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冷嗤笑道:“我怕什么?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你们作恶的事还少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我如今一个废人,能挡了你们什么道,值得你们这么费心思?”
他越说越气奋,纤瘦的双手紧扣着木椅,望着我的眼睛里恨意陡增。今日,我是第一次来苍垣山,暖风这地界我也是第一次来,在此之前不认识他,也没有见过他,他却说,我们,一而再,再而三!是谁再二再三?难道不仅我一个来找过他,那是说又再查过去的事,过去的武林之争,想来不是常欢说的那般简单。“冷公子这话什么意思,突然对我恨意又是为何,我记忆中好像没有做对不起冷公子的事,冷公子这般对人是否不太厚道,再则哪有把客堵在门口说话的,冷公子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刚是一时愤言,还是长久压制的心里话?旁人欺他,他身边的人不管吗,还是说欺负他的便是身边人?我这般直接他怕是没有想到,他收剑了些戾气,柔声道:“抱歉,姑娘也莫要倔犟,莫要强人所难,我确实已经忘记,过往云烟皆为不好,我不想让自己走不出来,还请姑娘看在你我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份上,别再扒开我的旧伤疤,我也不问姑娘姓名,我也不会向旁人说起你,所以你放心的走!”
苍月冷想我走的心越来越急切,想瞧我是猜想他是不想理会我,此刻我却觉得他在故意支开我,怕我知道什么!可他越这样我越想弄明白。“冷公子可愿离开苍垣山?”
若此地有禁锢他的东西,他应该会想法设法离开。他听我的话愣了愣,道:“姑娘,是何意?”
他说是何意,没说为什么要离开,想来他心中是有这个念头的。“看来是想离开,那可愿随我离开?”
他的手指又抓紧,浑身戒备,满脸警惕:“你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
先前不是不想知道,如今打脸之快。“我叫蓝月,蓝天璧月,我不做什么,只是想帮你做些什么,那冷公子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呢?”
他在揣测我:“你为何帮我?你又为何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告诉我了呀!”
我本只是猜测,可问他,他却露了馅。“我何时说过?”
他在回忆自己说的话:“你在诓我?”
“这般站着说话挺累的,冷公子是请我进去坐坐,还是随我离开?再谈!”
他把木椅往前碾了碾却又退了回去,沮丧道:“你快走吧,他们要回来了!”
他们是谁,回来,那应该是他身边的人,听他话里之言,他的心腹们回来他并不开心,反而略显不安,这般奇怪了,他怎么和他的心腹走到了这个样子,难不成因为他废了,没了势力?当初都没有离开怎会因为这些生隔阂?我打趣道:“他们回来了,不是正好替你招呼客人,不然你不方便,我也不好麻烦你给我倒杯茶喝!”
“也不知姑娘是无知呢还是无畏,到我不能连累姑娘,姑娘也不要想着帮了我,我便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是不会的。”
我发现他比我还轴,比我还倔。“可是我这会走已经来不及了。”
瞧了瞧他不解的眼神,我又道:“你瞧,他们回来了!”
顺着我指的方向,出现四个人,许是见院子来了陌生人,他们几人提气飞身而来,几下便到我们跟前。“姑娘是谁,来此何干?”
为首的一人,警惕的瞧我,慢慢渡到苍月冷身边,靠近苍月冷的一瞬,连椅带人离我甚远,他拔出剑把苍月冷护在身后,与外面几人形成包围之势,欲发起攻击。“慢着,这位姑娘是来找我的,她上山采药,碰巧见我这残废模样,心生怜悯,便想医治我,在在询问我的病情,你们,不得无礼。”
他们并没有因为苍月冷的话而收手。身旁着紫衣的女子嗤笑道:“山主莫要被这女子给骗了,她模样瞧着可不像医者,腰间别的剑瞧着倒像个江湖中人,面貌嘛,倒像皇宫里的公主,不,公主怕是都不及,而且她手中无药,身上无药香气,怎么瞧都不是医者。”
这女子观察倒是仔细,我也没有打算隐瞒,我想知道他们又知道多少,直面不行,那便旁敲侧击。“抚袅,琴紫,你们是不信我的话!”
被唤琴紫的女子又道:“不是不信山主,是怕山主再次被人蒙骗!”
她话语轻视,根本没把苍月冷这个山主放在心上。“我都没有说话,怎么就给我按上欺骗的罪名,都是你们在自言自语,是你们自己在骗自己。不错,我不是医者,我没有承认我是,更没说我是,今日来此,是专程来请教的,望各位不吝赐教。”
“长得不奈,口气倒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