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跑出来解释,沈万鑫也逃不出这个规律。“小陈总啊,我刚在新闻上看到,你们公司新建的办公楼,被大雨冲塌了?真是天灾人祸啊,听说还死了人?哎,节哀吧,碰上这种事,谁也没办法。”
他虚伪地叹息着,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沈老板,是不是天灾,您心里还不清楚吗?整个乳城,就我们公司的楼塌了,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咬着牙,尽量保持冷静地问。“陈总,瞧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是我让老天下雨,专门了淹你们公司?我好心过来宽慰你几句,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呢?!”
顿了一下,他又说:“照我看啊,蓝晶科技周围的风水不好,你们蓝蝶根本镇不住;还是交给我们万鑫吧,反正楼也倒了,人也死了,多不吉利?我沈万鑫替你接盘,当初你们投入了多少,我一分不少地给你退款。”
紧捏着拳头,我凌厉一笑说:“既然不吉利,那你为什么还要接盘?你就不怕张晶的老公,从地里爬出来找你?”
听到这话,沈万鑫顿时冷笑道:“我跟他又不认识,他犯得上找我吗?倒是陈总你,还不愿放手吗?你应该明白一件事,即便蓝晶厂建起来,没有原料的话,你们照样无法生产;届时,你再找我谈的话,可就不是现在的价钱了。”
我不屑地冷哼说:“沈万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干了坏事的人,迟早是要还回来的!”
他则继续笑道:“小陈总啊,你说话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呢?我可是咱乳城,有名的企业家、慈善家,我干得都是好事,你出去打听打听,有谁说我沈万鑫手里不干净的?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与你为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无事不是更好吗?”
“可是你已经犯了,我也不想跟你废话,想让我撤出蓝晶,门儿都没有;金西的那片地,我就是养猪,也不会让给你们万鑫集团;还有啊,如果你再敢出阴招,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不是吓唬你,我陈默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说完,我直接把电话挂了。沈万鑫干得这些事,绝对不可原谅;不管是因为张鑫,还是大师傅的计划,我都不会饶过他;而且反击,就在此刻打响!转身走到老冯身边,我说:“明天一早,找附近最好的律师团队,先把三石建筑公司告上法庭!我不管这次的事故,是他们三石公司授意的,还是孙工一人所为,他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给我往死里告,把他们逼上绝路的那种!”
老冯咬着牙说:“成!我现在就联系,这群狗日的东西,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们还蹬鼻子上脸了!”
没出三天,我们就把三石建筑公司告到了法庭上;他们老板直接被吓蒙了,带着一群人跑到我办公室里求饶,说自己真不知道这回事,都是那个姓孙的包工头一人所为。可我管不了那些,直接就跟他们说:“磊总啊,这事儿不仅仅是楼的质量问题,关键还死了人;死了人就得承担责任,孙工找不到,那就只有你亲自顶雷!我们蓝蝶可不是平头老百姓,你花点钱就能摆平的;这事儿没完,我会一直把你告到死,除非你把那个孙工给我揪出来!”
那时候,我也确实没有办法了,因为警察迟迟抓不到人,那个包工头又狡猾的跟个兔子似的,破我们的案子是小,揪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才是我的最终目的;而那个孙工,明显是知情人。有的时候,压力越大,奇迹就越大;警察那边还没有头绪,三石公司的人,却传来了好消息;那天傍晚磊总急匆匆跑到我们家,擦着满头的虚汗说:“陈总,求您赶紧撤诉吧,孙工我们已经查到了,就藏在他一个工友家的地窖里。”
听到这话,我浑身不自觉地一颤;有些人不是不好抓,就看你尽不尽全力;真被逼到份儿上,磊总这不也给查出来了?通过他的解释,我才知道孙工那混蛋,到底有多狡猾;那天出事后,他一没出城,二没躲回自己和亲戚家里;因为走这两条路,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早晚被警察逮住。所以他找到了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工友,那人就住在郊区的一个村子里,而且离金西区还不远。怕被人发现,工友家里有个装大姜的地窖,他人就躲在下面,等着风声过了再出城。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工友家隔壁的邻居,也是三石建筑公司的工人,在北方农村生活的人都知道,大冬天没人会开姜窖;可隔壁家却一天开三次,而且都是饭点儿时间,因此他就产生了怀疑。紧跟着,三石建筑公司贴出悬赏令,有谁能提供孙工的信息,悬赏5万;能亲手抓到的,悬赏20万!这笔钱对于建筑工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天价,所以就在今天傍晚,那个员工已经组织亲戚朋友,把井窖给团团围了起来,还报了警。这时候磊总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警察去了嘛?真的?人已经带走了?好!”
说完,他挂掉电话忙说:“陈总,那个狗日的孙工,已经被金西的警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