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赵高委屈巴巴。“不是小高子不懂事,实在是这事太神奇了。”
说到这里,赵高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兴奋。他反手抓住林逸的手臂,激动到恨不得抓住林逸的肩膀猛摇:“您知道我们刚才看到什么了吗?看到了佛光,还看到了佛像!那佛像太漂亮了,身上还散发着佛光。要不是武皇跟我们说,我们甚至都不认识!”
林逸翻了个白眼。你们那时代,佛法都没有传入中原。你们能认识那才见鬼了。不过洪秀全他们动手还挺快的嘛。昨天他还跟武则天说这事,今天就有动静了。嗯。他得去捧捧场。林逸手一松——赵高啪叽一声,摔到地上。屁股着地,疼得他呲牙咧嘴,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赵高所说的佛光,就在院子背后。离着一座不远的小山包,从林中散发出来。一个庄严的佛陀形象,被七彩神光包围。看起来就让人想要跪下去。上官婉儿已经跪下去了。她双手合十,眼睛紧闭,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太小,林逸也没听到她在念什么。赢政与项羽乃韩信几人没见过佛,满脸震惊地站在那里,仰着头,痴痴地看着。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惊异。“这、这就是佛啊?”
赢政喃喃。朱元璋站在一旁,没有跪。但也能看出来,他的神情里藏着几分敬畏。他明显是信的。朱由校几人也与上官婉儿一般,早便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祈求的,不过是早日回去。武则天则是因为猜到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有跪。甚至在看神迹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往身后看。主要是看林逸什么时候能到。见他抵达,武则天眼神一亮,连忙绕过人群,朝他走了过来。“岛主,你来了。”
她微微侧身,指向远处,神色莫名:“你看。”
林逸早就看到了。他点了点头,摸着下巴小声说:“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武则天神情一肃。“果真是假的么?”
她问。其实最开始,看到这处神迹时,武则天显些相信了。但一想到林逸之间说的话,她这才忍住。就是想等林逸来了,问问这是真是假。结果竟然是假的。武则天看向杨秀清。杨秀清站在远处,也仰着头看向远处的佛光。“他怎么不说话?”
武则天小声问林逸。这人八成是想借佛生事。可佛已经出现了,这人怎么没半点动静?林逸正欲说完,就见上官婉儿忽然起身,朝他走了过来。“岛主,快来,岛上有神迹,你也拜一拜吧”上官婉儿拉着林逸上前,打算将最好的叩拜地让给林逸。本就不信佛,且深知这佛光真像的林逸脸都是黑的。“什么神迹不神迹,不过就是些小把戏。看看你们一个二个的,竟然还当真了。”
林逸一把拍开上官婉儿的手,嫌弃地看着跪地叩拜地众人,呵斥道,“都起来,本岛主在这岛主住了三年,都没见过什么神迹,现在你们一来,这神迹反而出来了,这分明就是有人捣鬼。”
有人捣鬼?正准备跪下拜拜的赵高立马停住。杨秀清三人脸色微变。杨秀清按捺住狂跳的心脏,若无其事地上前。“这不能够吧,这么大个佛像,而且还有这么多佛光,这怎么捣鬼?”
“朕虽不才,但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这种神迹,根本不是人力能够造得出来的。”
朱由校这次站杨秀清。如果说这次的神迹是假的,朱由校愿意三天不吃饭。魏忠贤不信这些。但这明显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所以他也站杨秀清。朱元璋摸着下巴,没急着站队。但对林逸的话,也抱着几分怀疑的态度。“岛主,这么说,你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喽?”
“那岛主不妨与我们说一说,如果真是假的,那我们就将背地里搞鬼的那个人揪出来,沉海!”
沈万三很热情地出着主意。他不是想看沉海,主要是想看看林逸会怎么说。项羽则道:“既然岛主说是假的,那必定是假的。”
“我也相信岛主。”
韩信举了举手。武则天自不必说。上官婉儿却急了。武则天上位时,为稳固朝局,假托自己乃是弥勒转世。所以佛学,在唐朝十分盛行。导致上官婉儿在这一众人等里,是对神迹最坚定不移的拥趸。见林逸这么笃定地否定神迹,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恐慌。她连忙将一根手指竖到唇边,神色严肃地朝林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岛主可莫要胡说,这世上本就有佛,神迹自然也有。不然的话,我们怎么会从不同的时空来到这里呢。”
这话倒是说动了赵高。要说神迹,他们不就是最大的神迹?现在出现个佛像什么的,不是小儿科么。赢政却摸着下巴不语。高野姬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林逸。她需要根据林逸的态度,来决定自己等下应该说什么。但现在看,林逸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到是觉得,这天下最在的神迹,就是岛主。”
高野姬声音很温柔,她扭着柔软的腰肢,走到林逸身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坚定地站在了林逸这边,“若非岛主,我们就算没有在海里淹死,只怕也会死在这座岛上。至于旁的么……”她抬头,斜了眼已经散去大半的佛光,轻笑一声,继续道,“我都不信。”
“对了,武皇信吗?”
高野姬看向武则天。武则天淡淡暼了她一眼,回答道:“信不信佛,与相不相信岛主并不冲突。”
想凭借这个,就来挑拨,那也太看不起她了。武则天言罢,便将高野姬直接无视。她对林逸道:“岛主,那佛光已经散去了,现在要怎么做?”
佛光散去,朱由校等人依旧虔诚地闭目祈祷着。林逸道:“散就散吧,反正本岛主也看出那佛光出自哪里了。走吧,你们不是想看‘神迹’么,本岛主就带你们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