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凌就那样坐在床边,看着皇兄渐渐恢复红润的气色,眼神里都是冰冷的风暴,这些人太大胆了,竟然敢伸手伤害皇兄,也许他真的不能再这样的低调下来了,皇兄有顾忌不敢动手,那么这个恶人就让他来做。“嗯,来福,朕好渴,给我倒水来。”
欧阳睿眼皮动了动,只感觉喉咙好干就像是着火了一样。欧阳凌听到声音立刻望去,看着睁开眼睛的皇兄激动的眼睛都红了“皇兄你终于醒了,皇兄,来福,快端水来。”
欧阳睿艰难的睁开眼睛,耳边传来皇弟的声音刚开始还以为是做梦,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皇弟那既惊喜又激动的表情。“皇弟,真的是你,你回来了,真的太好了。”
看到皇弟回来,他就放心了,哪怕是这次自己真的熬不过去,那么皇权也不会落进别人的手中。“皇兄放心,我回来了,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到皇兄,皇兄,你就尽管好好养伤,至于那些小人有我呢!”
看着皇兄的伤,欧阳凌的眼神眯了眯。“好,你回来我就放心了。”
欧阳睿刚刚清醒过来,就着弟弟的手喝了一杯水,这才感觉好受一些,可是伤势太重,就又开始迷迷糊糊起来,眼皮越来越重有开始沉沉的睡去。欧阳凌轻轻把皇兄放平,这才让青玄帮帮皇兄把脉,他感觉还有那里不对,太医不是说皇兄只是失血太多,自己也给皇兄为了快速恢复气血的药丸,可是为什么皇兄还这样虚弱。青玄立刻上前,没一会就放下皇弟的手腕,看着李公公把皇帝的手放进被子里,这次一脸凝重的说道“王爷,皇上体内还有余毒未清,再加上那一刀虽然没有直接扎进心脉,但是离心脉也很近,有些毒素也残留在心脉处。”
“你看看这个,可有用。”
欧阳凌把水淼淼给她的匣子拿了出来,这个匣子她一直贴身放着,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不少药瓶,上面都仔细贴着标签,匣子下面还有厚厚的几张纸。青玄看到这个匣子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的匣子解了过来,小心翼翼把瓶子拿了出来,展开那些纸仔细看了起来,良久才拿了一个青色瓶子出来“王爷,这个是解毒丸,按照水姑娘说的,皇上只需要服用三颗,每天一颗。”
又从匣子里挑出一个瓶子“这个对受伤的人很有帮助,这里面有三十颗,刚好是一个月的量,要是王爷能再要来两个月的量,皇上的身体就能完全恢复。”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让人查查杨妃背后的人,既然敢对皇兄下手,那就把伸出来的爪子给剁了。”
青玄浑身一凛,身体瞬间笔直领命下去做事。待青玄走后,欧阳凌又看向皇宫某个方向,声音有些发飘“宫里该清清了,就用皇兄遇刺为由,好好清理一下。”
“是,奴才领命。”
李公公一甩手里的拂尘,脸上的神情凝重很多,这次是他大意了,竟然让人接近皇上,还让皇上受伤,那人不把她放在眼里,那他就让那人知道知道她的厉害。冷面王爷一怒,整个皇城都沸腾了,首当其冲的就是扬妃的娘家,杨家不但是全家都被斩,就连刚出生的孩童都没有放过,紧接着就是和扬家最近的几家,杀的杀,贬的贬,一时间京城血流成河,那些官员每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那一天那把大刀就落在自己头上。凌王发怒可不是谁都能抗衡的,就算是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都不敢再有动作,甚至还主动送出去几个人平复凌王的怒火,他们之所以夹着尾巴做人,那是因为凌王可不是皇上那样的好说话。皇帝估计太多他们也能拿捏,可是凌王不同,凌王在乎的只有皇兄还有昭阳公主,谁要是动了这两人他肯定会跟那人拼命,纷纷暗骂皇后那个蠢货,真以为把皇帝干掉了,她那个儿子就能坐上那个位置:简直是太愚蠢了。京城的风暴还波及不到孟源县,整个孟源县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县衙后院,秦夫人有些唉声叹气,凌王这一闹自己那生意就泡汤了。“清儿,不要谈起了,其实这也是好事,你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准备。”
秦朔在自家媳妇第四次叹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赶紧出声劝道。“你说的也是,算了,既然已经这样可以了,那我就暂时做准备,也许过段时间会更好,说不定我还能大赚一笔,既然这样不如再推几个花样子,嗯,有时间去找淼淼要花样子去。”
秦夫人也很无奈,不过京城的事可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做不好自己的事。“好了清儿,这些事放在一边吧!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就是想要花样子也要等到过完年吧!”
秦朔实在看不得她郁闷的模样,赶紧搂住她轻声哄道。“不放着又能怎样,算了不想了,去看看辰儿在做什么。”
秦夫人郁闷的叹了口气,看了眼自家丈夫,两人朝自家儿子的院子而去。周家村此时也很热闹,家家户户都在为新年做准备,水家也不例外,水淼淼带着窈娘还有几个丫头也在厨房里忙碌着,文夫人不善厨艺在厨房里帮不上忙,被水淼淼送出厨房,怕她觉得无聊就把三个孩子交给她帮忙看着。“姑娘,你这个是想要做什么。”
窈娘见姑娘把炸好的鱼放在旁边,随即又在调配了料汁,有些看不明白姑娘想要做什么,她虽然是厨娘,但是这鱼也就是会做个清蒸和红烧,至于其他的做法就不会了。水淼淼双手不停,飞快的调配这糖醋鱼的酱汁,又让窈娘切一些葱花和香菜沫,等下糖醋鱼出锅时撒在上面再合适不过了。让小丫头把火烧的旺旺的,感受油温差不多了,这才把炸好的鱼放了进去,随即就把调好的料汁倒进去,三天的香味一下子充斥着整个厨房,水淼淼还没有说想要做什么,厨房门口的帘子就被人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