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主卧门前，牛山抱着杨淑敏正要进去，杨淑敏面色绯红的看一眼旁边的书房门口，喘息着问：“你是先听方案，还是先……休息？你不是急着要定方案么？”
牛山端着她瞥一眼书房门，挑起嘴角笑道：“那就先听听你的方案，反正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杨淑敏捂着狂跳的胸口点点头。大书房里打开电脑，坐在椅子上的牛山示意杨淑敏坐在自己腿上，杨淑敏嫌弃的推开他：“这套方案根据联邦的需求和产能变化反复修改，费了我多少精神，我那么辛苦的修改方案，你能不能认真点”牛山无奈，只得再搬来一把椅子，端正的坐下听她讲。杨淑敏对着电脑上的演示文件讲解道：“整个方案，包括了成果的发布策略、推出顺序、产品分级、适配场景、规格标准以及定价策略等，发布策略上，根据现在的产能，我们要在全球范围内推广这种昂贵又颠覆性的能源产品，需要极高的信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军事装备的发布，没有比这个更能震撼世界了，所以我倒是非常赞同你和联邦最终谈定的采购策略，先供军方不仅对他们更合适，对我们也再合适不过了，你很有先见之明”牛山笑着点头，心里暗自好笑，这个策略哪是什么先见之明，而是联邦在当初高昂的成本价上，不愿意大规模采购的结果。杨淑敏继续说道：“这套方案和联邦的联络人磨合了几次，其他都好说，唯独没有提到价格问题，似乎他们只愿意和你沟通这个细节，你还没跟我说，联邦打算以什么价格采购？”
牛山笑道：“分两笔，每克十万前期款，之后每年一万的技术使用费，连续支付十年”杨淑敏略感诧异：“总价20万？这可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和商用标准差不多了”牛山又笑道：“商用定价联邦是有条件的，境内销售不得低于联邦价格的1．5倍，也就是每克30万，而境外销售，每克不得低于两倍，也就是每克40万，而且还要向联邦缴纳10万每克的……算是出口税费吧”杨淑敏皱皱眉头，不安道：“这样一来，虽然我们的利润可以提高不少，但是……推广难度也会相应增加，而且方案中民用部分的细节可能也要再做修改了…”牛山淡然笑道：“这都是后话，先说你的整体方案吧”杨淑敏点点头，继续说道：“超级电容随军备发布后，必然被全球广泛知晓，这会成为一个大新闻，随后必然产生大量民用需求，而在民用需求上的推出层级，我们按照先大型、后小型，先工业、后私人的顺序推出，例如大型的螺旋桨运输机、国际货轮集团、大型数据中心的UPS（不间断电源）、民用航空航天等领域，他们资金充沛，更能接受高昂的造价”牛山不住点头，杨淑敏继续说道：“这些领域实现充足供应和普及后，这项技术在民众中的可靠程度将进一步提升，随后我们就可以进入小型化的私家车领域，甚至是微型化的手机通信领域，这两块虽然单价不高，但市场份额巨大”牛山满意的点头，杨淑敏略微迟疑了，继续说：“只不过这么高的定价，终究难以普及，尽管我们现在的产能一天就能做到一吨，但每克十几万的成本摆在那，一吨高达上千亿的成本，普及起来绝非易事”牛山一愣，不解道：“怎么？疯子没跟你说过成本的事？”
杨淑敏不解的看着牛山：“成本？他只是跟我说现在因为技术问题，产能高出上万倍，每天可以有成吨的产能，关于成本他没说啊”牛山笑道：“这家伙，真不靠谱，怎么跟你也遮遮掩掩，敏敏，现在我们不仅仅是产能提高了万倍，能耗是在这个前提下没有丝毫上浮的，换言之，每克的能耗成本也只有原来的万分之一了”杨淑敏愣愣的看着牛山，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惊讶道：“你的意思，每克现在只要……十几毫？”
牛山认真的点头，杨淑敏难以置信道：“所以……关于联邦的采购价，还是维持不变？仍旧是二十万一克？”
牛山轻笑一声，点头道：“是的！所以，现在一吨的成本，只有一千万左右，而售价却可以高达上千亿！”
杨淑敏惊讶到无以复加，牛山继续补充道：“所以前期，我们只要完成一吨的输出，就可以收回上千亿，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等我们把高端领域都吃完，再以技术升级为由，逐步降低售价，通吃其他领域，吸纳大量资金进来，开始大刀阔斧的建设新能源世界！”
杨淑敏满眼诧异的看着牛山，而牛山则目光深邃的望向窗外喃喃道：“我们最终的使命，是实现全球能源的免费供应，那将是人类超级生产力时代的到来，现在所有赚取的资金，都是为了建设那样一个超级时代而做准备，那些身价无数的土豪们，现在应该为此做出更多贡献！”
杨淑敏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在她眼中，仿佛面前这个男人浑身都在散发着金光！她此时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焦虑了许久的4个多亿亏损，此时在这个男人的眼中，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当牛山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杨淑敏，见到的是她满眼崇敬的目光。“小山，很荣幸……能为你的理想而献身效力！”
杨淑敏失神的喃喃道。牛山听着杨淑敏茫然失神的说辞，不禁翘起二郎腿坏笑着调侃：“那么……接下来如果我想让敏敏不穿衣服的为我介绍方案细节，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杨淑敏一愣，顿时回过神来，羞怒中学着桃桃抬脚踹了过去！毫无防备的牛山一个躲闪不及，整个人连同椅子全都翻倒在地，杨淑敏气急道：“说的那么高大上，结果却是个色胚！”
牛山痛苦的爬起身，咧着嘴抱怨：“桃桃这臭丫头，把你们都教坏了！”
杨淑敏捂着领口没好气道：“你到底还要不要认真听！”
牛山连连点头，起身扶好椅子叹息道：“听，我认真听，你继续说吧”杨淑敏耐心的继续讲解：“根据联邦军方提供的诉求，我们供给军方的超级电容规格，暂时有5种，分别是1克核心的SCG01，10克核心的SCG10，100克核心的SCG100，一公斤核心的SCKG01以及100公斤核心的SCKG100，其中编号SC代表超级电容，G和KG分别代表核心重量的单位，数字代表重量值”……与此同时，九域联邦首都坪京，一处军备研究所的大楼内，来自联邦各个部门的高层代表，也正在连夜秘密参加一场军方关于“超级电容采购合同”的听证会，工程院院士林清远教授正在台上详细讲解着相关细节。“1、10吨传统军用运输车，油箱容积120升，常规行程800公里，改装后，配置大功率无刷电机＋两组SCG10超电模块，提供相当于420升燃油动力，整体将减轻100公斤重量，行程增加3倍多，达到2800公里以上，采购成本400万，其中200万分期十年”“2、重型装甲作战车辆，以主战坦克为例，50吨传统主战坦克，连同挂载副油箱，携带燃油1600升，最大行程450公里，改装后，配置大功率无刷电机＋两组SCG100超电模块，提供相当于4200升燃油动力，整体减重约1．3吨，最大行程增至1200公里，在大幅提升作战半径的同时，获得更多弹药携带空间，作战效率大幅提升！采购成本4000万，其中2000万分期十年”刚说完两条，众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其中一位负责军需采购审核的官员提出：“听上去性能虽好，但是成本价格会不会太过昂贵，一辆运输车，单单是动力部分采购价就高达400万，一辆主战坦克，动力部分更是高达几千万，已经超过我们目前主战坦克本身的造价了“众人又是一阵议论，林教授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微笑着说道：“如果大家只看到这种新技术在价格以及能源效率上的提升，那就把它想得太简单了，这种超级电容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对供给系统和武器装备的颠覆性升级！”
众人不以为然的仍在议论，林教授放下水杯，淡然道：“各位，你们能想象，一辆携带着相当于万吨燃油的补给车，以百公里时速驰援前线么？你们又能否想象到，能源补给可以在瞬间完成，甚至只要有补给车驶过，就能完成动力补给！”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诧异的看着林教授，只见他继续淡然的说道：“再或者，你们能否想象到，只用单兵武器就可以挑战装甲车甚至是主战坦克！用一颗子弹，瘫痪一艘驱逐舰也不是没有可能！”
众人鸦雀无声，林教授感慨道：“刚刚我只开了个头，重点还没开始呢，这是一场超越时代的装备变迁，不是简单用成本来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