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为何挡我等去路?”
前头领队的一位长老,见一隐藏在黑袍中的人挡住去路,其身后毕恭毕敬站着两中年男子,眉头一蹙,制止队伍前进,警惕问道。对方三人给人的感觉绝非善类。“嘿嘿!”
黑袍人阴笑一声,令人闻之不寒而栗,如坠冰窖。“老夫是来寻那李祯的,让他速速出来领死,只要让老夫满意,可饶尔等一干人马不死。”
领队长老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对方是来杀李祯的,当即暗暗蓄势。与此同时,位于中央位置,坐在马车内的陈远南和周谦听到动静,赶忙走了出来,看到拦路三人,暗自运力。黑袍人身后两中年男子,周谦还能看出个强弱,至于那黑袍人却是看不透,而如今以他实力都看不透的对手少之又少,对方实力恐怕已达到非常危险的程度。此时的李祯本在最后一辆马车内助李青山开窍,以他实力外面风吹草动绝瞒不住他,闻有人要杀他,第一念想就是皇后派来的人马。李祯虽然失宠,但毕竟是华国皇子,除了皇后外,还没有人敢取他性命,只是就算皇后也不敢大张旗鼓,对方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着实令李祯心惊。“你是何人?居然敢要我外孙性命?想要杀我外孙,先过我这一关!”
周谦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外孙,当即呵斥道。“哦?想来你就是青元门太上长老之一的周谦吧?如此正好,今日将你们一同处理了,倒也省了一番功夫。”
黑袍人知道周谦是吴尊一统青元门最大的障碍,对其起了杀人。黑袍人的语气轻松,完全未将周谦放在眼里,下一刻一股威压散发出来,周谦等人皆是大惊失色,尤其是一些修为低的弟子,更是心胆俱裂,如坠深渊。‘好可怕的力量!’周谦已是半只脚踏入地境的强者,可当面对对方威压时,仍生出无力反抗之感,当即判断出了对方实力。这是一位地境强者!华国何时出现一位地境强者?这样的发现令周谦感到绝望,地境强者的出现,使得他生出一股无力感。然而就在青元门所有人被对方威压压制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想要伤我外公?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李祯在车厢内将外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曾直面过地境强者的,对方气场一展开,李祯先外公一步判断出对方是地境强者,赶忙现身,唯恐外公出现意外。“你就是李祯?”
黑袍人问道。“不错!”
李祯临危不惧,凝声道:“你是皇后的人马?”
“哈哈!皇后何德何能,让老夫做她属下?我此来是为了两个徒弟。”
两个徒弟?李祯以及身边之人皆是一头雾水,紧接着心中惊愕。“我三弟子名叫李煋,乃是本国太子,四弟子名叫吴峥,乃是你们青元门弟子,想来此二人你们都熟悉的很。”
黑袍人解释一句,随即用以命令的口吻道:“你现在自裁,其他一干人等,老夫饶其不死,如若不然,今日将尔等赶尽杀绝,到时莫怪老夫以大欺小。”
对方为李煋、吴峥而来,且二人居然拜了一位地境强者为师,着实令人感到意外。“让我自裁?真是大言不惭,你以为自己稳吃我?!”
对方虽强,李祯却不怕,对其威胁不屑一顾。以李祯自身实力肯定不是地境强者的对手,但对方想杀他,却也不可能,只是当下情况特殊,他需要顾及其他人,所以今日只能硬碰硬。李祯向来希望掌握主动,既然确定是敌人,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抢占先机,先行动手。只见一道黑影自李祯袖中飞出,向黑袍人袭去,仔细一看却是一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面对地境强者,李祯肯定让地境人偶打头阵。黑袍人见状大惊,以他的实力修为,自然能够清晰感受到人偶的强大,只是并不知道对方是人偶,还以为李祯身边也有地境强者护持,所以才有持无恐。地境人偶没有感情,除听令行事,只存在战斗本能,一个冷血的杀人机器往往更可怕,唯一可惜的是人偶并不能使用法宝,其战力一定程度上有很大消减。周谦的反应极快,见李祯发动人偶进攻,立马唤出李祯之前赠予的地品法剑,指挥着向黑袍人杀去。“远南!你带人去收拾另外两个人!”
周谦出手相助人偶,同时命令陈远南对付黑袍人身后的两位人仙,一场大战就此打响。李祯也唤出金鸣镜帮忙,爷孙二人不敢直面和黑袍人交手,只能由人偶打头阵,二人指挥法宝辅助。黑袍人身为地境强者,实力不可谓不强大,但老话说得好,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李祯和外公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对方,也不掖着藏着,李祯又拿出了惊涛扇,外公也将青元门五大地品法宝之一的‘神风鞭’取了出来。黑袍人的法宝是一杆黑色骷髅法杖,一经施展,魔气滚滚,可见本人乃是一魔修。骷髅法杖虽厉害,可惜面对四件地品法宝,只能节节败退。尤其是李祯的金鸣镜乃纯阳法宝,对魔气有极大的克制作用,在战斗中令黑袍人非常的憋屈。李祯非常清楚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现在正是一鼓作气将其拿下的好机会。一旦将其拿下,不仅让太子和皇后失去最大仰仗,还为己方又增加一强大战力。李祯准备用缚命咒控制对方。黑袍人不是傻子,见对方法宝如此了得,已经没有杀李祯念头,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正经。“哼!今日先到此为止,改日再来取尔等性命。”
黑袍人扔下一句场面话就要撤,转身就逃。李祯见状,大笑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仗着修为高深便可为所欲为?!”
李祯和外公以及人偶追击,外公周谦也认为这是拿下对方的绝好机会,不容错过,脸上流露出兴奋之色。若是从前,绝不敢想象有朝一日,有机会拿下地境强者。追赶十余里后,李祯见四下无人,双眸精光爆射,随即五帝鼎自乾坤袋中飞出,闪烁着五色神光向着黑袍人罩去。黑袍人见状,顿时失色。五帝鼎的力量远胜金鸣镜等法宝,黑袍人如今应付四件法宝和人偶已是筋疲力尽,五帝鼎一出马,立马令其露出绝望之色。黑袍人手持骷髅法杖拼命反抗,可惜终究无法扭转局势,黑色魔气抵挡不住五色神光,五帝鼎干净利落的将其困住。“不要!”
黑袍人被五帝鼎困住后,拼命挣扎,希望挣脱,可惜一切都是徒劳,五色神光在其攻击下,纹丝不动。“你就不要做无用的挣扎了,我这鼎是超过地品法宝的存在,你的力量根本反抗不得。”
李祯拿下黑袍人,非常高兴,见做垂死挣扎,一脸不屑。周谦也非常高兴,更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极不真实,像是做梦。地境强者真就被他们给抓住了。除此之外,周谦对李祯放出来的五帝鼎好奇非常,他居然是超出地品法宝的存在,难道是玄品法宝?可他又是从何而来?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大机缘?“小子莫要得意,此宝虽强,可惜你实力不够,困不得老夫许久。老夫终有脱困之时,待老夫出去,定将尔等碎尸万段!”
一位地境强者,正经的修仙者,居然被修行者困住,这是奇耻大辱!“哈哈!到这个地步,还不死心?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彻底绝望!”
李祯有所决定,向外公说道:“外公!你肯定好奇我到底得到何等机缘,方能咸鱼翻身,今日就让您看一看我的大机缘。”
说话的功夫,五色神光罩住李祯和周谦,下一刻眼前白光一闪,待视觉恢复,李祯已经带着黑袍人和外公来到荒漠,身边不远处正是母亲曾经的别院。“这是…………”周谦看着眼前一切,一脸惊愕。“外公!我这鼎乃是人族至宝五帝鼎,它与这一方世界相连,可随意穿行,而此地就是五帝葬身之所。”
李祯如实道:“去年外孙境界跌至炼气初境,心烦意乱之下来到母亲别院散心,不想被空间乱流卷入此地,机缘巧合之下得五帝鼎和五帝传承,而这一年之所以有这般大的成绩,全仗所赐。”
李祯将最大的秘密告知外公,实则是觉的已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下去,因为整个华国已经没有能够威胁到他的存在,再者他也只是告诉外公一个人,相信外公一定会保守秘密。其实将此秘密告诉外公,对于以后发展也是大有益处。外公周谦听到李祯的话,第一感觉是他在对自己开玩笑,开天下最大的玩笑,但眼前的一切,像是开玩笑么?他太了解自己的外孙,自小到大,从不打妄语,再联系这一年种种,也没有不可信之处。“当真?”
虽然心中已经相信,但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道。“外公!你是了解我的,这种事情没有说谎的必要。”
李祯正色道。周谦长吸口气,目光扫向周围的一切,突然仰天长笑。一直寄予厚望的外孙得到传说中的五帝传承,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此时,周谦的喜悦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与此同时,一旁被困的黑袍人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二人在交谈什么,又因何而开怀大笑,难道就因为抓住了自己?李祯利用五帝鼎隔离了黑袍人和外界的联系,所以他和外公的对话,对方根本听不到。只是现在对于黑袍人而言,他更关心眼下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居然眨眼功夫,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等手段太可怕了。李祯和外公交流完,目光落在黑袍身上,外公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此人留着有大用,外孙准备将其收为己用,日后也是一大助力。”
李祯将想法道出,外公不无担心道:“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你可有手段,能让他老实听话?若无把握,小心玩火烧身。”
“外公放心,孙儿自有手段治他,保证万无一失。”
李祯对缚命咒的能力信心十足,按照九狱魔经中对其介绍,被施咒者实力只要不高于施咒者十倍,一点解除此咒的可能都没有,且一个不好反而会触发咒术,使其暴毙。魔道功法在整人害人方面,一向了得。李祯目光落在黑袍人身上,二话不说,利用五帝鼎直接对其施压。黑袍人若没有被抓住,李祯想收拾对方根本没有可能,但被困住后就另当别论。五色神光不断攻击,消耗着黑袍人的力量。李祯准备完全掌握其生死后,在谈臣服效忠之事。不把对方逼到绝境,对方肯定不会老实听话。如果到时候,对方为了尊严,还是不肯投降,那就只能送他归西。不能为己所用,那就是祸害,祸害当然要除掉。想要耗尽地境强者的法力,非容易之事,好在李祯手段甚多,单靠五帝鼎太慢,那就将金鸣镜也拿出来对付他,最多半个时辰,黑袍人便力竭,成了板上鱼肉。李祯再三确认黑袍人真的力竭之后,嘴角扯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你小子打什么鬼主意?尽管道来,只要不伤老夫性命,我都答应。”
黑袍人非常识时务,毕竟谁也不会跟自己的小命过意不去。“我需要用你,对付你的两个徒弟以及皇后。”
话音一落,李祯突然出手,食指刺入黑袍人的心口。黑袍人顿时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痛,然而还不等痛叫出声,敏锐察觉心脏位置被设下禁制。可惜自己法力耗尽,一点反抗余力都没有。再者就算反抗也是无用,因为他一直都被五色神光禁锢着。李祯面对黑袍人格外小心,毕竟是地境强者,所以再将缚命咒种下后,紧接着又封了他所有的筋脉,窍穴,使其就算拥有法力也无法驱使。此时的黑袍人俨然成了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