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外,叶天面无表情的负手而立,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安排好了?”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叶天头也没回,便淡淡的开口。“先生,都安排好了!”
林奎躬身而立,身上没有半点灰尘。而身后的包间里,安静地有些诡异。“那就走吧,去晚了,人家都散场了。”
叶天轻轻点头,大步往外面走去,林奎紧随其后。海天阁,作为禹城最出名的中餐厅。一向热闹非凡的五层小楼,今天却门可罗雀。“不好意思,今天这里被包场了,你们还是请回吧。”
叶天和林奎还没走进海天阁的门,便被两个保安模样的人拦了下来。叶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正好,可以凑顿饭吃。”
说完,抬脚就连里走。“站住!”
可脚步还没落下,便听那两个保安冷喝一声,身子挡在叶天面前。“小子,听不懂人话吗,这里被雄老大包场了,识相的就赶紧滚吧。”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来这里蹭吃蹭喝?我看你是来找死的吧?”
两个保安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可话才刚说完,脸上忽然挨了一巴掌。啪啪两声,直扇得两人龇牙咧嘴,嘴巴上都多了一个巴掌印。“侮辱先生,掌嘴!”
林奎上前一步,强大的体格,让面前的保安显得矮小了很多。“你,你竟然敢打我们?我们可是雄老大的人,你死定了。”
“小子,买好棺材吧,我敢保证,你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两个保安龇牙咧嘴的叫嚣着,却因为忌惮林奎,完全不敢上前,摸出手机就想叫人。“哼,打你们算什么,我还敢杀了你们呢。”
林奎冷笑一声,一巴掌拍掉保安的手机,眼里凌然的杀意,让两个保安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阿奎!”
也正是这时,叶天再一次开口了。淡淡的声音,让林奎的杀气瞬间消散,也让两个保安全身一松,不住的擦着冷汗。“去,告诉郑雄,就说叶天来了,让他亲自下来迎接,否则,我不介意把他的头拧下来,顺便把这里拆了!”
而叶天平静的一句话,再次吓得两个保安差点跪下了。让雄老大亲自下来迎接?还要拧了他的头?整个禹城,只怕也没有几个人敢说这话吧?这叶天是谁?口气还真不小。“没听见先生的话吗?要是耳朵有问题,我不介意帮你们治治。”
林奎一阵摩拳擦掌,眼睛一瞪,吓得两个保安赶紧往楼上跑。“是是,我们这就去,这就去!叶天背着双手,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林奎立在他身后,就这么站着,也不踏进里面。与此同时,海天阁顶楼!最豪华的至尊包间足足可以坐下二十个人。里面还有大大小小的隔间,洗手间,卧室,各种用具一应俱全。别说吃饭,就是住在这里也没问题。更重要的是,这里四周都是玻璃,一眼望去,几乎可以俯瞰整个禹城的风景。人往这里一坐,一种大权在握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此刻,包间里也就坐了八九个人而已。长桌两边,都是清一色五六十岁的老头。个个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要是有别人看见,一定会惊得说不出话。因为,这几个人,几乎都是禹城最上层的人物。虽然只有四五个人,却几乎把持着禹城的经济命脉。跺跺脚,禹城地皮都要乱颤的人物。然后,这几位大人物,此刻却如小学生一样,乖巧的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在他们对面的主位上,坐着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一身高档的休闲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在灯光下几乎能反光。看着衣服风度翩翩的样子,可脚却很不礼貌的翘在餐桌上。嘴角叼着一根雪茄,正大肆的喷云吐雾。当然,旁边的几位大人物完全没有不悦的神色,甚至还小心翼翼的看着青年,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郑雄,你让我来到底想干什么?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得走了。家里还有一对姐妹花等着我呢!”
青年长长的吐了一口烟,趾高气扬的看着旁边有些发福的郑雄。说是宴会,其实也就是郑雄和青年随意吃顿饭罢了。至于其他人,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林少,别着急嘛!”
郑雄笑了笑,也点了一根雪茄,惬意的靠在椅子上。“我想和林少做一桩大买卖,不知道林少敢不敢?”
“哦?”
林少有些诧异:“说说看,什么大买卖?禹城,还有我林柯不敢做的事吗?”
没错,眼前的青年,正是,禹城人人闻风丧胆的林少,林柯。林柯,可是禹城有名的纨绔,就是说衙内也一点不过分。虽然林柯没什么本事,整日沉迷酒色。可没办法,谁让人家投了个好胎呢?林家,就是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没就更不用说这小小的禹城了。即便林柯只是林家二爷的私生子,其地位,也只能让人仰望。当初林家二爷一句话,整个禹城,乃至整个西南,就没人敢动林柯一下。再加上有郑雄郑老大相助,两人合力,在禹城,完全是横着走。“放心,绝对是大买卖!”
郑雄故作神秘的一笑:“而且,这可不局限于禹城,若是买卖成功了,林少重回京城,也指日可待了。”
“重回京城?”
林柯眉头皱了一下,眼里突然划过一丝戾气。他可不会忘记,当年,作为私生子的他,被千夫所指,被赶出京城的一幕。那时候,他才七岁啊。可林家人当初对他的侮辱,即便过儿十八年,也依旧历历在目。当初他便在心里发誓,如果能重回京城,一定要让林家那些杂种生不如死。林家不承认他的身份,他又何必拿自己当林家人?至于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那是林家欠他的,是他应得的。“郑雄,得了吧,要是有这种大买卖,你还会拉上我?”
林柯并没有立刻答应,眼睛在郑雄身上转来转去。“何况,我在禹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有什么,这难到不香吗?何必去趟京城的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