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一出场,弹幕瞬间达到的一个峰值。“这就是‘药圣’李时珍!看起来就有那种慈眉善目的感觉!”
“这朱家的家丁怎么这么豪横?李时珍不计较,我都看不过去!都说医者仁心,但是这家属的态度也太差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李时珍说出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患的时候,简直帅爆了有木有?!”
弹幕上,一条接着一条评论。博物馆里的学者看了直播,倒是有很多不同的见解。“唉,当时民间的医生地位低下,生活清贫,奈何李时珍出身医学世家,却连一个看门家丁都能颐气指使。“韩教授看着荧屏,表情有些无奈,苦涩道:“这就是当时做医生的无奈,奈何自己的医术如何高超,也得不到达官贵人的尊敬。”
在座的人,无不是知道李时珍的一生贡献,看着荧屏内的内容,又是可气,又觉得十分无奈。古代封建社会体制下,人分三六九等,医生显然是被归位最底层的那种职业之一。医者悬壶济世,丝毫得不到太多的尊重,反而是民间的一些平民百姓,更懂得去尊重这个行业。“朱公子?我记得李时珍不就是在救过富顺王朱厚焜的儿子才医名大盛的吗?”
“难道说这就是李时珍成名的那一幕?!”
一名对明朝比较深研究的学者扶着自己的老花镜说道:“定是这一次成名的!”
得到这位学者的肯定之后,所有的学者都将视线投向了那块屏幕。……潘小帅躲在系统内,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马车内。赫然有三人。一人是刚刚进来的李时珍,还有两人身着锦衣,但其中有一人极其虚弱的靠在另一名中年男人的身上。“来者可是李大夫!?”
那中年男人望向李时珍,脸上肥肉抖动,搀扶着自己儿子起身,气喘道:“速速过来帮犬子医治!”
李时珍没有理会那中年男人的态度,直接三步并做两步的上前,立马将那少年的身子放平,让他整个人平躺在马车的座椅上。随后细细的观察起少年的病状。见少年呼吸急促,李时珍柔声道:“可有鼻塞?”
少年气色虚浮,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强睁开双眼看了李时珍一眼,随后缓缓点头,算是回答了李时珍的问话。“你这赶紧开始医治啊!愣着做什么?!”
看着自己儿子的虚弱模样,中年男人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像是断了一般,朝着李时珍怒喝道。“要是我儿子没有治好!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对于这些话,李时珍充耳不闻,只是柔声的朝着少年说道:“张嘴。”
少年也极其配合,微微张开自己的嘴巴。李时珍望着少年略有些发白的舌苔,立马将手贴在了少年的额头之上。刚接触额头,李时珍便感觉一股滚烫之意涌了上来。“咳咳……”少年轻轻咳嗽两声,抬头看向李时珍。李时珍缓缓收回手,低头沉思。不出所料,眼下少年所患的疾病,正是最难医治的病症之一,风寒!风寒,在现代俗称重感冒。但在古代,这却是最难医治的杂病之一,饶是李时珍,在得出答案之后,也皱起了眉头。就在李时珍想着对策的时候,旁边的中年男人仍旧在不停的咒骂。“庸医!我就不该听信附近百姓的谗言来找你!你要是救不好就等着我朱厚焜的报复吧!”
“别吵!”
李时珍大喝一声,随后眉头紧皱的走出马车,朝着那敲门的家丁喊道:“把你家公子搬进我屋子里!”
言罢,李时珍掀开马车的帘子,朝着一脸怔怔的朱厚焜喝道:“这病我能治!但耽搁不得,速速将公子搬进我屋内!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救治贵公子!”
望着李时珍一脸认真的神色,朱厚焜一时间忘记了李时珍刚刚朝自己怒喝的事情。随后他立马起身,顾不上自身的肥胖,抱起自己的儿子就往马车外的李宅走去。“老爷我来吧……”家丁刚刚走到马车门口,就看见肥胖的老爷抱着自家的公子,火急火燎的往李宅赶去。李时珍也没有耽搁半刻,紧随着朱厚焜进了自家的房子。“病榻这!轻放!”
李时珍拿着一些器具与药材指挥着朱厚焜。轻轻将自家的儿子放在病榻之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自家儿子难受的表情,他竟一时间忘记了自身的劳累,一把抓住李时珍的袖子。“朱某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要是没了,那朱某的香火,也就断了!”
“你要多少钱,朱某都可以给你!”
言罢,朱厚焜顾不上急促的呼吸,开始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摘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朱老爷,您忘了我跟您说了啥吗?”
望着救子心切的朱厚焜,李时珍正色道:“您家公子的病情一刻都耽搁不得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患!”
说完这句话,李时珍拉上了病榻旁的帘子,开始了救治。“老爷!”
这时,门外的家丁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朱厚焜立马朝着那家丁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因为,此时朱厚焜想起李时珍对自己说别吵。不知道为什么,当李时珍走进帘子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像是有魔力一般,听完之后给自己一种心安感。一直到了戌时,李时珍才疲惫的从帘子后缓缓走出。朱厚焜早就在外面恭候多时了,一见到李时珍出来立马凑了上去。“李大夫!结果如何!”
端起一旁的茶壶狠狠灌了一口之后,李时珍从袖口众取出一张药方,定了定神,看向一旁的朱厚焜。“依着这服帖子去抓药,当归五钱,决明子三钱,其余各六钱,一日服三次。”
“以饭后服用为佳,切记小火慢炖一个时辰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