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了我的命，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牛清河郑重笑道。卓悦然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太紧张唐飞了，便端起茶壶，给牛爷爷倒茶。牛清河笑着端起茶盅，细细品着，还故意笑道：“好茶好茶。”
“那是当然。”
卓悦然配合的开玩笑。喝了茶，牛清河说道：“那个薛高飞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你有唐飞这尊大神，也要小心点。”
“牛爷爷，你放心，我能应付。”
卓悦然自信说道。“还有……王睿还那么烦吗？”
牛清河笑道。卓悦然无奈笑道：“他就那样了，改不了了。”
“这么久了，唐飞都没收拾他？”
牛清河问道。“天天都收拾，只不过他根本没当王睿是敌人，所以王睿才能依然活着。”
卓悦然笑道。“哈哈……年轻就是好。”
牛清河哈哈笑道。“牛爷爷，你也不老。”
卓悦然笑道。“我还不老？”
牛清河摇了摇头，笑着叹道：“土已经埋到脖颈了。”
“牛爷爷，你可是省城最好的中医，而且身体健康，我相信你最少能活到一百岁。”
牛清河摇头道：“活那么久干嘛？”
“陪着我啊！如果没有牛爷爷，我可就了无生趣了。”
卓悦然笑道。“不是有唐飞吗？”
牛清河笑道。“他……不过是个外人，怎么能跟牛爷爷比。”
卓悦然一本正经说道。牛清河笑而不语，继续喝茶。“嗡嗡。”
卓悦然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董事长王效实打来的，便立刻接听了电话。“董事长，这么晚了，有事吗？”
“这么晚了，你不是也还没睡吗？”
王效实笑道。“我陪牛爷爷喝茶。”
卓悦然笑道。“你和三叔在药房吗？”
王效实问道。“对啊！”
“我也在附近，去蹭杯茶，你和三叔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董事长你快来吧。”
卓悦然说道。“好。”
卓悦然挂了电话，不等她说话，牛清河便问道：“老二要来？”
“二叔说他在附近。”
卓悦然说道。“怎么能让董事长喝剩茶，重新泡一壶吧。”
牛清河说道。“好。”
卓悦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才重新泡茶。牛清河笑道：“你总是喜欢这最后一杯茶。”
“我只是觉得这最后一杯茶不烫嘴，喝着省事痛快。”
卓悦然笑道。牛清河微微笑了，说道：“小时候这样的习惯挺好，不过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是总裁，还是要注意点的。”
卓悦然笑道：“主要是没有外人。”
牛清河点了点头，笑道：“王效实虽然是你二叔，不过他也是董事长。”
“牛爷爷，我懂。”
卓悦然笑着点头。牛清河却感觉卓悦然未必懂，但是他没有解释。可卓悦然却笑着说道：“牛爷爷，其实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说吧。”
牛清河笑道。“我觉得我们的怀疑可能错了。”
卓悦然有些犹豫的说道。“你指的是王效实？”
牛清河淡淡道。“是，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
卓悦然说道。牛清河沉思了一下，说道：“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轻易下定论。”
“那是当然。”
卓悦然见牛爷爷没有责怪自己，她心中高兴。“不只是不这么快就对王效实下定论，还有其他人，比如唐飞。”
牛清河说道。“好。”
卓悦然立刻点头答应。牛清河微微笑了，说道：“你不但比我想象要聪明，而且也更沉稳坚定。”
“这还不是因为牛爷爷教导有方。”
卓悦然笑道。“哈哈……那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牛清河哈哈笑道。“我说的当然就是真的，如果没有牛爷爷，我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今天。”
卓悦然笑道。“其实如果没有你，我也一样撑不到今天。”
牛清河语气有些沉重的笑道。卓悦然拍拍牛清河的手臂，笑道：“牛爷爷，不说这些了。”
牛清河微微点头，笑道：“王效实也快到了，你下去接他吧。”
“好。”
卓悦然走出这间更像书房的办公室。房间里就剩下了牛清河一人，他手放在茶桌上，不经意的转动着茶盅。略显严肃的目光透出些许犹豫。其实他的心情此刻远不如看上去这么平静。这都是因为卓悦然说可能怀疑错了王效实。五年前，卓悦然的父母失踪。在那几天之后，他的儿子酒后驾车，出车祸身亡。当时他刚过六十岁，却一昼夜白头。当初三英集团是他们老哥仨创建的，两位老哥哥去世之后，就由最会做生意的王效实掌管。儿子死了，卓悦然的父母失踪了，最大是受益者肯定就是王效实。事实上，王效实的股份也越来越多。虽然感觉上都合情合理又合法，可是他却不太相信。现在卓悦然突然说可能错怪了王效实，让他多少有些接受不了。不过他坚信卓悦然不会背叛他，只可能是卓悦然被王效实欺骗了。“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打断了他的思绪。“进来吧。”
房门开了，王效实穿灰色衬衫，蓝色西裤走了进来。虽然做了好多年董事长，但是王效实的身材保持还算不错，没有大肚子，脸上也没有多少赘肉。看上去就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模样。“三叔。”
王效实稍微加快了脚步，笑着打招呼。牛清河笑道：“老二，你来了，坐吧。”
“三叔，我给你倒茶。”
王效实没立刻坐下，而是先给牛清河倒茶。“你可是董事长啊！”
牛清河笑道。“我永远都是跟在三叔屁股后面的那个愣头青。”
王效实笑道。“哈哈……有这么老的愣头青吗？”
牛清河笑道。“哈哈……看来三叔已经嫌弃我了。”
王效实哈哈笑道。卓悦然接过王效实手中的茶壶，给王效实倒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坐下。“三叔，等有时间，我们出去玩玩。”
王效实笑道。“你忙得要死，哪有时间出去玩？”
牛清河笑道。“现在有悦然了，我已经不那么忙了。”
王效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