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涵并未意识到穆夜白的情绪变化。她见白璃月和穆景辰无事,笑着走到穆夜白身旁。“夜白,我们也进去吧!”
“嗯。”
两人并肩准备进入酒店之时,穆夜白却被接待员拦了下来。“不好意思,穆先生,您的邀请函似乎有些问题,我们可能不能让您入内了。”
穆夜白无比惊异。“怎么可能?你们没搞错吧?”
“没错的先生,我们的邀请函上除了特制印章,还有一个代表家族标志的钢印,可是您的邀请函上,根本没有,所以,抱歉了。”
周围的人像听到什么大新闻似的,纷纷耳语。“原来穆夜白的邀请函才是假的,他刚才还在那装大度,想帮穆景辰进酒店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伪造邀请函这种事都干的出来,真不怕丢人!”
穆夜白整张脸黑到极致。他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雅涵见周围的人都在笑话他,赶紧帮他解围,询问接待员。“你好,那我的邀请函可以带他进去吗?他跟我是一起的。”
穆夜白低着头,默默捏紧了拳。让一个女人带着她进入晚会,这是何等的耻辱?可是,若因此被赶走,会更加难堪。他此刻,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做法。可接待员却拒绝道:“不好意思,秦小姐,我们没有这种规定。”
穆夜白顿时觉得受到侮辱,进退两难。来都来了,邀请函却出了问题,实在太过奇怪!可若是就这么离开,明天,他定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他不甘心,却无可奈何。正在双方僵持之时,林泽忽然从酒店走了出来,与接待员耳语了几句。接待员立刻点点头,对着穆夜白道:“穆先生,您现在可以进了。”
林泽是穆景辰的人,与接待员耳语后,接待员便放穆夜白入内,其他人也不难猜到,这是穆景辰的意思。可想而知,穆景辰的面子有多大,一句话,竟破了今日晚会的规矩。穆景辰此举,打了穆夜白的脸,又让穆夜白在众人的目光下莫名承了他的情。这招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打的穆夜白措手不及,满目怒意。可是,他没有选择。门口还有一大群的记者,都是江城官方媒体。他若是一怒之下离开,明天定会成为江城头条!“走!”
大局为重,他咬咬牙,与秦雅涵一同进了酒店。…酒店会堂。今日来的人都按照身份,有特定的位置。这些商业人士也十分懂礼仪,遵循着各自的位置坐了下来,等候着神秘家族的人出现。而白璃月与穆景辰两人,此刻正在酒店二楼,看着楼下会堂的情况。“景辰,我们这次这么做了,就相当于和穆夜白彻底撕破脸了,他这次丟了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穆景辰目光淡漠的看着楼下。“他非要来挑战我,我自不会对他客气。”
穆夜白的邀请函忽然变成假的,这些,自然是穆景辰在暗中操作。穆景辰昨日,已派人把除穆夜白之外的所有人的邀请函都换掉了。所以,今日,唯有穆夜白的邀请函与其他人不同,可他自己却浑然不知,反出了大丑。白璃月眼看楼下会堂的人越来越多,宾客几乎都已到齐。她正视着穆景辰,十分认真道:“景辰,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公开身份?”
江城神秘家族背后势力不容小觑,若公开,必会收到大量关注,同时也会招来一些不可避免的麻烦。穆景辰毫无思索的点头。“公司被王室企业打压,在江城名声已受了不少影响,皇甫勋之所以如此猖狂,完全是以为觉得帝华集团没有任何倚仗。他以王室名义针对我们,甚至雇佣杀手伤你性命,若我们再不亮出些底牌,他会以为我们任他揉捏却不敢吭声。”
他考虑的周到,白璃月的脸色也跟着逐渐变得严肃。“所以,你是打算以家族名义,正面和王室较量?”
她话里带着担忧。一个家族,怎与王权抗衡?穆景辰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淡笑道:“夫人错了,皇甫勋虽是亲王,却代表不了整个Y国王室。所以准确的来说,我们的敌人是皇甫勋,并不是王室。他雇佣杀手对你动手,却做的十分隐蔽,无非就是怕东窗事发,国王知情降罪。他既然有畏惧的人,那我们就有惩治他的办法,绝不会让他为所欲为。”
白璃月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却又有些不放心道:“可是,即使是一个皇甫勋,手中也握有王权,我们可能讨不到什么好处。”
穆景辰深沉一笑,神秘道:“不要妄自菲薄,一切未成定局之前,话不可说的太早,反正,他敢伤你,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话毕,他牵起她的手,大步向楼下会堂走去。…会堂的人已到的差不多,安排的座位也都整整齐齐的坐满了人。在场的人都是有素养之人,场上的气氛也并没有太过燥乱,所有人说话的声音也尽量放低。快到晚会开始的时间,众人也都在场下窃窃私语。“你们说,这神秘家族的掌权人到底是谁?会不会就是我们江城中人?”
“这谁知道呢,反正肯定是个惹不起的主,你们没看到邀请函印章上的字吗?上面写的一个大大的‘权’字!”
“是啊!权可是我国世家大姓啊!权家之前还出过几个胜任国家公职的人!不过,这个家族在Z国很是低调,不会就是权家吧!”
听着周围的讨论,秦雅涵对着穆夜白惊叹道:“夜白,权家我也略有耳闻,这神秘家族的掌权人,不会真的姓权吧!”
穆夜白盯着会堂前方,眼中也带着好奇。权家,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家族,竟然一直在江城隐匿多年?若真是这样,他定不能得罪了权家的人。要是能认识一下这个家族,他的地位绝对能节节高升!穆夜白野心勃勃,内心揣摩着一会儿该如何与权家认识一下,以至于忽略了身旁的秦雅涵,甚至无视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