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吃止疼药了!那药还有副作用,吃完了犯困,有时候还让人神志不清。”
刘妈用力揪着自己的衣角说。听完这些,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一般的神经性疾病,我完全可以把阿婆接过来,给老爷子治疗;可脑瘤这种事,阿婆就是再神,也不可能治好;因为这是整个现代医学体系,都没有攻破的难题。“行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事儿你们谁也不要往心里去,老爷子说了,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已经赚了;他不想临死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你们围着他哭;他就想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谁都不知道最好。所以你们也不要声张,免得让一辈子要强的他为难。”
月光下,蒋晴憋着眼角的泪,用力点了点头;我也跟着长长舒了口气,本来都准备高高兴兴地走了,结果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蒋晴抹掉眼里的泪,拿手推了我一把说:“走吧,别赖在这里了。”
“我就这么走,合适吗?”
我犹豫地看着她问。“你留下来,能救活他的命吗?万一我爷爷临死前,乞求你把我娶了,你怎么办?”
蒋晴拽着我衣服问。“那我还是走吧!”
说完,我直接一溜烟跑出门外,爬上了自己的车。发动车子,我摇下车窗对着蒋晴摆了摆手,她紧咬着嘴唇,无力地抬手朝我挥了挥。最终我还是走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的离别,竟然这么伤感;车尾处留下的,还是那个孤独无依的蒋晴。可我有什么办法呢?命运就是如此,你遇到什么样的人,遭遇什么样的事,都是注定好的;我有我的生活,蒋晴也有蒋晴的生活,我帮她的已经够多了,再留下来,彩儿那边我是说不过去的。所有的困意被淡淡的伤感打散,穿梭在黑夜的高速公路上,我飞速疾驰;我甚至自私地劝自己,我不欠蒋晴什么,我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我现在必须得回去,好好弥补苏彩,弥补我给对她带来的伤害。毕竟当初要不是我,他爸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是上午八点出的高速,本来计划好的是先联系大师傅,或者是齐叔叔,可我太想家了;我觉得陆叔叔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应该有答案了,彩儿不会不原谅我的。所以我直接回了江北,到家的时候苏彩却已经离开,上班去了,紧赶慢赶,我还是没能见上她第一面。家里的保姆给我煮了碗面,吃过之后我陪小陈曦玩了一会儿,最后就一头拱在床上睡了。回家的感觉真好,熟悉的香味,柔软的大床,床上还有几根苏彩的碎发,在这里安静而踏实。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的时候,保姆连午饭都做好了;着急吃了几口饭,我就联系了大师傅,还好他没有离开,就在齐叔叔的那个小区里,找了间房子,暂时先住了下来。开车来到他那儿,一进客厅,整个房子都快被书给堆满了;粗略扫了几眼,有一些古书县志,还有历史文学,甚至包括一些野史,多年以前的旧报纸,都摞得一堆一堆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
大师傅拉下老花镜,看着我一笑问。“幕后黑手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您之前研究的方向没错,就是藏龙山、藏龙村,村里有个人叫烛龙,他就是组织首领,而且还是运城古家,上一代的家主。”
在大师傅对面坐下,我抓起杯子灌了口水说。“消息确定?”
大师傅赶紧放下手里的资料问。“百分百确定,一尊神像加一个日记本,如果连他的面都见不着,那岂不是太亏了?”
一边说,我赶紧又把身后的帆布包扯下来,掏出那份古家资料说:“蒋老爷子给提供的,烛龙那人太狡猾,所有手下都没有他的把柄;所以要想办他,就只能从古家入手,这是蒋老爷子给的资料。”
听到这话,大师傅赶紧把资料摊开,快速地看完以后,才长长舒了口气说:“这蒋老爷子也是够狠的,没想到手里,竟然握着这么多古家的把柄。”
那些资料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赶紧问:“资料上讲了什么?”
大师傅一笑说:“当年古家的公司,在上市的时候,因为规模太小,本不具备上市资格;后来他们从蒋家拆借了一部分公司,靠重组才上了市;但当时因为利益没谈拢,蒋家没把公司手续过户,所以公司的实际控制权,依旧在蒋家人手里。”
“那手续都没过户,他们怎么上的市?”
我疑惑地问。“弄得假合同。”
大师傅指着一份合同复印件说:“当年公司的上市审核,远没有现在这么严格,所以这件事,就被古家给混过去了;而蒋家应该是碍于他们组织的关系,所以一直都没有揭穿。”
“您的意思是,古家现在的公司里,有一部分产业的实际控制权,还在蒋家手里握着?”
我惊讶地问。“对,就是这个腾山钢铁,虽然名义上属于古家的腾山集团,但实际控制人却是蒋雯,她应该是蒋晴的小姑。”
大师傅又指着另一份文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