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幼华回到家已是华灯初上,王明珠已经准备好饭菜,她看老公回来了,忙迎上来问候,“今天怎么回来晚了,子谦呢?”
叶幼华一边脱外套,一边解释,“今天,医院的会诊次数较多,所以晚了。子谦今儿晚不回来了,他有个手术。”
“行啦,今天你也累了,先吃饭吧!”
王明珠一边拿着碗筷,一边盛饭。“今天的晚饭挺丰盛呀!老婆,不是晚餐要简单点儿吗?”
叶幼华带着笑意。“还说呢,人家依依这个孩子就是不错,这不给我捎来的澳洲的甲鱼,鲜贝。能不给你尝尝鲜吗?”
王明珠一脸的满意,“你说,依依这个孩子多好,和我们家子谦太般配了。”
叶幼华马上回驳了她,“老婆,你别管孩子的事儿了,本来他的第一次婚姻就不幸福,还是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他自己吧!”
“行,行,行,我能管得了你们谁呀?虽然我闲置在家,可医院的账目还得需要我监督。”
王明珠话语中带了几分底气,她看着叶幼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的位置本来就是至关重要的,谁敢抹杀你的功劳呀?老婆。”
叶幼华虽然和王明珠说着话,但心里一直琢磨着,饭后如何和老婆说清以前的事儿,本来王明珠就容易情绪激动。他们用着餐,叶子谦打来了电话,说今晚上加班不回家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叶幼华沉了沉气,打算和盘托出,因为事情迫在眉睫。“老婆呀!你过来,我这想和你说一件事儿。”
叶幼华看着沏茶的王明珠,王明珠有些疑惑,“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呀!值得你这么郑重其事。”
王明珠头一次看到叶幼华这么谨小慎微,她的兴趣一下子提上来了,她倒想听听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叶幼华把自己的'前尘往事'说了个清清楚楚,他长舒了一口气,等待老婆的态度。王明珠一脸错愕,这件事儿绝对是刺激的,她还真未料到叶幼华会有这么刻骨铭心的一段历史,“那柳惠现在治疗得怎么样了?”叶幼华无奈地摇摇头,“怎么样呢?肾衰竭,估计熬不过今年了。”
王明珠深感同情,她身边只叶子谦一个孩子,这么大的家业,支撑的确有点儿势单力薄,她心中一热,“老叶呀!我听听你的打算。”
“我打算把那个孩子认下来,毕竟她是我叶家的骨血。”
叶幼华心意已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中始终挂念着这件事,因为和当年柳惠的约定,所以从未提起过,既然再次相遇,这就是天意。孩子就应该认祖归宗。“行啊,只要柳惠不揪着原来的约定,我们就认下这个孩子。”
王明珠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她很快给出了答复,“那,我和柳惠碰面,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孩子见面认下吧!”
叶幼华看老婆积极配合,他感受到了老婆的深明大义。“今天说了这么多,还得感谢老婆大人的理解和高见。”
王明珠觉得困了,她起身,“好啦!老叶,明天,我跟你去医院一趟,见见那个柳惠,今天就休息吧!”
叶幼华打开了心结,终于放松了下来。柳惠始终想着董欢相认的事儿,她可不敢大意,这毕竟是假的行动,稍一疏忽,那可就恩断义绝。董欢始终在身边陪着母亲,她看到母亲辗转无眠,她也迷迷糊糊地睡不着,就这样一夜过去了。第二天上午,叶幼华和王明珠来到医院。王明珠走进病房,简单地寒暄过后。王明珠表明来意,一个月后父女相认。柳惠看到王明珠雍容华贵,端庄淑雅,不由得暗自佩服叶幼华,叶幼华娶到了贤德淑良的女人,而且事业蒸蒸日上,真是好福气。柳惠只点头儿,这时董欢走进病房。柳惠直说,“欢儿,这是你王阿姨,她特地来看我的。”
董欢一看面前的富太太,不同寻常,她也猜到了几分,“王阿姨好,谢谢你关心我的母亲。”
王明珠打量着董欢,她猜想这个女孩就是叶幼华的女儿,但看容貌,气场一般。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卡,“丫头,过来,今天阿姨没给你妈买什么东西,这张卡你拿着,需要什么再买。”
“这……这……卡。我是坚决不能收的,太贵重,您来看望一下我妈,我们已经很知足了。”
董欢微笑地看着王明珠,毕竟,以后进了叶家后,王明珠是她的后妈。现在,她必须非常客气,而且有涵养。董欢执意不收卡,董欢的目的很明显,进入这个家庭才是正事儿,到时候,那不是如鱼得水。这时,叶幼华也进入了病房,他把卡拿过来给了柳惠,“柳大姐,你就收下吧!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柳惠直摇头,“吃这点儿苦算什么,我能遇到叶董事长,那就是上天垂怜。”
叶幼华带着听诊器,他喜欢这种中医传统疗法,他亲自给柳惠做了全面检查,“大姐,你放心,只要你身心愉快,牵挂事儿少点儿,你很快就会康复的。”
叶幼华不得不安慰柳惠,他深知柳惠的病情已经命在一悬,只能故作安慰罢了。叶幼华和王明珠又嘱咐一番,方才离开病房。马宽家境一般,家庭琐事太多,他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就直奔医院。马宽进入病房,董欢正和母亲谈信用卡的事儿,他心生好奇,“欢儿,这张卡哪来的?说着,就伸手去拿。”
董欢一下打住了他的手,她知道,如果这张卡落入马宽之手,那卡里的钱,还不知道能否保得住,“你看看,妈,欢儿怎么这样呀?我连知情权都没有了啊?”
马宽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天生的一张巧嘴,“妈,我前两天没能守在您身边,我补过来。从今儿往后,伺候妈,我全包了。”
董欢指着马宽似笑非笑,“你斗嘴儿吧!看你实际行动。”
柳惠很高兴,虽然马宽的工作单位一般,他安分守己,是很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