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正在为南风凌把脉,并在皇榻的账内为他检查一下屁股上的伤口,突然寝殿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那些人怎么可以诬陷我,我什么时候独占那个狗皇帝了!”
说着,还气鼓鼓的掐着腰,“明明是他自己非要我给你喂饭,喂水的,自己没长手呀!青云你可都看到了,你要给我作证!”
青云关上门,宽慰的说:“娘娘,后宫嫔妃们就是嫉妒,不会将你如何的。”
“最好不会,就算会,那也是皇上的问题,和我无关!”
“可娘娘,我怎么记得这些话您说过呢?”
温可晨突然心虚,咽了咽口水,然后继续往寝殿内走,边走边心虚的嘀咕着:“要不是南风凌他做些事情,我怎么会咒他呢,再说我也没想到我这嘴这么准……”突然她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寝殿内太医和南全正在看她,账内是撅着屁股的南风凌,她瞬间慌了……青云还未察觉,准备给她倒杯茶水,并说:“娘娘以后您还是少说话吧,上次您还诅咒皇上被狗咬,下一秒……不就真的……被……狗……咬了……吗?”
说到一半,青云看到了皇上正从账内走出来,太医和南全都在一旁发抖,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模样。青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一双警惕担忧的眼神看着,然后‘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解释求饶道:“皇上饶命,奴婢说的都是不是真的,不是……皇后娘娘没有诅咒您……都是意外,是奴婢说错话了,求皇上不要迁怒皇后娘娘,皇上要罚就罚奴婢吧。”
南风凌冷笑一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袍子,一边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微微眯着,一步步逼近温可晨,挑起她的下巴,然后问:“她说的是真的?”
温可晨一双坚定不服输的眼神,紧紧与他对视,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说:“和她无关,皇上想要追究,就冲着本宫来。”
“皇后还真是宠自己的丫鬟,怎么不知道宠一宠朕呢?”
他什么意思?故意装作深情是有什么阴谋吗?还是想要那她开刀?“皇上后宫那么多嫔妃,哪里需要本宫的宠呢?哪个嫔妃不是巴不得皇上多看一眼,皇上缺爱?”
南风凌眼神一眯,又逼近她一步,让她与自己距离不过几分,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跌宕起伏的胸腔,以及微微急促的呼吸……她是紧张吗?他心中微微一喜,然后说:“皇后这是吃味了?”
温可晨一惊,有些心虚的转头否认道:“我才没有,我只是提醒皇上莫要罚错人了。”
南风凌嘴角一抹微笑,不知含义,立马将她放开,也扰了青云,并说:“朕不会。”
南全见皇上伸开双臂,立马拿起外套就走过去,为他穿好。太医还在一旁,不敢插嘴,等皇上询问。“不罚了?”
温可晨觉得奇怪,微微蹙眉带着一丝怀疑的眼神,警惕问他。南风凌并未理她,只是坐下,挥手示意太医回禀病情。太医走近一步,微微躬身道:“皇上的伤已无大碍,只需要在排毒调养几服药便好。”
“排毒?”
南风凌之前没听太医说过有毒,看了一眼温可晨,却问的太医,“伤口有毒?”
太医否认,解释道:“并非伤口有毒,而是怕狗的牙有不洁,恐怕会引起其他病症,需要排毒疗养一下即可,皇上放心。”
这太医担心的是狂犬病吧?看样子这个朝代的人,应该不知道什么是狂犬病?温可晨并未说出‘狂犬病’三个字,只是问了几句有关南风凌伤口的详情,“请问,皇上的伤口是否有发炎症状?”
发炎?太医轻轻蹙眉,思索一下,然后说道:“皇后娘娘,问的可是红肿,伤口异状?”
她点头,然后又问了一句,“是否发烧?”
太医摇了摇头,“这些症状都没有,还请皇后娘娘放心。”
温可晨点头,“好,谢过太医。”
没有这些症状,应该是没有其他问题了,狂犬病的话,她需要想想配个汤药给他,虽然和西药的狂犬疫苗没发相比,但是自己的医术就能帮他到这里了。送走太医,南全和青云也被南风凌打发走了,留下她一个人侍候。温可晨这几日姨妈刚走,身体好了一些,不然她才不愿意留下来侍候呢,“哗啦哗啦”的水声,弄得南风凌想要让小解,但是又不能和温可晨说,为了面子死扛。温可晨对照顾人一窍不通,一会儿凉水多了,一会儿热水多了,不过是擦个脸,就因为水温问题,导致她都快兑了一盆满满的水,“怎么还不行呢?”
南风凌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笨,坐在榻边,她每次一倒水,他就倒吸一口凉气,最后忍无可忍才吼了一句,“你还要弄到什么时候?”
她转头,微微探着身体,无辜的说:“水温总是不对,我怀疑南全说的办法有问题!”
又是一声倒水声,此时南风凌已经感觉自己的小腹要炸了,便起身甩袖就往门口大步流星走去,温可晨摇摇欲坠的端着满盆水,摇摇晃晃一地水渍的走过去,却看到床榻上已经无人,好奇的转头看向门口,就看到南风凌逃跑的速度离开,她气不打一处来吼道:“嫌我慢,就别用我打水,好不容易兑好的水,你又跑了,你什么意思嘛?”
吼完不解气,又补充一句:“小心出门摔死你!”
骂完终于舒口气,但她突然察觉不对劲,“我刚刚骂了什么?”
反应过来便往门口跑,想要拦着南风凌,结果一声惨烈的“啊——”,南风凌从台阶一个打滑滚了下去,直接昏倒。她掩面不敢看,也不敢面对,躲在青云身后。“皇上,皇上您醒一醒——”南全叫后,南风凌奄奄一息抓着他的袖子,说了一句,“快,我要出恭……”然后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