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过来就找到我了吧,来过几天了?”
陈卓问道。穆怀瑾掰着指头算了算,“一个星期了吧,把周边学校转遍了,最后才来安邮。”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要打电话,我就是想这样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你,”穆怀瑾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跟她营养不了的小黄毛形成极大的反差。“这么多大学,就算你知道我在安邮你都不一定能碰到我,何况你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神经病啊?”
穆怀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本来打算就这样找你一年的,我也没想到一个星期就找到了,这已经很开心了!”
“行吧,行吧,我妈不让我跟神经病玩,你回家吧,我还要上课去,”陈卓想赶紧把这拖油瓶打发走。穆怀瑾当然不同意,“你送我回去,我没劲儿了!”
“滚蛋!”
“你送不送?”
“送,”陈卓一回合都没有坚持住,他实在是怕了这黄毛丫头,她是真的敢当街喊爸爸,但凡让个熟人看到,他就出了大名!穆怀瑾把毯子拢了拢,然后还拍了拍,“好啦,出发!”
陈卓屈辱的推着轮椅,刚刚随手推的时候他没有发现,现在因为要走很远,他终于发现这轮椅有多破旧,轮子已经呈S形,还明显漏气,怪不得推着很费劲。垫子上的皮革早就开裂脱落,里面的海绵也已经不翼而飞,其实穆怀瑾就是坐在个木板上,其他的零件儿也基本报废,咖喇咖喇的直响。“你快看!银杏树!黄色的真好看!”
穆怀瑾指向远方的一棵银杏喊道。“不好看,黄了吧唧的,叶子掉一地还得扫。”
“你看,马路对面有个妞,飒不飒?”
“呸,都能当你妈了!”
“你真没劲!”
“是呀,我就这么没劲,你可别找我了,自己看看书不是挺好的吗?”
“切,要你管,我乐意干嘛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