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惨烈至极的死去。阮栒看着她挣扎,妥协,绝望,怨恨,死亡。可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带她回家。……阮落榆驱车回了自己常住的公寓,林雨门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就裹了一件浴袍,看见阮落榆,她挑了下眉,笑着说:“回来这么早呀?我还以为你起码会给你妹妹收尸呢。”
她走到阮落榆面前,抬手点了点他心口:“真是铁石心肠呀。”
阮落榆一把攥住她的手:“你们做的?”
“你看,又明知故问。”
林雨门说:“你弄疼我了,松开。”
阮落榆没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几乎将林雨门拉进了怀里,他神色阴沉:“为什么?”
“为什么?”
林雨门有点惊讶,而后耸耸肩:“我跟你说过吧,我原本的任务就是要阮芽的命。”
她挣开阮落榆的手,坐在了沙发上,慢慢的用吸水毛巾擦拭自己的长发,道:“我哥不想要她的命,可是我妈前两天下了死命令,没办法,我只能听我妈的。”
“不过我哥这人也是。”
她叹口气:“有时候我都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想要阮芽活着的是他,现在想要她命的还是他,看守所里的炸弹是他亲自装的,我敢打赌,很多爆破专家都没他了解炸弹。”
“……林雨门。”
阮落榆盯着她:“你似乎总是让我意外。”
林雨门笑:“她死了不好吗?她死了,可以省去多少麻烦呀。”
“A18药剂只有一支,又能苟延残喘多久呢?我为我之前的心软感到羞愧,因为确实,我母亲说的对。”
她眼神一瞬冰冷:“阮芽本就不该活着。”
“让她过完二十岁生日,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十二月十九日,大雪。长林区看守所发生爆炸引发特大火灾,火势极大,几乎将看守所付之一炬,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这阵大火才被扑灭,有人看见阮家的三少爷,跪在火场里,带走了一捧骨灰。他离开长林区的时候,又下了一场极大的雪,似乎在为谁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