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交代。”
许娇娇低下了头，没再试图抵赖。 从沈岛的口中，她得知了她哥的下场。 因为之前那起官司…… 被卷入了审查中，一系列的问题都被查了出来。 要知道。 他们国内很干净，国外干的全是违法的勾当。 一旦被审查。 几乎隐瞒不了。 该暴露的，全部会暴露。 到时候…… 国内的警方只需要和国际上取得联系，调取相应资料，就能知道他们之间联合的犯罪事实。 “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我负责国内，我哥负责国外……” 许娇娇叹了口气，将该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了。 许多年前。 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导游。 在国外见识到了这个套路后，便萌生了一系列的想法。 然后…… 投入了全部家产，进行创业。 果不其然。 这行极为暴利。 那些老人的防范意识极差，大部分都没有子女陪在身边，更不会维权。 一坑一个准。 再加上他们只坑钱，不进行其他非法伤害的行为…… 因此干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出过事。 可谁曾想…… 居然会败给了这么一个案子上。 如果知道是这么个后果…… 她说什么也不敢要张清源和冯翠花的那笔钱，更不会去和他们打官司。 “沈警官，我实在是不明白，我们国外的案子……是怎么败诉的？”
在交代完这一切后。 许娇娇抬起头，忍不住追问道。 她国外的团队都已经联系不上了。 绝对是败诉被审查了。 只是……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本来稳赢的案子，居然也能输了。 要知道。 他们公司找的老师，还是阿姆斯市内有名的金牌律师。 帮他们打过十余起这种官司，每次都追回了“捐款”。 从无败绩。 却在这一次官司上，输得这么惨。 败的一塌涂地！ “怎么输的？”
沈岛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具体庭审经过，他也不清楚。 甚至连国外的判例法体系，他也不是很熟悉。 但…… 一想到这个案子有秦牧参与，他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意外。 和秦牧打官司的人…… 有一个算一个。 基本上都进去了。 “怪只怪……你们这次选错了对手，是天要收你们。”
他深深看了眼许娇娇，意味深长的说道。 从许娇娇的供述中。 他可以得知，这个黑旅游团在国内经营了数年之久。 坑害了上千计的老年人。 组织严密。 套路极深。 再加上主要犯罪行为都在国外，几乎很难打掉。 好在…… 这次秦牧去了趟国外，把那场官司打赢了。 国外的犯罪证据已经被国外的警方查明。 他们也可以顺藤摸瓜，把这个黑旅游团犯罪团伙给一网打尽！ 天网恢恢。 疏而不漏。 怪只怪他们运气不好，遇到了秦牧。 “选错了……对手？”
许娇娇反复念叨着沈岛的这句话，却始终是一头雾水。 根本不明白沈岛的意思。 难不成…… 问题出在那两个老人身上？ …… 晋城。 养老院。 在解决了张清源惹出的系列麻烦后。 秦牧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了正轨。 每天坐在办公室里。 时不时刷刷手机。 偶尔陪着院里的老人们下棋打牌。 生活颇为闲适。 值得一提的是。 自从他发布了最新视频后，小破站的粉丝数量又开始猛增。 达到了1200万。 极为惊人。 而在学法联盟论坛。 也有许多志同道合的人加入了进来，愈发热闹。 每天在里面探讨各种法律知识。 当然。 也有许多段子手，在其中编排各种段子。 说什么他失常发挥，可以把对方被告送进去。 正常发挥，可以把对方律师送进去。 超常发挥…… 可以把敲锤子的和旁听席的人给送进去。 简直是越传越离谱。 此外。 自从两次起诉全网案件后，他发现各个平台的网络环境倒是改善了许多。 拿小破站举例。 以前偶尔他还能看到一些不和谐的评论。 可现在…… 全站都是文明和谐的词汇。 评论区里交流，都习惯性用敬语和尊称了。 而其他平台的评论区…… 画风变得愈发奇怪。 “全网高价搜集喷子做切片研究，欢迎自认为是喷子的有识之士前来！”
“重金寻找喷子，有谁是喷子的，或者身边是喷子的，请速来！”
“好久没看到喷子了，网上都不喷人了？”
“我现在都看吐了，每个视频下面都是‘不知真相，一面之词，不作评价’，你们倒是评价两句啊！”
“前车之鉴不远，我听说上次判刑的喷子们正在分配监狱呢，这阶段还是低调点。”
“……” 看着这些评论。 秦牧有些忍俊不禁。 神特么的寻找喷子。 以前。 网上的喷子的确是随处可见，任何视频的下方都有人说三道四的。 对他人的情况指指点点，评价别人的为人等等。 现在喷子少了。 这些人反倒是不乐意了。 居然还特么重金寻找喷子。 “叮铃铃——” 秦牧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正饶有兴趣的刷着手机。 突然收到了沈岛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 沈岛通知他，他的举报已经立案侦察，对方旅游公司的人都已经归案。 正在调查中。 待调查完毕，证据资料递交检察院，便可以开庭审理，进行判决了。 “速度这么快？”
秦牧有些惊讶。 另一头。 沈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速度快？你知不知道我们加了多少天班？”
其实。 他们之所以这么赶，一方面是因为这事有几十个老人联名举报。 事关重大。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涉嫌了国外犯罪。 上级机关一直在让他尽快侦破。 他根本不敢拖延。 “咳咳，沈队辛苦了。”
秦牧干笑了几声，连忙说道。 两人随后简单交流了案件情况。 沈岛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继续加班去了。 这次的案件，让他们整个所都忙成了狗。 而院子里。 秦牧刚放下手机，继续享受难得的悠闲生活。 阳光正好。 微风不燥。 比起国外，简直好上太多了。 最主要的是…… 踩在国内的这片土地上，他的心颇为踏实。 在阿姆斯市帮忙打官司的那段时间里。 他就差点遇上两起枪击事件。 一个是持枪抢劫便利店。 另一个是持枪抢劫加油站。 一个比一个凶残。 …… 三日后。 养老院门口。 “你们快点啊，庭审马上要开始了，去晚了估计又没座位了。”
“国外的审判没凑上，国内的总算给赶上了。”
“听说这次审判的是许立明的妹妹？她负责的是国内的？”
“这对兄妹俩，是真的黑心啊，专门坑老头的钱，我们老头招他惹他了？”
“……” 一行人聚集在门口。 簇拥着秦牧。 朝着法院门口赶去。 其实。 难得休息几天，秦牧本来不打算参加这次庭审的。 虽然他是举报者，但和这个案子的关系并不大。 检察机关也没要求他去参与庭审出庭作证。 反倒是院里的这群老人，死皮赖脸的求着他，让他一起去旁听庭审。 “小秦，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们怕听不懂啊。”
“你就当度个假，休息休息，成天躺在椅子上，也得运动一下不是？”
“把他们送进去，这个事情你功不可没啊，你难道不想看看他们的下场？”
“估计他们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把他们整个公司给坑了的。”
“怎么叫坑呢？明明是正义的审判，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 老人们嫉恶如仇，都想去看看这群逮着他们老人坑的人会被判处多久。 国外的许立明等人的审判他们看不到。 但国内的还是赶上了。 秦牧看着这些老人，颇为无奈。 只得跟着他们前往法院。 十点前。 一行人赶到了第二刑事审判庭，坐在了旁听席上。 把整个旁听席都给坐满了。 而法院的法警看到他们这阵仗…… 没有丝毫意外和惊讶，都是该干嘛干嘛。 “就是这么个小姑娘？看起来也不坏啊，咋专门对我们老头下手？”
“咋说话呢？怎么叫专门对你们老头下手？她也没放过我们老太太啊。”
“小秦，不是说一个公司的人吗？咋就她们五个？”
“是不是其他人都跑了？”
“……” 众人坐在旁听席。 望着被告席的五个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对站在C位的许娇娇颇为好奇。 秦牧看了眼被告席，解释道：“虽然是整个公司犯罪，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有罪。”
这个案子比较特殊。 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犯罪行为，即便构成了犯罪，公诉机关也不会将其认定为犯罪。 比如说。 夕阳红旅游公司的财务人员，不知道许娇娇和许立明所干的那些勾当。 每个月帮忙做账、报税等。 虽然也参与了犯罪，但却不会以犯罪论处。 就拿珍稀动物来说。 某钓鱼佬在长江钓鱼，钓上了一条已宣布灭绝了的濒危物种，事后查明它极有可能是最后一只。 但这个钓鱼佬却不知道它是濒危物种，还将其吃了。 这样的行为…… 是不会构成犯罪的。 因为其主观上，并不存在犯罪动机和意图。 当然。 若是明知是犯罪，那就截然不同了。 所以。 整个公司符合犯罪条件的，只有许娇娇等五人。 旁听席。 这些老人听后，都露出了恍然之色。 …… 十点整。 庭审开始。 两名公诉人直接上前，宣读了许娇娇五人的犯罪行为。 控诉五人触犯了虚假宣传罪，诈骗罪，敲诈勒索罪等数项罪名。 要求判处许娇娇有期徒刑十四年，其余人八年至三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而许娇娇一方的辩护律师…… 出乎预料的，竟然又是张玮。 秦牧坐在旁听席，看着这熟悉的阵容，嘴角微微抽搐。 张玮他们律所…… 还真会捡漏。 张玮面对公诉人的控诉。 表现的依旧十分出色，据理力争，为他的当事人寻找可以减刑辩护的点。 最终。 在三个小时后。 法院正式宣判，分别判处了许娇娇五人十三年、七年、六年、四年、三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总的来说。 在没他上场的情况下，张玮在减刑辩护上颇为成功。 “才判这么点？这个张玮太讨厌了，每次他都要为这些人渣辩护。”
“可惜小秦没上，不然这群人高低要多判几年！”
“那国外的那些人咋办？他们是在国外服刑还是在国内服刑？”
“不知道许立明他们会判多少年……” “……” 旁听席。 院里的老人们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对判决结果有些不是很满意。 对张玮也有不少怨言。 秦牧见状，微微一笑。 刚想解释几句。 就听到了脑海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本次任务，任务完成度110%。”
听到这个声音。 秦牧的眉头不由皱起，有些意外。 110%！ 他完成过的那么多任务里，这个评分可以是最低的。 这次…… 他在国外促成了审查，许立明等人都被依法调查，卷入了刑事案件中。 而国内也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该判的都判了。 照理说。 至少也能有个120%或者130%。 “估计是因为张玮吧……” 秦牧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根据系统的评分尿性，这些人的惩罚越重，评价越高。 而在庭审中。 许娇娇等人这次居然没有闹幺蛾子。 完全没有什么反抗，全程都听从张玮的指挥。 获得了不错的减刑。 “叮！现在进行任务结算，随机抽取奖励。”
紧接着。 系统声音突然响起。 一个抽奖的页面浮现在他的眼前。 “叮！恭喜宿主，获得随机稀有奖励，许愿值400点！”
听到这个声音。 秦牧眼神瞬间一亮。 许愿值！ 不同于幸运值，幸运值他已经有太多了。 再来幸运值的话…… 他担心自己出门就要碰到那些稀奇古怪糟心的事情。 而许愿值则不同。 他前面完成过许多次任务，已经积累到了500点许愿值。 再加上如今的400点。 已经达到了900点了。 “可惜……距离1000点只差100点。”
看着自己的许愿值余额，秦牧轻叹了口气。 这次任务的难度较高。 他的完成度评价只有110%。 不然的话…… 或许可以一次性凑齐1000点许愿值，直接许一次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