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公子不是心悸。”
水淼淼看着手里的检查结果,心中泛起滔天的怒火,她水淼淼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从不对无辜的孩子下手。先是岚岚,现在是眼前这个孩子,他们这样小,能妨碍到他们什么,他们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去抢,朝着大人出手,哪怕是头破血流丢了性命她都能接受,可是现在这些人把那肮脏的手伸向无辜的孩子,她不能忍。秦朔夫妻闻言脸色都变了,秦夫人更是腿都软了,瘫在夫君的怀里站都站不起来,心里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还是秦朔最先镇定下来,望着水淼淼的眼睛凝重的询问“不是心悸,那韬儿为什么会有心悸的症状。”
“夫人怀孕时可是经常嗜睡,偏好甜食,生产之后再也没有怀孕。”
水淼淼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看向她怀里的秦夫人。她每说一句,秦夫人的脸就更白了一分,这些症状她都有,他还以为那些是怀孕的正常反应,至于再无其他子嗣,她也没想那么多,还以为是伤了身体才没有怀孕。“水姑娘是说,韬儿在胎里就已经有问题了,那韬儿不是心悸是什么。”
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生怕水淼淼给的答案她不能接受。水淼淼看了眼秦夫人,看到她眼神里的坚定在心里叹了口气,粉唇轻启“中毒,症状和心悸很像,治疗心悸的药虽然能缓解小公子的病,但是也是加深那毒素的引子。”
这个真相很是残忍,但是她不得不说,要不说清楚就没办法根治小家伙体内的毒,还有一件事她还想问清楚“大人,不知道小公子的药是那位大夫开的,那药就不要服用了。”
秦朔浑身一颤,儿子的药都是刘御医亲自配的,要是药有问题,是不是说明刘御医也脱不了关系,他要再确认一下,从自家媳妇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了过去“水姑娘,这就是犬子服用的药,你看看那毒是融合在药里面,还是下在药丸的表面。”
水淼淼也知道这个很重要,接过药丸就开始检查,半刻钟后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盯着秦朔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水姑娘直说无妨。”
秦夫人看到水淼淼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回头看了眼床上躺着已经睡过去的儿子,忽然觉得好冷,好冷。秦朔感受到媳妇的颤抖,用力的抱紧她,眼睛紧紧地盯着水淼淼,他想知道答案,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对儿子下手。水淼淼把药放在桌上“秦大人,这药是下在药丸的表面,不过。”
秦朔夫妻刚刚松了口气,就被她这一声不过揪紧了心脏。“这药丸里面的药是治疗心悸的不错,但是里面的成分完全不对,虽然也能抑制心悸发作,但是也只是起到微微缓解,对小公子的身体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是会加重小公子体内的毒素。”
水淼淼手指在那些药粉上轻轻捻动,对那位配药的人很是不齿,医者救死扶伤也,也不是说医者就不能害人,但是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真是丢尽了医者的脸,这样的人不配行医。“什么。”
秦朔都惊呆了,他完全没想到儿子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受到这样的迫害,不过还有一件事让他疑惑。“水姑娘说这毒不是同一个人所下。”
“不是一个人,如果按照那个大夫用药的量来算,小公子活不过十五岁,但是再加上药丸表面那些慢性毒的话,小公子活不过十岁,一个是无声无息的要人命,另一个手段就短浅了很多。”
水淼淼对这个很是确定,她的回答很是干脆,从药丸检查到的家国这毒的绝不是一个人的手笔。秦朔僵硬的回头看了眼儿子,深吸一口气询问“犬子可还有救。”
这句话他问的很是艰难,生怕水淼淼给出一个让他们接受不了的答案,虽然之前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今天水淼淼给了他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也给了他一丝丝的希望。“能,不过我需要一些药,那些药很是名贵和难得。”
对于秦宸韬体内的毒她还是有把握的,不过要是药材不够她也没办法。还有就是这孩子跟她有缘,两次救他就说明这孩子命不该绝,既然有缘那就做一些好事吧!就当是给水家人积点阴的吧!让水家人来世投个好胎。“要什么药水姑娘请说,就算是再难寻我们也会寻来。”
秦夫人从亲说的怀里站起身,听到水姑娘说儿子有救,她再也不淡定了,那么多年都说没有希望,现在有希望了,就算是再难她也要寻来。秦朔也是虎躯一震连声说道“水姑娘,需要什么你给列一个单子。”
水淼淼微微颔首转身来到桌前,那里早早就摆着笔墨纸砚,没一会她就拿着几张单子过来,把上面的两张递给秦朔“大人这张是小公子需要的药。”
秦朔接过单子扫了一眼,指着上面的几种说道“这个百年灵芝,这个五百年人参,还有,这个都有,这个一枝花,这个青黛我在府里看到过。”
“这个牛黄我在娘家看到过,还有这个也有,的等下我就写信让人送来。”
秦夫人也指着单子上两味药说道。水淼淼听着两人就这么一小会时间凑齐那么多味药,有些目瞪口呆,有钱人就是好呀!“大人,等你凑齐药就送去周家村,我会尽快配药,至于这段时间小公子就暂时服用我配的方子。”
秦朔点头看向她手里的另一个方子“水姑娘,那张是?”
“这张是我给岚岚开的药,等会就去药铺看看。”
水淼淼有些不好意思,她手里的方子是岚岚需要的药,有了这些药她的岚岚就有希望恢复健康。“水姑娘,我府上也有药房,不如就一起抓了,就算没有也可以让下人去外面找。”
对于这点小事秦朔还不在乎,直接大手一挥给包了。这下水淼淼更不好意思了,俏脸也红了起来,不过想起小侄女犯病时痛苦的模样,就厚着脸皮把药方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