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系统的药,叶知秋心里也没底,“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母亲危在旦夕,熬制草药需要很长时间,怕是来不及了。”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这期间王春花闯了进来,叉着腰指着她脸骂道,“叶知秋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敢劈我的门,今天我非让你见识见识老娘的厉害。”
说着,王春花挥起斧头,作势要朝叶知秋砍去。春秀吓傻了,赶紧上前拦在叶知秋面前,“少夫人快躲开。”
然而,她却淡定而立丝毫未动。只见她轻轻扣动手里扳机,细如发丝的针头迅速射向王春花的手臂,斧头应声而落。“啊,我的脚,我的脚……”王春花鬼哭狼嚎,抱脚原地起跳。叶璇闻声赶来,看到母亲吓尿了裤子,脸瞬间黑了下去,旁边叶知秋两人却笑得前俯后仰。她上前拦住母亲,厉声喝道,“娘,你这是干什么?”
被这一叫,王春花终于安静下来,这才发现斧头削掉的是早已破烂不堪的鞋子,而她的脚还好好的。家里一贫如洗,她一年到头也没穿过一双新鞋,全是捡叶铁军穿烂了的。得亏鞋长,躲过一劫。想到刚才被吓得屁.股尿流,王春花又羞又怒,不敢看女儿的眼睛,只一个劲的指着叶知秋骂。“敢笑话老娘,死丫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回她没敢再碰斧子,而是伸手去薅对方头发,然而还未靠近,再次被叶璇喝住,“够了娘,还嫌不够丢人吗?”
在这个家除了王兰,王春花最怕的就是女儿。被这一呵斥立马如霜打了的茄子,虽嘴上骂骂咧咧,手上却不敢有任何行动。叶璇上前,拉着叶知秋的手一脸温柔,“姐姐,刚才没吓到你吧?”
她的声音柔情似水,言笑晏晏。若非亲自遭遇,任谁也不会想到平日温婉贤淑人畜无害的妹妹,竟心如蛇蝎。叶知秋敛眉,莞尔一笑。“妹妹这说的什么话,姐姐乐还来不及又怎会吓到。只是离家数日,竟不知婶子也开始练起杂技了。这表演就是到镇上也是拿得出手的,说不定还能换几个赏钱,也不白瞎婶子这番功夫。”
古人轻戏子,话里话外无不在挖苦讽刺,王春花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叶璇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握了又握,面上却始终保持着微笑,“对了,恭喜姐姐得偿所愿成为苏家少夫人。只是可惜了……”神情惋惜,却满眼含笑,“听说我这位这姐夫身体不是很好,这漫漫长夜孤苦难耐……可真是委屈了姐姐。”
对上叶知秋越来越难看的神情,突然噗嗤一笑,“哎看我,这段时间被尚文折磨得分、身乏术,这记性也不好了,都快忘了姐姐在这方面向来是有办法的。”
“你什么意思?”
春秀实在听不下去,正要上前理论却听叶知秋抢先开了口。“是吗?可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委屈?难道妹妹天生就是为男人而活的?没了男人就不活了?”
一个穷酸秀她还当个宝似的,这样的渣男她叶知秋连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你……”叶知秋殷红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论体力算计,我那好妹夫的确原胜我家相公。可,你记住了……”她收了笑,眸色一寸寸深邃起来,“身体坏了好医治,若心坏了可就救—不—活—了。”
苏楠常年卧病虽然身体是差了点,可好歹没处处想弄死她,更别说那么卑劣的手段了。光这点就不知比许尚文强了多少。叶璇心头猛地一震,这还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唯唯诺诺被欺负到头上也不敢吭声的叶知秋吗?昨日听奶奶谈起,她不以为意,今日一见,果然。不知为何,她总隐隐觉得眼前的女人好似嫁去苏家后,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能清晰的从对方眼里看到对自己的仇恨。一股无形的恐惧袭上心头,现在她如愿嫁给了许尚文,待对方考取功名她这辈子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心中杀意四起,她绝不允许叶知秋这颗定时炸弹存活一世。一旁的王春花再也按耐不住,嗤道,“自古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哪个女人不得靠男人活着,咋了你还能翻到天上去?你不守妇道与人私.通,若不是我女婿心软放你一马,你早被浸猪笼了。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啪——一记清脆的耳光骤然响起。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叶知秋。叶璇傻住,等反应过来立马瞪大双眼怒道,“叶知秋,你干什么?她是你长辈。”
“干什么?打她啊。”
这都看不明白,那要不要再来一次?她甩甩火辣辣的手,云淡风轻道,“是你们说我不再是叶家的人,既如此,那她就算不得我什么长辈。”
婊.子。私.通。古代女子名节重于生命,可她两张嘴就要毁人清白杀人无形。想必原主生前没少受这女人的辱骂。原主能忍,她可不惯着,“要是再让我听到,我听一次打一次。”
虽从小穷苦,可王春花这辈子还从未被人打过耳光。这下不干了,立马扬手打回去。叶知秋面不改色,只轻轻扣动手里扳机,一枚银针迅速飞出。霎时,王春花整只手臂立即失去控制,接着是头,脚……看着母亲手舞足蹈疯疯癫癫,又是拿刀又是撞墙,叶璇赶紧上前拦住,生怕母亲一个不注意伤了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在太解气了。春秀正看得起劲,却被叶知秋一把拉到床前。神色慌张,动作麻利,“快,赶紧带着我母亲离开这里。”
“怎么了少夫人?出什么事了?”
春秀一头雾水。将母亲扶到春秀背上,叶知秋焦急道,“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