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还有别的要求?”
辛岩柏又是大吃了一惊。他本来以为,陆凡之前说的让他帮着做一件事,就是要他帮着夺回福茂集团。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夺回福茂集团这回事,在人家看来,根本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完全交给他处理了。那么,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什么事才是重要的大事呢?“是的。”
陆凡点点头。“我要见沈丰年,现在就要见,你给我安排吧。”
“什么?您竟然要见沈丰年沈老?”
辛岩柏觉得自己今晚吃惊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一点。但是他也没办法,对面的这个年轻人的思路跑得飞快,他完全跟不上。“您说的,可是我们钱临市本地,有着沈半城之称的沈丰年沈老?”
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辛岩柏又问了一遍。“当然,除了沈半城之外,还有哪个沈丰年,值得我见的?”
陆凡看了他一眼,好像是觉得他的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有水平。辛岩柏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沈丰年在钱临市,就像是一个神话一样。没有人知道这个家伙是从哪里来的,他几十年前出现在钱临市的时候,就拥有了庞大的身家。这几十年里,他的身家越来越大,也慢慢有了半城的称呼。但是,让人奇怪的是,沈丰年本身是一个十分低调的人。他并没有任何炫富的表现,也很少在大众面前展露自己的经济实力。这样一个人,会被所有人认为是一方巨富,甚至被冠上半城的头衔,本身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在钱临市大多数人的心中,即使当年陆家在最巅峰的时候,也不如沈丰年有钱。可是奇怪的是,陆家被很多人评价为华夏最有钱的十大家族之一,但是沈丰年在这样的榜单上,却从来都没有过任何表现。就像在钱临,所有人都叫沈丰年为沈半城,也真的认为半个钱临都是属于他的。可是,真要让人们找出哪个产业是沈家的,人们反而找不出来了。总之,沈丰年的身上充满了矛盾。但是有一点是十分确定的,那就是,在钱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视沈丰年。辛岩柏就是土生土长的钱临人,他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沈丰年就已经有了沈半城的称号。在他的心目中,沈半城那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即使他成了福茂集团的总经理,在钱临商界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不配在沈老面前说话。“沈老深居简出,不善与人交际,我还没有缘分见过他,想要让我请他出来,只怕是不可能的。”
辛岩柏小心翼翼地说道。像他这样的人,说不配认识某个人,本来应该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但是辛岩柏却说得理直气壮的,好像是很正常一般。当然,他还是很有些害怕的。因为他怕自己办事不利,惹怒了对面的那个家伙。没办法,谁让他曾经干过对不起人家的事呢!“你在钱临也算是个人物,竟然连话都没法跟沈丰年说?”
陆凡有些惊讶。之前在连海的时候,他曾经见过沈丰年一次。那一次,这位沈半城给他的印象,并不算是一个非常难接近的人。所以,陆凡觉得,辛岩柏好歹也是钱临商界的一号人物,怎么着也得跟沈丰年打过几次交道才对。可是他没想到,到了钱临市,才能知道,沈丰年在这里,究竟有着怎样的地位。“说来惭愧,不过这确实是真的。”
辛岩柏嘴里说着惭愧,脸上却没有任何惭愧的意思。他在钱临商界确实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像他这样的人物,钱临商界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就像是最普通的沙砾一般。但是沈老却是钱临商界最顶端最耀眼的那颗明珠。明珠怎么会和普通的沙砾有任何交往呢?“原来是这样。”
陆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他就又笑了起来。“不过你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想要给他打个电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见面认识和能打电话,是两回事。身为商界人士,消息渠道应该是非常通达的。如果连沈丰年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说你是在钱临商界混的呢?当然了,有联系方式并不代表着就会要去联系。这就像很多人的手机里,都会存着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领导的电话号码一样。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拨打一次那个电话号码。但是有那个电话号码的存在,就证明着他们还是有想法的。辛岩柏也是一样,他摸出了手机:“我确实有沈老私人手机的号码,不过这个电话打过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还是他的私人助理接的。”
言下之意,他的电话,也就只能通到沈老的私人助理那里了。“私人助理?是随时都跟着沈老的吗?”
陆凡似乎想到了什么。“没错,一般情况下,助理会帮沈老屏蔽外界的打扰,只有他觉得有必要的消息,才会传达给沈老。像我这种人的电话,无论说的是什么内容,在他那里,大概都是属于没有必要的消息。”
辛岩柏自嘲地笑了笑。他的身份已经算是不低了,可是对于沈丰年来说,他就是一个没有必要的人。“没关系,你现在就打那个电话,就算是私人助理,也不要紧。”
陆凡指了指那个号码。“我打过去,也没有用。”
辛岩柏苦笑着拨通了那个号码。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事情还非要去做,并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方式。但是他没有办法,面对陆凡,他不敢说不。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您好,是沈丰年沈老的电话吗?我是福茂集团的辛岩柏,我想要找一下沈老!”
辛岩柏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立刻站了起来,躬着身子,十分恭敬,就仿佛电话那头的人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样。“沈老没空!”
电话那头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十分果断地拒绝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