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帅望着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的李时珍不禁心里狠狠揪了一下。但,这就是现在的现实。没错,鼠疫确实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控制,但是在许多的其他的国家里,还是有很多的人遭受鼠疫,也就是深受黑死病的毒害。“师父……”身后的二徒弟看到放声大哭的师父轻声呢喃一声后,眼角也泛起了泪水。跟随师父多年,自然知道自己师父的心结,鼠疫,就像是一个死结一般,深深扎更在李时珍的心里。而二徒弟更是,伴随师父多年,看着师父为每一个鼠疫患者尽心尽力,但最后,还是没能将这病给化解。每当送走一个身患鼠疫的患者之后,师父的眼神就会低沉几分,也是写了《本草纲目》之后,才有所好转。但谁曾想到,现如今《本草纲目》已经完成了,而这个师父的熟人却告知这样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不可谓不是让原本李时珍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给扼杀了。这也是李时珍会哭的宛如孩童一般的原因。“潘先生……您说说怎会如此啊!”
“那我撰写《本草纲目》的意义又是为了何?”
此时,李时珍滴泪交加,他仰起头,一字一句的看着潘小帅问道。“你说九泉之下的朱老爷看了我这番模样,又会不会笑话我……”荧屏前的观众看到李时珍这番模样,直接在弹幕引起了激烈讨论。“李大夫啊,您都十年如一日的为后世编纂了《本草纲目》,您说谁能笑话您?相信朱老爷也会原谅您的。”
“《本草纲目》为后世的中医打下深深的基础,现如今不知道多少药方,都是根据李时珍先生的书籍进行改编创造的。”
“中医没有失传,流传至今,李时珍先生的功劳当属其中,此前那么多医疗方式,但如今仅存的,也只剩中医和西医两种了。”
潘小帅上次完成任务之后就已经可以看的见弹幕了,这些弹幕他现在都尽收眼底。弹幕上说的一句句也都是他现在的心声。“李大夫。”
“您问您撰写书籍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晚辈来回答您。”
“保中医永不失传!”
短短几句话直接在李时珍的心里炸响。他愣在了原地,这才想起自己撰写书籍的初衷。对啊,初衷不就是让自己的医术流传下去吗?“后世十四万万人都知晓您,只因你为后世中医流传做出了伟大的贡献!”
“您这番功绩,九泉之下的朱老爷但凡是知晓了,定是笑着恭喜您,而不是笑话您!”
潘小帅此时的一番话,算是说到了李时珍的心坎里,他双手撑地,缓缓支起自己的身子。二徒弟见状立马上前搀扶起自己的师父。“潘先生所言当真?”
此时,李时珍浑浊的双眼内,泛着一抹亮光。像是重新找回了光彩一般。“小子自然不敢在先生面前妄言!”
铿锵有力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潘小帅朝着李时珍的方向深深作了一辑。“好!”
闻言,只见李时珍满面笑容,一甩袖袍,大声叫好,原本泛泪的双眼充满着笑意。身后的二徒弟见李时珍打起了精神也是立马上前道喜道。“师父,今天可是完成了《本草纲目》的好日子,您要开心点,我过去和大哥说一声您回来了,您先和潘先生聊着,我马上带着人过来庆祝!”
在不知不觉中,这师徒二人对潘小帅的称呼,都成了潘先生。“诶诶诶……不用了!”
李时珍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已经而立的二徒弟,在此刻竟宛如一个得了糖的孩童一般,满面笑容的朝着东璧堂跑去。“唉,这孩子……”李时珍望着离去的徒弟,叹了一口气道:“潘先生,你说,要是当初鼠疫时,朱老爷的儿子没患上鼠疫,他是不是也该像我二徒弟这般年纪了啊。”
看来,这鼠疫,还是李时珍的心结,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自己的面前多次提起鼠疫之事。“李大夫,已故之人是无法复活的,哪怕到了后世也是如此,与其在从前走不出,还不如将一切铭记在心中,负重前行!”
“人的一生会经历至少两次死亡。”
“肉体死掉算一次,被人忘记又算一次,朱老爷他们都活在您的心中,您说他们现在算真正的死去吗?”
然而听完这些,李时珍还是有些许无法接受,他开口道“可是……”潘小帅见李时珍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朗声道:“既然李大夫这么在意的话,那晚辈便带您看看,这鼠疫时如何在后世中被赶出我们国家的!”
随后他便大手一挥,原本的景色顿然消失。李时珍看着潘小帅宛若仙人一般的手笔,虽然心中震撼不已,却又立马安定下心神下来。潘小帅虽李时珍撰写《本草纲目》已经数年之久了,虽然在潘小帅和各位观众的眼里只是一念之间,但在李时珍的世界里,潘小帅是真的伴随着自己春夏秋冬一起辛苦撰写书的人。在李时珍的心中,这人不仅是后世的晚辈,更是一个熟悉的老朋友。只见周围的景色扭曲片刻之后,缓缓重新凝聚起来。原本遍地黄土的东璧堂附近,就在潘小帅的一挥手之间变成了一片皑皑白雪之地。此时附近冰天雪地,而在这皑皑白雪之间,一道钢铁巨物赫然穿梭其中,他冒着灰黑色的浓烟,像是咆哮着一般的发出巨响,快速的从潘小帅与李时珍面前划过。在一阵急刹之间,那钢铁巨物安稳的停在了他们的眼前。就在此时,潘小帅温润尔雅的声音响起。“李大夫,此物名为火车,是后世的交通工具,可日行数百里。在您之后的数百年里鼠疫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就在数百年后,也就是1910年,这场名为‘鼠疫’的灾难,又重新降临与我们中华。”
“您既然这么担心鼠疫,那您便看看,后世继承您衣钵的医生,这次是怎么应对这场灾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