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凌厉,目光仇视着皇甫璃月,料定皇甫璃月不敢对她做什么。皇甫璃月容色清冷,忽从袖口处摸出一枚食指长的细针,并拿着细针在王后眼前晃了晃。“王后,我听说,您以前就是用这个来‘照顾’我母亲的?”
这根细长的针,在照进屋内的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同时也显得有些瘆人。王后目光一滞,盯着这细针失神了几秒。看到这根针时,以往虐待风素影的场景历历在目。当初,她怨恨风素影夺走了皇甫正弘的心,便把怨气都私下发泄在风素影身上。可同时,她又害怕被皇甫正弘发现。于是,她想了一个办法:用细长的针扎进风素影的皮肉,既能让她痛苦,又不会留下伤痕。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可这一切,都是她在暗中进行的。皇甫璃月怎会知道?如今,皇甫璃月拿着这细长的针举在她面前时,她有些惶恐的咽了一口唾沫。这安乐园里,连个守卫都没有。皇甫璃月若是对她做什么,她连呼救都不知道找谁。可即使如此,她依旧盛气凌人的看着皇甫璃月,呵斥道:“皇甫璃月,你敢动我,我必让你赔命!”
说着,她便伸手抢夺皇甫璃月手中那根细长的针。她速度很快,可皇甫璃月也不是吃素的。她十分利索的避闪开,并把这根细长的针推入了王后的后劲。“啊……”王后嚎叫一声,整个身子因为疼痛向前倾倒。皇甫璃月眼疾手快,抽出了长针,又一把抓住了她的后衣领,把她整个人又带了回来。她抓着王后的后衣领,眼神冷漠的注视着她。“王后,被针扎的滋味如何,是不是非常享受?”
王后眼神狠戾,抬起脚想要把她绊倒。皇甫璃月早就觉察到她的动作,在她抬起脚时,已一脚踢到了她的小腿。王后小腿吃痛,腿上无力,狼狈的跪倒在地。下一刻,皇甫璃月手中细长的针又刺入了她的后背,手肘,后脑等地方。每刺入一下,便能听到王后痛苦的哀叫声。皇甫璃月是学医的,刺入她身体的每个穴位都是极致的疼痛。加上速度很快,王后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任她蹂躏。直到她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哀嚎,皇甫璃月才停住了手。不过,她看着王后,眼底没有半分怜悯。王后现在的痛,只是她母亲以前承受的冰山一角罢了。王后越是叫唤,她眼底的冷意越浓。“王后,这种滋味好受吗?”
她冰冷的语气传到王后耳中,王后忍着身上蚀骨的疼痛,抬头看着她。“皇甫璃月,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王后眼底的杀气十分浓重,颇有种想立刻把她碎尸万段的冲动。只是,她现在身体疼到麻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皇甫璃月藐视着她,抬起唇笑道:“王后,我只是把您当初对我母亲的‘照顾’还一些给您而已,我做错什么了吗?”
王后看出来了。皇甫璃月今晚就是来为她母亲报仇的。她也看得出,皇甫璃月身手不错,她并不是皇甫璃月的对手。再加上安乐园面积很大,这里到大门口需要至少两分钟的时间,若想从皇甫璃月手中跑出去求救,显然是不现实的。于是,她便打消了求救的想法。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因为身体酸痛,只能撑着身旁的旧木床站起身。“皇甫璃月,你知道这么对我的后果吗?”
她看着皇甫璃月的眼里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带着嘲讽。皇甫璃月倒是十分不解。死到临头了,她居然还如此淡定,甚至还在威胁她,是真的看不清现状吗?“王后,您能不能睁大眼睛看看,你已是阶下囚,还有什么资本对我说这种话?”
“哈哈哈……”王后忽然仰头大笑,笑中带着讽意。皇甫璃月脸色凝重,十分无语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王后停住笑声,环视四周,冷哼道:“皇甫璃月,你不会以为,我会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任人宰割吧?”
皇甫璃月听着她自信的语气,颇为不解。“父王已下令废除你的王后之位,并永远关在安乐园,你不会还在做梦,妄想离开这里吧?”
王后摇了摇头,纠正她道:“注意你的措辞,做梦,妄想这些词,不适合用在我身上。”
说着,她缓缓走到房门口,抬头看着高空的圆月,继续道:“皇甫璃月,我跟你打个赌,如何?”
皇甫璃月眸子一沉。“什么?”
王后转身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三天之内,我必能走出这里。”
说完,她一步步走近皇甫璃月,看着她的眼睛:“我们就赌……你的命。”
看着王后利刃般的目光,皇甫璃月吸了一口凉气,质问道:“你在说什么疯话?”
王后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阴着脸,露出了一个无比诡异的微笑。“若是三天之内,我从这里出去了,你的命就归我了,你觉得如何?”
“疯子。”
皇甫璃月听着她嘴中云里雾里的话,觉得她已经神志不清了。“王后,我不想与你讨论这些无用的东西,我今晚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我母亲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王后淡然一笑。“风素影抢了我的丈夫,我恨她入骨,的确巴不得她去死。”
咬着牙说出这话后,她的语气又忽然变得低沉:“不过,我想让她死,却并不会要她死。她若是就这样死了,也太便宜她了,慢慢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这才是最痛快的!”
皇甫璃月听着她口中这些恶毒的话,双手已紧紧攥起。可她还是理智的,她更想要弄清当年的真相。“你当年如此折磨我母亲,就不怕她告诉我父王?”
王后黯然失笑,十分确认道:“她不会的。”
皇甫璃月眼中带着狐疑之色。“为什么?”
“风素影这个女人,骨子里刻着传统,以丈夫为天,她做什么事,都是先为皇甫正弘着想的,所以,即使我对她再恶劣,她也不会去告诉皇甫正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