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浩言,方泾!你们要和我打么?”
身前二人的阻拦,让关华池更加暴怒。不过怒归怒,他也不是没长脑子,如果这两人联手的话,他还真没有太大把握能打赢。赤浩言和方泾就都有些头疼,这就是个莽夫。“自己人别内讧!”
方泾持着折扇,谨慎盯着关华池,他还真有点担心这家伙突然就给他来一个狠的。赤浩言也传音劝道:“忘了之前怎么商量的?”
关华池持刀不屑道:“商量个屁,他都已经要去找韩灭神道歉了,与其让他去那边丢人,不如现在打死拉倒!”
“别冲动!”
赤浩言已经摘下了自己腰间的两把刀,方泾担心的事情他同样担心,劝说道:“过后我们三人单独找他聊,如果他不答应,不用你动手,我来杀他。”
“算我一个。”
方泾附和。关华池略微思索,收起长柄刀传音道:“真不知道你们搞这些小动作有什么意思,就这样的实力,他能干什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有了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
赤浩言回应。见关华池一身杀气逐渐散去,而且也收起了他那把吓人的长柄刀,黄唐略微松了口气,有种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的感觉,并且立刻在心中暗暗发誓,回去一定要马上把李御姐留下的那本【修神术基础入门】捡起来赶紧恢复。不管多枯燥都看!神识枯竭太特么吓人了,灵气感知打不开,一旦有人想对自己做什么,真是连反抗都不知道要怎么反抗。黄唐心思电转间,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宴厅中那些被刚刚骤然变故惊吓到花容失色的舞者女子和持琴的乐师们,也在赤浩言示意下战战兢兢的重新进入工作状态。和这些真正踏上了修炼路的修炼者们不同,在苍月居的这些女子舞者和乐师,在整个修炼界来说都是最低等的存在。说他们是普通人,可灵山似乎已经开启。但要说他们是修炼者,却永远都只能停留在这个感悟得到天地间灵气存在,却永远无法向上修炼的零段境界。而这,其实才是整个屠龙大陆的常态。关华池又看了黄唐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他对这样的蝼蚁十分不屑,甚至其实从一开始听到有关于这个人的传言,心中就隐隐不喜。毕竟修炼者的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就应该卑躬屈膝的对强者毕恭毕敬才对,可就这样一个实力低微的家伙,竟然也敢那样公然嘲讽韩灭神?就算他们世俗的帝国势力这边和那些修炼世家处于隐隐敌视的不同阵营,可强者又永远处在同一阵营才对!而这边关华池一走,苏流兄妹就急忙上前,苏流语气复杂的传音道:“又从黄兄身上学到了。”
WC!尽管十分难受,但黄唐听到这话直接懵逼,“从老子这学到?”
苏流认真点头道:“是的,以后非到生死关头,我也一定不会随便暴露自己的任何东西,绝不辜负黄兄一番苦心的言传身教。”
黄唐:( ̄△ ̄;)这样也行?而面对苏雪迎过来的嘘寒问暖,譬如黄道兄你没事吧?之类的话,黄唐更是半点表情都懒得给。还是老话说得好啊,夫妻本是----呸!那啥来着,算了不说了。就是刚刚他看得清楚,就在关华池‘偷袭’过来的时候,苏流上前阻拦,苏雪这小娘皮可是躲得比谁都快!而那个木思----黄唐神色难明的看了这株幽兰草一眼。这老银币,依然在很好的伪装着自己的实力境界,刚刚阻拦关华池那一手,装作很用力,其实直接完美错过。说来漫长,但从关华池出现到离开,这期间的时间却非常短暂。在关华池离开后,方泾回头对这边点点头洒然去向宴厅里端,在上首那里空着三个主位。而赤浩言也只是回头简单又不乏警告意味道:“黄道友受惊了,关华池就是那个脾气,多多体谅。”
言下之意就是别有什么小心思,实力不行挨了一顿就要学会体谅,说完也走向上首。黄唐心说老子可去你妹的!而这边铃铛叮咚响动,白君冲着他快速眨眼道:“你真惨了噢,韩灭神可比关华池厉害多了,咯咯!”
说完还捂嘴轻笑。黄唐就多看了这小公主一眼,一时间竟然还真有点分不清楚这小娘们到底是天真无邪,还是在幸灾乐祸心思极深了。不过这句话却让黄唐暗自警惕,并且默默做了个决定,到时候开考,一定要把黄元那货紧紧带在身边,毕竟黄元的战斗力可不是开玩笑的。盯着白君,他忽然道:“妹子你住在哪里啊?”
“啊?”
白君被这问句打了个猝不及防,但看看黄唐满脸尘土的落魄样,就又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似乎就和身上挂着的那些铃铛响声一样随时都会出现,“家里长辈跟我说过,不能随随便便告诉陌生人住址噢!好啦,不跟你聊啦,我回去啦!”
圆脸姑娘叮叮当当的离开,黄唐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片刻,目光却认真扫过宴厅中的每一个女子,“告诉老子,关雨燕是哪个?”
他向苏流传音。妈的,老子打不过你关华池,难道还能欺负不了你妹了?这些公主的实力似乎都不怎么样,白君和苏雪基本上就在一个档次,找个机会悄悄绑了打一顿,简直是既出气又能完成坑比系统的任务,一举两得啊!生硬而突兀的转折另苏流也有些猝不及防,紧跟着想到某种可能,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为精彩,只是心中念叨着总不至于这样,还是默默给黄唐指明了关雨燕其人。“左前方,穿花衣。”
“年年春天来这里?”
黄唐差点就跟着唱了出来,但等目光扫过去,顿时就给震住了,“我操?”
修炼者他妈还有胖成这球样的?不是骂人,那真是一个被五彩斑斓衣衫包裹起来的圆形球体,以至于他一进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以为那是个雕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