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的架势,顾庭立即脚步一个踉跄,把体重全部倚在了陆广身上……陆广吃力地半抱半拖着顾庭,还要一路陪着笑脸:“新郎官喝多了,我扶他去歇歇去……”“是是,一会儿新郎官醒酒了我们再过来给大家伙儿敬酒……”“好好,一定一定,几位先吃好喝好……”顾庭装是装了点,可是这么多桌这么几轮酒敬下来,醉也确实是有些醉了。新娘敬了一轮酒,已经到新房坐着去了,还有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的,也在新房陪着新娘说笑。陆广把顾庭扶回了一边的客房休息,给他擦了把脸,正想扔上床,顾庭自己停住了:“等、等等,给我打几壶开水过来,酒、酒气太大了,我洗洗换身衣服再去床上睡会儿。”
“你这是怕把床单被子熏臭了会挨骂吧?”
陆广好笑地扶着顾庭先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转身就去拎暖壶,“看吧,天天念念叨叨要结婚要结婚,这不是讨个婆娘回来管你?”
顾庭笑着坐在椅子上任陆广絮叨,督着他打了几壶热水回来,扎扎实实把自己洗清爽了,换了身衣服,这才倒上床休息了。阿广这家伙又没谈对象,他懂个屁啊……天色渐暗,酒席已散,顾庭还在客房里拥被大睡。白玉娇送走了客人,见陆广也最后讪笑着走了,反锁了大门,这才走回客房,没好气地坐到床边嘀咕:“到底喝了多少啊,这会儿还醉着没醒……”话没说完,腰上就突然被一只手一揽,一声惊呼才刚出口,白玉娇就已经被压在了床上。顾庭眼角含笑地俯视着白玉娇,声音低醇:“放心,再喝多,也绝对不耽搁我们洞房,别急。”
白玉娇“呸”了一声,笑得揶揄:“谁急了?我就是看庭哥这么厉害,把人给喝趴下了,自己会多久才醒。”
顾庭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真当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呢?我这是借着机会回来休息,养精蓄锐,等会儿让你……”淡淡的酒气让人微醺,男人渐渐低哑的话语让白玉娇脸色一片娇红,杏眸中仿佛蕴着一汪被风吹开的春水,涟漪轻荡,荡得顾庭浑身发痒,恨不得现在就溺进去。顾庭轻轻低下身,额头抵着白玉娇的额头,深嗅着鼻尖萦绕的馨香,低叹了一声:“娇娇……”白玉娇一把捂住了顾庭的嘴,目光落到他身后。靠门那只六斗柜上,统子˙鹦鹉一双黑豆子眼正兴味盎然地盯着两人,大概是以为终于可以看到限制级了,脖子上的鸟毛都激动得蓬起来了。顾庭循着白玉娇的目光往后瞄了一眼,失笑着挥手赶了赶:“傻鸟,看什么看,再看你也没我大!”
那是统子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鹦鹉!白玉娇一阵头大,气地用力掐了顾庭一把:“你胡说什么呢你!”
顾庭哈哈大笑,一把抱起白玉娇朝两人的新房走去,一进门就脚后跟一磕,重重把房门踢关上了。统子˙鹦鹉嫌弃又悻悻然地“啧”了一声:“呵,老色胚!”
顾庭完全没有听到统子的鄙视,就算听到也根本不屑一顾。老色胚怎么了?想了这么几年的姑娘,终于娶回了家,如今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谁还来耽搁他,他就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