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薛冠玉带了林晚晚一起来为母亲敬茶。薛母高坐正位,双手交叠在胸前,抬头挺胸目光冷然,俨然端出了一副严婆婆的架势来。一对新人双双跪下,各从左右仆人递上的茶案上端过茶水。薛冠玉先行恭敬地弯腰将茶水举至头一般高,“阿娘,请用茶。”
看着儿子成家立业,薛母眼眶不觉泛起了泪花,“我的儿啊,从你嗷嗷待哺到你成家立业,这一路走来为娘每日每夜操碎了心,如今能亲眼见到你娶妻生子,为娘就是死也能瞑目了,只可惜你爹已经看不到了。”
薛冠玉嗔怪道,“娘,这好好的你说这晦气话作甚?”
薛母破涕而笑接过薛冠玉的茶杯,“好好好,娘就是高兴一时没控制得住,娘不说了娘不说了。”
说着轻轻呷了一口,悠悠道,“往后你们的小家就算成立了,夫妇二人要同甘共苦风雨同舟。为娘只有一个要求,不管往后你们遇到什么事情,切莫做那有辱门楣败坏德行之事,否则为娘绝不轻饶。”
她这话看似说与薛冠玉听的,可眸光却死死瞪在林晚晚身上。她知道自己儿子如今的情况,若是这女人能治了这病还好,若是治不了往后切莫给弄出个红杏出墙来,到时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倒是给全县城人给看了笑话。她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若真发生了,那她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这女人,定叫她死得比她爹还要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