… 最终,玉娇龙还是没能抵抗住身体的本能。 ………… 神谷活心流道场。 “凝神!”“喝!”
伴随着一声声呼喊,道场里的弟子挥舞着木刀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神谷活心流只是个小道场,里面的空间并不大,此时的房间里站满了人,一边指挥的神谷薰已经热的汗流浃背。 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练习的人虽多,可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没能集中在手中的刀上,而是频频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出现。 神谷薰见状,也只是轻轻摇头。 她虽是道场的代理师傅,可神谷活心流真正出名,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一个门客。 曾经的刽子手拔刀斋,绯村剑心。 想到这个名字,连她也微微有些失神,眼看时间差不多,她便吩咐众人休息,结束了一天的练习。 没等到绯村剑心,很多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换好衣服便匆匆离开,有的甚至连招呼都不打。 神谷薰擦了擦汗,正准备去后堂换一身衣服,可这时门口却传来一个声音。 “请问这里还收徒弟吗?”
神谷薰回过头,便看到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戴着礼帽的英俊男子站在门口,这男子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娇小面容秀美的女子。 奇怪的是,那女孩却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虽然昨夜最终还是向陈立屈服,身体略有不适,可玉娇龙今天还是跟着一起来了。 “你要拜师?”
神谷薰虽然继承了神谷活心流,可现在只是代理师傅,能收人在武馆修行,却还没资格收徒。
“你们不收徒?”陈立摘下帽子,露出了刚长出一点清茬的头顶,“我是从西洋归来的商人,听说这里很出名,所以想过来拜师。”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可以付钱。”陈立的话让神谷薰的拒绝卡在了喉咙里,她迟疑了一下才问道,“请问该怎么称呼?”
道场的维护需要钱,生活也需要钱,别看刚才的人虽多,却都是过来旁听和观望的多,真正肯交钱留下来的真没有几个。 “我叫野比大雄,这是我的妻子,静香。”
陈立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