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盛淮渊与凌司御组织了最快的人手前往霍慎言出事的位置调查,此刻,这里有警员在守着现场,凌司御和盛淮渊一起站在桥上,他们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不足三米深的河水能困住霍慎言。“慎言,没有这么弱,而且当时车窗是开启的,他一定能逃生。”
凌司御目光猩红的盯着河水,这叫他怎么能接受?好兄弟突然不在这个事实?盛淮渊此刻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沉痛的心情漫延于胸口,这时,他的手下打来了电话,他迅速接起,“喂!有什么发现?”
“盛总,我们目前在下游没有任何发现。”
“好,继续仔细寻找。”
盛淮渊痛苦的发出这个指令,对他来说,没有发现才是最好的消息。没一会儿,又一行车队过来了,霍凌霄也过来了,他几乎腿有些软的来到了河边,看着这条略带浑浊的河水,他恨不得盯穿这河底的一切,他想知道,大哥到底在哪里!他准备下河时,警员伸手拦了他一下,“先生,这里不能下去。““霍慎言是我大哥,让我下去,让我去找找。“霍凌霄的情绪已经崩溃了。盛淮渊走过来,朝警员道,“请让他下去,我会和你们队长打招呼的。“警员只好放他下去,霍凌霄蹲在河边,望着河水,一动不动,他的身上散发着沉痛的气息。盛淮渊和凌司御也在这里陪着他,就这么过去一个小时了,盛淮渊迈步下来,温柔的朝霍凌霄道,“凌霄,回去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我爸妈交待,他们怎么能承受这件事情?”
霍凌霄绝望而痛苦的说。盛淮渊伸手拍了拍他,却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在离这里十公里外的小镇里,宋强拉开他的药柜,准备去拿自己的药瓶,那是他的精神药物,可原本的该在这里的药瓶竟然不见了。他不由脑袋惊吓了一跳,他立即回想自己这瓶药放去了哪里,因为这是他花了几千块钱买来的。最后,宋强仔细想想才发现,他那天去过了霍慎言的车里翻看他的车,那天他正好带着药瓶。难道落在车里了?宋强立即情绪暴燥的一脚踢开了椅子,此刻的他,狂燥症不由引发了,没有了那瓶药,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精神状态,而且,这是他从医生私下买来的,一瓶都两千多。以他现在的收入,一瓶两千多的药,对他来说,可是很要命的事情。然而,宋强的这瓶药,却成为了警方认定霍慎言有精神问题,而断定了他这次逃生失败,可能溺亡于河中。…..山底下,连绵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显露出了一丝阳光,而躺在床上快十天的男人,终于下床了。他一米八八的身高,这套近一百年建立的村宅,对他来说,显得非常低矮,进出门的他,必须弯腰低头才能出入。单静恩在院子里替奶奶喂鸡,冷不丁的看见出来的男人,她一时愣了几秒,“你伤口不疼了吗?“霍慎言摇摇头,“不那么疼了。”
单静恩去搬了一只椅子到院子里,“来吧!坐在这里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霍慎言的目光所见,是一片望不到头的山,除了这栋老宅,以及四周开发出来的菜地和果园,就只有山林了。他不由闭上眼睛仔细的去搜索脑海里的记忆,却发现空白一片,他就像是一个刚出生婴儿般的记忆,是空白的,此刻,谁在他的脑海里画上一笔,他都无法去怀疑,甚至深信不疑。所以,单静恩这几天对他的说的那些事情,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成为了记忆。老太太刚从菜园那边回来,她刚迈进院子里,霍慎言便朝她喊了一句,“外婆,你回来了。”
这令刘老太怔愣了几秒,这突然多了一个大外孙的感觉,还是很奇妙的。不过,刘老太的确值得霍慎言这么叫他,因为她是赐给他新生命的人,刘老太是刘氐中药世家传承人,别看她住在这个荒山野岭,可她的客户却是遍布全国各地,并且也接国外的伤者。她是这一片远近闻名的神医,单静恩即是她的外孙女,也是她唯一的嫡传弟子,如今,刚刚大学毕业的她,就跟着外婆在这里学中医。“哎!小墨啊!外婆正在给你熬碗中药,你再吃几副下去,增强你的体魄,补补血气。”
刘老太热情的回应着他。“好的!谢谢外婆。”
霍慎言礼貌的说道。刘老太也是真喜欢这个年轻人的,虽然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事情,但他身上那份修养却是时下年轻人少有的。单静恩抓了一只小鸡过来,霍慎言立即惊讶的看过来,只见她拿起两根小树枝和一圈胶带。“你要做什么?”
“这只小鸡的腿断了,我试试看能不能接回去。”
单静恩坐在他的面前,亲手示范她的接骨手术。霍慎言看得惊讶也好奇,便也极有兴趣的看着她,单静恩一边接骨,一边安慰着手里的小鸡,“小花,你别乱动,我给你接骨头,这样你就能平安长大,更好的去找食物啦!”
霍慎言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因为单静恩这些话,令他感到可爱。单静恩却很认真的做这件事情,很快,小鸡的腿被她绑好了,把它放在地上,小鸡一拐一拐的走了。单静恩不由弯唇一笑,朝他道,“你坐一会儿,我去替你熬药。”
来到药房里,刘老太太朝孙女道,“刚才我去了断桥那边,刘书记正好在桥那边,他告诉我,他们准备修一座新桥,大概需要两三个月,如果我们有什么需要的,他们开船送过来。”
“那信号塔他们还修吗?““目前他们还在忙着修桥的事情,这信息塔的事情应该要延后了。”
单静恩虽然有些失望,因为失去了手机,她还是失去了很多的乐趣的。“好吧!“单静恩说完,把熬了三个小时的中药倒入了碗中,又放到了冷水里去凉了一会儿,然后端出来给外面的男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