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并没有无限汇聚下去,在达到凤千竹所能掌控的极限之后,她也出手了。“轰隆~”一道比之前更大的震响过后,十数道石墩一齐碎裂。这一招的威力,直接就是张恒的数倍。“九师姐原来竟如此厉害。”
“就刚才那一剑,丝毫不比八师姐全力一击差啊!”
“我倒是觉得,这一剑,比八师姐的更厉害。”
“你这话,要是让八师姐听到了,你小子就死定了。”
闻言,说话那人连忙环视了一圈,确认南江月没有突然杀出来,才将悬起的心放下。“如此看来,九师姐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
“这位九师姐,还有那位十师弟二人,入宗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藏着什么手段也正常。”
下面的众人对于凤千竹和龙魁的身份,一直就有一些议论,也因此,平常之际,凤千竹很少展现自己真正的实力。但这一次不同,面对苏生时,她不出全力的话,比都没法比。这一剑下去,不敢说十成十的威力,起码也有了八成。“不错,不错,九师妹,你这一剑,丹灵期之内怕是少有敌手。”
苏生也忍不住点了点头,眼中也满是赞许之色,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丹灵期的灵修实力能达到何种层次。自己在丹灵期时的全力一击,也就这个层次了。虽说对方还借助了那把剑的助力,但这也是她的机缘,也算是她实力的一部分。若是龙凤遗迹一开始的时候,对方就具备这个实力,最终的结果怕是都得改写了。“六师兄,到你了。”
面对苏生的赞许,凤千竹并无表露出太多的情绪,还略带几分挑衅地看着后者。从她的姿态来看,她显然对自己这一剑有着十足的信心。“哈哈,好。”
微微一笑之后,苏生则是侧过身,朝着最先挥剑的张恒道“张师弟,借你之前的剑一用。”
“啊......六师兄,你说的是我手中这一把吧!”
张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又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将手中的火蛟龙剑双手奉上。“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把,是你之前用的那一把。”
苏生摆了摆手道“......之前那一把!”
张恒一脸疑惑,不确信道“六师兄,你是说......我之前那把普普通通的剑吗?”
“对,就是那把。”
苏生这才点头“哦!好!”
虽然一头雾水,但张恒还是连忙将自己那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长剑取了出来。这把剑,跟着他的时间不算特别长,因为之前那把剑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损毁了,他便去万全坊重新买了一把应付着,原本是准备等突破了丹灵期之后再换一把好的。这把剑,不敢说在整个灵剑宗算最差的一把,但肯定也属于最差的那一层面。“嗯,果然是上好的精铁打造。”
接过剑之后,苏生也掂量了一把,脸上也随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他这满脸的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什么宝物呢?懂行的,则会忍不住翻起白眼。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上好的精铁剑,也还说得过去,可对于灵修来说,这东西完全就是垫底的玩意。当初,苏生在枯骨镇当小铁匠的时候,接触最多的,便是这种材料了,而那时接触到的人,也基本都是属于最底层的人。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不会去他当年那个小破坊,更何况灵剑宗弟子。“精铁剑?六师兄这是要干嘛?”
“我差点以为,张恒那把剑没准是什么宝物呢!精铁剑,我晕!”
此刻,不但张恒一头雾水,周围众人也都是一头雾水。按说,以苏生的家底,岂会无剑可用,怕是随手取出一把来,品质都不会比这把低。就算他把剑都给别人了,也完全可以借回来啊!张恒手里那把也好,还是他方才交给秋水瑾的那些,其中就有不少品质不凡的剑。这些剑他都不借,偏偏去借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精铁剑,到底有何用意?说实话,要不是这借剑之人是苏生本人,大家肯定都会以为,这家伙是不是准备直接放弃认输了。此时的凤千竹也一脸狐疑地望着苏生,暗道“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身后的龙魁也是一脸不解地挠了挠头,要不是怕凤千竹不高兴,他都想将手里的剑借给苏生用用了。唯独作为灵烟峰老资格的秋水瑾,倒是很沉得住气,只是拄着拐杖静静地看着,对于这位年幼的师兄,她现在一点都不敢小看。她手中这根由烈火聚睛蟾火舌炼制而成的拐杖,就是苏生的杰作之一,有了这玩意,她的实力瞬间就提升了一个层次。以往面对南江月,她几乎一两招就败下阵来,如今就算不敌,也能凭此跟对方纠缠很长时间。要是没有这根拐杖,她面对南江月时,怕是也很难抬得起头,如今多少能维持点尊严。说苏生没兵器可用,秋水瑾是绝对不信的,至于苏生到底要干嘛,看下去就知道了。万众瞩目之下,苏生闲庭信步般来到了方才二人站过的地方。“唰~”他又随手扬起了手中的精铁剑,直指前方。这看似普通的一抬手,完全就是山海归一剑的起势。当初,那位山海剑主,就是以这样的姿态劈山断海的。只不过,这里的人根本不明白他这一挥的意义。即便是本宗的剑道高手,也未必有几人看得出他挥剑的姿态意味着什么。本以为,就算起势简单点,接下来,也该有一番天翻地覆的动静才对,毕竟苏生的实力摆在那。可谁知道,自苏生将长剑扬起之后,身份仿佛定格住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先前的二人,不管是张恒也好,还是凤千竹,二人蓄势时的声势,可是一个比一个大。怎么到了苏生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众人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虽然谁都能看得出来,苏生在蓄势,可这蓄势的姿态,实在太过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