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7日，星期五。 小咪高调宣布，计划投资三百亿，涉足新能源汽车业务。 隔天。 雷布斯就赶到滨海城，当面向张硕请教，“小咪造车，能不能成？”
“能成！”
张硕出人意料地给出了肯定答复。 相比原时空“白手起家”的所谓造车新势力，小咪真要抢着这个点就进入新能源汽车行业，不仅时机更好，而且条件也更优。 造车新势力都能成，小咪没可不能不成功。 雷布斯也不是白叫的。 ……… 而就在时机刚刚进入十一月时，千度宣布成立集度汽车，正式进入新能源汽车行业。 加上之前就成立的未来汽车、小咪汽车，背后都有互联网巨头扶持的三家新能源汽车新企业，想不惹人注目都不行，被媒体誉为“造车新势力”。 而原时空的历史轨迹，伴随着芒果汽车的崛起，就此悄然而变。 十一月还有两件大事。 一是博通提出以1300亿美刀的“天价”，收购皋通。 却遭到皋通拒绝。 二是平果在11月15日，成立十周年之际，发布iponeX。 却仍难逃“平庸”之名。 ……… 12月3日，第四界全球互联网大会开幕，张硕依旧没有出息。 甚至就连萌芽控股一年一度的年度会议，张硕身为萌芽控股董事长，都罕见没有参加，而是由萌芽控股CEO兼总裁吕凯主持。 在会上，吕凯提出“投资未来业务，聚焦主营业务，削减非主营业务”的经营规划。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跟张硕一直以来强调的观点，可谓是一脉相承，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出自张硕的授意。 张硕虽然不在场，影响力却无处不在。 这次的萌芽年度会议上，萌芽管理层还做出决定，给予“星零”更高的权限，允许“星零”根据日常考核结果，直接解雇M3及以下职级的员工。 只需将相关证据提交审计、人资部门复核即可。 经过一年的融合，星零已经接入萌芽旗下的所有子公司以及业务系统，触角遍布萌芽体系的各个角落，掌控着萌芽所有的运营数据。 仿如不知疲倦的“天眼”，实时监视着萌芽的一举一动。 萌芽员工也正在适应一天比一天聪明的星零，在星零的配合下，制定工作计划，召开工作会议，进行各项数据录入、整理等工作。 似乎星零，已经成了萌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星零正在被视为萌芽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重大突破的象征。 可星零无与伦比的成长速度，看在被誉为“星零之父”的首席科学家谭韵松眼里，却时不时地感到怀疑人生，“难道说，让星零参与萌芽管理，真的对星零有这么大的促进作用？”
这却是怎么都无法佐证了。 ……… 伴随着17年的消逝，时间也是悄然进入18年。 新的一年，张硕变得愈发“过分”了，就连每周一次的碰头例会都不再参加，而仅仅只参加每个月第一周的碰头例会。 萌芽员工，包括高管，是越发难在公司看到张硕身影了。 倒是有不少驴友，在华夏的各处景点，时不时跟张硕来一场偶遇，每次也都能登上互联网的热搜，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真就把张硕当成传奇。 萌芽上下，似乎也正在逐渐适应，没有张硕在的日子。 18年于萌芽而言，仍旧是大发展的一年。 四月，智慧岛二期竣工交付，“星零”有了新家。 七月，薇晶半导体先泰机电一步，成为全球首家率先突破7纳米先进制程的晶圆代工企业。 短短四五年时间，就从一个追赶者，硬生生变成了领先者。 可谓是意义重大！ 九月，麦粒集团举行秋季发布会，正式推出麦粒X7系列。 在平庸了两年之后，麦粒手机终于是拿出又一项惊艳全球的黑科技——正式推出可折叠屏幕，成为全球首款成熟商用的可折叠屏手机。 再次在全球引发抢购热潮！ 十一月，芒果集团建在普鲁士的超级工厂竣工投产。 意味着芒果汽车的海外战略，取得阶段性的战果，再次巩固了自身地位。 相比之下，过去一年，所谓的造车新势力，未来、小咪以及集度，造势是一个比一个响亮，却都还停留在PPT阶段。 至今为止，还没有看到一辆车真正亮相。 反倒是特湿拉似乎是已经回过味来，开始谋划在魔都建设超级工厂。 华夏。 正在成为新能源汽车产业的聚集之地。 ……… 一九年，三月。 张硕在家中书房，接见了造访的萌芽控股CEO吕凯。 “凛冬将至啊。”
望着窗外的春光，张硕却是下了一个艰难判断。 “董事长，您对未来形势的判断，是不是悲观了一点？”
吕凯尽可能将措辞变得委婉一些，这已经不是他第一回听大老板这般说了。 三年前就开始预警。 过去两年，为了削减开支，夯实根基，吕凯亲自主导了萌芽“削减行政职员、裁汰边缘业务”的改制。过程中虽然遇到一些助力，好歹还是坚持下来了。 可执行归执行，对于大老板对未来形势的判断，吕凯实在是不清楚，依据何来。 只能归结于远见卓识了。 “不是悲观。”
张硕笑着摇头，虽然他的判断与主流不符，但该坚持，还是要坚持。 “你想必也注意到了，无论是顾铭章，还是鹿琦、梁崧等高管，都有陆续汇报过，未来几年，电子信息产业需求疲软，已经是可预见的事情。”
“半导体行业的发展，似乎也在陷入瓶颈之中。”
“再叠加移动互联网风口吹起来的泡沫，怎么能称得上乐观？”
“是。”
吕凯点头，“我承认，未来几年，肯定是不像最近几年这么滋润。”
这是大趋势！ “无论是移动互联网的风口，还是新一轮的技术变革，似乎都即将见顶。而新的风口，新的技术变革，却迟迟未见端倪。”
“再加上最近地缘局势的变化，情况很不乐观啊。”
张硕依旧是在泼冷水。 “是。”
被冷水一激，吕凯也是清醒过来，“那，董事长，我们还需要做哪些准备？”
“我的意见是，储备更多的现金。”
想到年底即将爆发的凛冬，张硕心情都不由变得沉重起来。 “现金…” 吕凯解释说道：“董事长，现在集团持有的现金以及现金等价物，已经超过八千亿，难道说，还不足以应对凛冬吗？”
过去两年，萌芽控股每年的盈利都是九千余亿。 一八年更是逼近万亿大关。 如此充沛的现金流，当然不可能都这么躺在账面上，除了购买长期、短期有价债券，还在其他领域也有使用。 比如说每年固定的一千亿股权分红。 又比如说，每年在基础设施领域投入上千亿的投资基金。 再比如，后续又追加了七百余亿，投入青年公寓后续项目，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基本在萌芽拥有机构的主要城市，陆续建成了青年公寓。 也让萌芽的整体福利待遇，再上一个全新台阶。 再就是一些海外的投资并购，除了矿产领域，还有医疗器械、生物制药、能源、化工等等，合计也是烧掉三千余亿。 当然在华夏的投资也不少。 过去两年，无论是星海集团，还是星云集团、青柠集团，都耗费重资，在华夏境内启动了千亿规模的大项目。 当然也包括薇晶半导体在晶圆代工领域的投资。 可也都是千亿级别的。 就算是这么“造”，萌芽账上的现金流仍旧超过八千亿。 可见是有多么赚钱了。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萌芽控股的盈利水平，已经赶上很多中等国家了。 真正的富可敌国！！！ “如果只是用于自保，八千亿自然是够的。可凛冬既是危机，也是机遇，多储备一些现金，对于集团接下来的动作，是大有助益的。”
张硕显然还有其他的规划。 比如说，对于即将爆雷的Hai航，他就很有兴趣接手其主营航空业务。 “那，董事长您的意思，需要储备多少现金？”
吕凯请示。 心中甚至隐隐有些激动。 盖因过去两年，张硕神隐，对于集团的大战略几乎少有提及，萌芽这艘巨轮，可谓是按部就班地走在预设的航道之上。 但对于未来，属实是没有一个清晰的规划。 现在，张硕的话，清晰无比地表明，他并未真正神隐，弃萌芽而不管，私底下仍旧在规划着萌芽的未来。这如何不让吕凯高兴？ 就怕萌芽这艘巨轮在他的掌舵之下，渐渐变得迟滞。 那可就罪莫大焉！ “保底两万亿，可以的话，需要储备到三万亿，乃至更多。”
张硕却是胃口奇大。 “两到三万亿吗？”
吕凯微怔，却也没有被吓住，因为萌芽还在持续盈利当中。 今年利润很可能突破万亿大关。 “到明年中旬，集团账上的现金，就有望达到两万亿。”
吕凯补充说。 “嗯。”
张硕颔首，随即说道：“依托集团盈利，只是其中的一方面。另外，我还计划，启动一轮大规模的股权转让，以套取资金。”
“我同意！”
吕凯想都没想，直接点头，可见这两年也是承受了莫大的压力。 萌芽太能赚钱，也太容易招人眼红了。 偏偏股权又过于集中。 萌芽控股暂且不说，哪怕是萌芽旗下的集团子公司，像麦粒集团、青禾集团这样的超级造血机器，萌芽至今仍维持着百分百的控股。 这可就太恐怖了！ 毫不夸张地说，放在很多人眼里，萌芽这就是在吃独食。 加上梦想基金这个大股东的存在，过去两年，伴随着张硕的神隐，互联网上，关于萌芽的各种微词，也是从来都没有断过的。 对外转让部分股权，已经是势在必行。 而对萌芽而言，能够一直拖到现在，无论是麦粒集团，还是青禾集团，各自的估值都已经是冲到了顶峰。此时进行股权转让，也是最为划算的买卖。 并不算吃亏！ “那，董事长，您有具体的指标吗？”
吕凯请示。 “当然！”
张硕笑着点头，“初步计划是，麦粒集团、青禾集团以及芒果集团，这三家百分百控股的集团子公司，各自对外转让25%的股权。”
“稻穗集团、拼夕夕集团以及薇众集团，则各自对外转让15%的股权。”
转让的股权比例不算非常大。 但想必也能极大地缓解，外界对于萌芽的“渴望”与“焦虑”了。 “这样的话，预计能够筹集到三万到四万亿的资金。”
对于大老板的大手笔，吕凯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麦粒集团、青禾集团显然是估值最高的，两者估值都超过四万亿。 甚至是五万亿。 芒果集团作为全球最大的新能源巨头，未来潜力更加巨大，现在的估值也都已经突破一万亿，稳步向着两万亿的规模在逼近。 未来甚至有望追上麦粒集团的估值。 拼夕夕集团经过两年的沉淀，早已稳居魔宝之上，估值也已经接近两万亿。稻穗集团、薇众集团，也都是超过万亿估值的存在。 真要实施下去，毫无疑问，这必将成为华夏史上最大的股权转让。 “那就实施吧！”
张硕却是神情淡定，显然是思虑已久。 “好！”
吕凯也是再不迟疑，坚定点头。 ……… 接下来半年，萌芽无时无刻不处在舆论的漩涡之中，陆续开启一轮又一轮的股权转让。 将整个华夏投资圈，乃至是全球投资圈，搅动的是天翻地覆。 可萌芽还是一如既往地固执，即便是进行如此规模的股权转让，转让对象仍旧只限于国家队。其他投资机构，尤其是海外的投资机构，就别想从中分一杯羹了。 而以国家队的体量，三到四万亿的资金虽然很庞大，分摊之后，也都是能吃下的。 全都喂的饱饱的。 从此以后，萌芽在华夏的发展，才真正算得上是一帆风顺。 ……… 而就在股权转让尘埃落定之时，星零适时现身，脆生说道：“恭喜宿主，创业等级提升至14级，获得终极奖励——开启系统知识宝库。”
“知识宝库？”
张硕先是一惊，赶紧查看。 原来都是另外一个高等文明的全套知识宝库，里面蕴藏着各种各样的技术资料，几乎每一项对于蓝星而言，都可以称得上的黑科技。 “这是要让萌芽走黑科技之路吗？”
张硕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由开始期待萌芽新的未来，“现在说退休，似乎还言之过早啊。”
这一刻。 张硕重新变得元气满满，浑身上下都充满斗志，准备开启人生的下半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