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能免了他们无辜受伤,来人这般大张旗鼓地与我为敌,无非是看我就一人,虞夫人不过是外人外姓,虞掌门不会为了一个名不副实的“虞夫人”而与整个江湖门派为敌,我不信这些人还能猖狂放肆到直接与揽月门为敌,所以他们在揽月门只会是安全的。“娘亲不和我们一起吗?”
小鬼不解道。“他们特意不远万里,不辞辛苦来找我,我怎么好怠慢。”
都点名来寻我了,我若不在且不是失了他们面子。“月姑娘可否随我回离山派,师傅定能护下月姑娘。”
对于他的好心我是感激的,只是我定是不会领他情。小鬼气鼓鼓道:“娘亲要去找爹爹,爹爹会保护她!保护我,也会顺便保护常叔叔的!”
小鬼说的爹爹,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谁。我放下碗筷,望着常欢期盼的眼睛,狠心道:“所以在你心里,也是认为我打不过他们,觉得我会输?还是说那盟主让你给我传话,要我要知进退,知难而退?”
“月,月姑娘怎会这般想我,我没有,我去摘星楼只是有些私事未了,并没有受何人托付什么,若然我不知道月姑娘与盟主之间有何过节,但在揽月门我也看出你不喜欢他,我定是不会做让你生厌的事。”
他极力解释,却见我无半分波动,心急之下又无礼了,他的手温温热热的,触摸我的手掌也微微发抖。我抽出手,不看他诚恳的眼睛,起身道:“不必,我们始终不是一路人,你有你的考量,我有我的目的,我不希望你耽搁我的事,这顿饭后,大家就分道扬镳吧,以后相见形同陌路。”
“我不,娘亲,你让常叔叔走,我不要走,我要和娘亲一起,娘亲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不要离开,娘亲我不要。”
这小鬼见我好的不行便开始耍横,抱着我的腿哭着喊着耍无赖,眼泪鼻涕全擦我身上。“若月姑娘不愿去离山派,那便不去了,我就在此陪着你,你说的这些话,很伤我的心,但是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只想让我离开,怕我受牵连,可我不怕,常欢只是希望月姑娘能成全我的拳拳心意,让我陪在身边,也不要再说违心又伤害旁人的话。”
“你这人,怎么这么轴!知我心意为何不退,若真是一场恶战,你们在又如何,无非是白白送死,更何况你们在我会束手束脚。”
我说的是实话。“不会的,我的身份他们还是会顾及的,断不会明着与我离山派和揽月门小公子为敌,有我们在,他们想来不会太过放肆。所以,月姑娘就留下我们吧!若真状况焦灼,我会护着蓝墨公子的。”
瞧他两望我的眼神,期盼请求,其实我不太懂,我与他相识不久,也未为他们做过什么,可他们真心交付,愿意祸福与共,是他们太过傻,太过重情,还是我太过冷漠,太过无情,想来是我自己的原因。“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多焦虑也是无用。”
听我这话他俩高兴的松了气,这才开心的用起餐来。有些事一说,便来的很快,这不,人都找上门来了,我起的晚,出房门便听外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交谈说话,又像是在吵架,距离有些远听不太清,我急忙踏出房门向院门而去,不远处,常欢扒拉着在院门,透着一侧缝隙不知在向外干什么,他手紧握着门沿,不开不关。“常欢!”
听我唤他,他转头过来,我这才瞧见他衣裳都未穿好,只披在肩上,随着他的动作,差点滑落,他伸手拉扯间,门突然大开,门外之人大力推开门,踏了进来。来人一身紫色紧衣束装,右腰间配了把与衣相色的剑,左腰间悬着一淡绿色玉佩,随着向上看去,男子脖子修长,身子也修长,一张脸柔和夹着刚硬,五官端正,剑眉星目,两边嘴角微微上翘,典型的微笑唇,本是友好易相处的脸,此刻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我,恨意不光从他眼睛射出,周身杀气也是腾腾而起。“这,这是青山派新任掌门,林青山!”
其实常欢不说我也猜到了,来人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前几日还说着,他这便如期而来,而他腰间的玉佩前些时日还在林琅掌门腰间。“青山,这便是蓝月,月姑娘!”
听他这口气称呼,两人怕是又是认识,而且关系匪浅。“确实长得不错,世间难得的绝色,难怪你不顾我俩情义这样保她!”
听林青山毫不给面子的话,常欢瞬间红了脸:“我没有!”
“狡辩!”
他的话不好听,人正直是好的,但是说话直旁人就不喜欢了,比如我这个旁人:“英雄不请自来我院中,所为何事?”
“蓝姑娘,没有听过我?他应该把我要来的事早就和你说了吧,蓝姑娘不该不知道我来所为何事?”
他说着对着常欢又是一记白眼。常欢在他面上就像个小白兔,不敢多言多语。“旁人怎知你用意,还请英雄明了直说。”
“也罢,只是蓝姑娘的待客之道竟是这般,不请我坐坐?”
他松开握剑的手,用手指了指我身后的凉亭。我冷冷道:“请客请客,请才为客,不请自来是为贼!”
他伸手握住剑柄,拔出剑来,剑直指我面,剑身长而锋利,剑意寒气刺骨:“那便不多废话,拔剑吧!”
常欢慌忙挡在我俩身前,劝道:“息怒,息怒,都息怒,有什么误会大家说清楚,不要这般剑拔弩张,青山,你是来为师伯报仇的,若寻错了仇杀错了人,又让自己背上滥杀无辜的罪名,且不说师伯泉下不得安宁,你让青山派以后怎么办。”
原来他们还有这层关系,常欢师傅常鸣应该也会让他寻仇的,是不是可以说他刚下山便来寻我,是因为听了旁人的谣言,来向我寻仇,还是来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