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一只鸽子落在了院落的石桌上,小棠在屋内就听到熟悉的鸽子声,这只鸽子可是她和师父专用的传书信鸽,从小她亲自喂养的。所以,就算是听翅膀煽动的声音她都不会认错。小棠激动的从屋内出来,看着蒙蒙微亮的天色,她小声的将鸽子带回屋内放进笼子中,给它为了一些它爱吃的苞谷。纸条上写着:【桡被追杀,逃于南国,救治保护。】短短十二个字,小棠轻松领会。就在这时,门口亮起一盏灯笼,还有敲门声。叩叩叩。“小棠刚刚院子里的人是你吗?”
是温可晨的声音。她连忙将纸条放进腰间,然后走过去道:“是我,我师父用信鸽给我传信,让我帮他在这里寻个人。”
说完,小棠打开了房门,表情有些躲闪。我这不算骗贵人吧?师父确实让我帮忙寻人,只是这个人比较特殊而已……温可晨突然低头,看着地上在她开门时腰间的纸条掉落了,隐约有【南国、保护】这几个字被温可晨看到。她正要捡起来,却被小棠快一步,立马捡起藏在腰间。温可晨心想这是她的私事便没在过问,只是对于她警惕的模样,有些多虑了而已。小棠看出她的表情,解释道:“师父交代的事情,我不敢声张。”
温可晨点头表示理解,“我懂,你若有事就去忙,这里有青云和小桃照顾我,无碍的。”
小棠犹豫,担心的盯着她,“可是她俩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保护你?!”
“我只在宫里行动,又不出宫,无碍的,”说着温可晨又补充一句,“再说还有夜煜和蛊王呢!”
小棠还想说什么,被拦住道:“别婆婆妈妈,处理完抓紧回来!”
小棠这才笑着应下,“好,我会尽快回来的,温姐姐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温可晨笑道:“啰嗦。”
看着小棠的背影,温可晨眼神中多了一丝不安的神色,脑子里全是那让她在意的纸条和四个字。到底是什么人要让小棠的师傅这么在乎,不顾小棠只身一人也要去保护?不安的心被阳光的温暖晒化,温可晨还的去给给青竹换药,看看他的伤口如何了—南棋宫。寝卧内传出一阵的摔打和怒吼声,外面的侍卫和侍女们纷纷吓得不由紧张起来,不敢抬头,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迁怒。白轻莲依旧头纱蒙面,每当她想要靠近账内一步,青竹就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是一阵摔打,阻拦。“滚!都给我滚!”
青竹怒吼,不惜得罪任何人也阻拦白轻莲靠近,甚至是任何人的靠近。白轻莲忍着怒气,攥着拳头,温柔的想要用南王压制住青竹,结果不成想——“青公子,您稍安勿躁,是南王让本医师来为你治伤的。”
青竹却根本不在乎,爱谁谁的态度。“滚,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稀罕!”
啪——又是一个手边的古董青瓷被摔在地上,想要往白轻莲的身上砸,奈何他身体有伤没发使出大力气来。白轻莲吓了一跳,不免露出凶色,怒吼道:“别给你脸不要脸,本医师能来给你治伤还不是看在南王的面子上!”
此言一出,屋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一般看着她,又瞬间害怕的低着头不敢说话。白轻莲彻底怒了,察觉自己被青竹欺负成这个样子,也暴露了自己的怒气,瞬间忍不了就往账内靠近!寝卧外。温可晨被门口守着的侍卫拦住了去路,“使者,南王有吩咐说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您先去回去吧。”
温可晨震惊,蹙眉将自己的医箱提起来说:“本使者是来给我的侍卫治伤的!”
侍卫依旧拦着,不语。她不顾阻拦想要将挡在面前的刀柄移开,结果被侍卫误会,纷纷拔刀!“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南国王宫!”
温可晨解释:“我只是想要进去给我的侍卫治伤,可你们挡着我不许,如果他伤口恶化了呢!?你们谁付得起责任!”
听到她的话,侍卫察觉是误会,将刀收起来,然后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使者放心,已经有人在里面为青公子治伤了,您还是先离开吧。”
温可晨蹙眉,一旁的青云也早就气恼了,却不敢和侍卫顶嘴,生怕招惹来什么事情。只能在她身侧嘀咕一句,“难道南王连见都不让咱们见青竹了吗?”
小桃点头,表示赞同青云的话。温可晨皱眉,质问道:“南王是不让我进去还是不让我给青竹治伤?”
侍卫没有犹豫,直接说:“南王有领,除了白医师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白医师!?那岂不就是——“白轻莲!是她给青竹治伤吗?!”
青云激动,小桃也害怕的说:“还她岂不是会趁机对青竹下手!?”
温可晨也感觉是这样,立马激动想要进去,可是她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抵抗不了侍卫。“使者,如果您再执意要进去,甚至不惜动武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几人也确实被侍卫的话吓到,不敢靠近。砰!咚!“滚!”
“你给我滚开!”
屋内青竹的反抗声愈演愈烈,屋外的温可晨听到后,心都开始揪起来了!她紧张的想要进去,被拦着。“不行,如果再这样折腾下去,青竹的伤口会撕裂,血流不止的……”侍卫犹豫,温可晨看出来,便说:“青竹死了南王不会扰了你们的,让我进去,我能救他!”
侍卫摇头,最后提醒了一句,“没有南王的口令我们不会让人,不如使者亲自去求南王?”
闻声,温可晨点头,连忙去寻南王求见。一路上她顾不得横冲直撞,顾不得冒犯了谁,只是小跑了一路呼哧带喘……结果——“哎呦!”
“嘶!”
温可晨还是与人相撞,就在她正要道歉之时,夜煜看见是她有些惊喜,见她神色急切便扶起她问:“是我,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