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羲和辰川’做成连锁超市？”
陈晨颇为惊讶。 李川刚才说了很多，但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羲和辰川这个品牌，我是想把它打造成一个连锁超市”这句话吸引了。 原因很简单，“羲和辰川”这四个字当中，有她的名字。 从某种意义上说，“羲和辰川”也算是她的品牌，所以比较关注。 “有这个想法，不过，目前还不能确定……具体的，要看我爸我妈那家超市装修完之后的效果，如果效果好，我就会尝试把它做成一个连锁超市品牌；如果效果不好，就算了。”
“哦。”
陈晨想了想，又问道：“你准备在老家（温市）做吗？”
“嗯。”
“为什么不在杭市？”
“杭市的情况比较复杂，而且成本比较高，在温市做，相对简单一些，也可以控制成本，而且超市聚集在一地，也更容易形成品牌效应……当然，如果后期顺利，杭市这边也不会放弃的。”
“哦。”
陈晨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 “你觉得怎么样？”
李川问道。 “什么怎么样？”
“盖大棚啊。”
“这个……我不会啊。”
陈晨面露纠结之色。 “不会不要紧，找个会的就行……大棚这东西，虽然有些讲究，但没什么太高的门槛，做这个、会这个的人不少……咱们可以找个专家，聘请过来当技术顾问，再找一批农民帮忙，基本上就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就做好管理和规划，其他的，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如果工作过程中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及时通知我，我去帮你解决。”
“哦……那也行吧。”
陈晨点了点头，然后面色依旧有些纠结道：“可要是我走了，行政部的工作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朱辰伟当主管也有一段时间了，他适应的很快，干的也很不错，你走之后，直接让他顶上。”
“朱辰伟不是还要给你当助理和司机吗？他天天跟着你在外面跑，怎么做工作？”
“没事，你走之后，他就可以专心工作了。”
“为什么？”
“我又招了个助理，也会开车，以后让他跟着我，朱辰伟就暂时卸任了。”
“你什么时候招的？”
“早就开始招了，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刚才我来的时候，在公司碰到了一个，简单面试了一下，感觉还不错，可以先用一段时间，试试看。”
陈晨目光紧紧地盯着李川，没有说话。 “怎么了？”
李川有些别扭道。 “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计划？计划什么？”
“计划把我派出去，好方便你跟那些女人鬼混！”
“你这是什么话！”
李川脸色一变，道：“那些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必要瞒着你？”
‘倒也是啊。’ 陈晨暗道一声，又问道：“那我离开你回老家，你见不到我，你就不难受吗？”
“这个……” “哼，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
李川有些不耐烦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杭市和温市离的又不远，开车也就两个小时……到时候，我给你买了车，你不就想回来就能回来么，又不耽误……再说了，大棚这东西，你又不会一直干下去，顶多干个一年半载，你就可以脱身了。”
“嗯？”
陈晨微微一愣，道：“大棚只干一年半载？”
“不是。”
李川见陈晨误会了，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干个一年半载，大棚的业务差不多就能稳定下来了……等稳定下来之后，就可以再找一个人负责了。”
“那我干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我想让你去负责羲和辰川。”
“羲和辰川？”
陈晨愣了愣，问道：“是要再开一家超市吗？”
“不是。”
李川摇了摇头，道：“我想让你负责全部的……‘羲和辰川’这个品牌，毕竟是咱俩的，交给你，我比较安心。”
陈晨闻言，面色一喜，脸上洋溢出了一丝甜蜜。 李川没有在意，自顾自的补充道：“当然，这还只是一个想法，具体的，还要看第一家超市经营的怎么样……如果经营的不行，你就别管这档子事了，到时候，你直接回公司，或者再去干点别的。”
“哦。”
陈晨面色渐渐平静下来。 “这样安排，你满意吗？”
陈晨思索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那就这么定了！”
李川面露笑意，又嘱咐道：“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先把大棚的事做好，羲和辰川的事，等以后有谱了再说。”
“我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你近期还有别的事吗？”
“暂时没有了，就等答辩了。”
“答辩什么时候？五月还是六月？”
“五月底。”
“哦，那还有一个多月……” 李川顿了顿，道：“这一个多月，你可以先把工作理一下，如果有时间，就回去一趟，转一转，看看在哪盖大棚比较合适。”
“行，我明天就回去。”
“不用那么着急。”
李川摆了摆手道：“毕业之前，你先准备着，毕业之后，再正式开展工作。”
“我现在没啥事，可以直接开展工作。”
“还是别了吧，你要是折腾的太忙了，再耽误了答辩……” “没事，我论文都写好了，答辩之前，复习一下就行，不会耽误的。”
“没必要，你……” “哎呀，我都说了没事的。”
陈晨撅着嘴，有些撒娇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做，你相信我，好吗？”
“这……” 李川犹豫了片刻，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行吧，随你吧……不过，你要注意，别把自己搞的太辛苦了。”
“我知道。”
“……” 接下来的时间，李川和陈晨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盖大棚的具体工作细节，涉及内容有很多，比如“专家去哪里找？给多少钱的工资合适？”
、“农民怎么招募？”
、“人员怎么安排？”
、“管理怎么进行？”
、“大棚的标准和数量”、“后期的运输问题如何解决？”
等等。 他们聊了一个多小时，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结束之后，他们去到了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 这天夜里，他们拼尽全力，鏖战了三个回合，直到凌晨一点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他们回到了浙省大学。 李川帮陈晨收拾好了行李，然后载着对方去到了火车站。 中午时分，李川送走了陈晨，坐到车里，正打算回公司，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刘亦菲发来的微信。 刘亦菲：【在吗？】 李川挑了挑眉，打开微信，回复道：【在，女神有何贵干？】 刘亦菲：【系统提示：刘亦菲向您推荐了“柳飘飘啊飘”。】 李川有些疑惑，问道：【这是？】 刘亦菲：【柳岩啊，你忘了吗？】 李川：【哦~。】 说实话，他还真忘了。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 他想了想，打字回复道：【没忘没忘，这不隔了一天么，我以为没戏了呢。】 刘亦菲：【我和柳岩，昨天没在第一个地方拍戏，我没看到她，所以没问，不好意思。】 李川：【没事，要到了就行……辛苦你了，菲姐。】 刘亦菲：【别叫我菲姐。。。】 李川：【哦，对不起，我忙糊涂了。】 刘亦菲：【你工作很忙吗？】 李川：【嗯，最近有点忙。】 刘亦菲：【多注意休息。】 李川：【谢谢。】 刘亦菲：【嘉宾的事，我已经跟柳岩说过了。】 李川：【哦？她怎么说？】 刘亦菲：【她没说什么，就是让我把微信给你……看样子，她还是挺感兴趣的。】 李川：【哦，那就好。】 刘亦菲：【你加上她、跟她聊吧，我先吃饭了。】 李川：【等一下！】 刘亦菲：【怎么了？】 李川：【还没说你的事呢。】 刘亦菲：【我？】 李川：【对啊，我当时邀请的主要对象是你，你忘了吗？】 刘亦菲：【没忘。。。】 李川：【那你怎么考虑的？】 刘亦菲：【我是愿意去的。】 李川挑了挑眉，问道：【什么意思？阿姨不同意？】 刘亦菲：【嗯。】 李川微微蹙眉，又问：【为什么？价钱不合适吗？不合适，我们可以再谈。】 刘亦菲：【不是……我妈说，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做直播。】 李川：【？？？】 刘亦菲：【情况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李川一时沉默。 刘亦菲虽然没说原因，但他大致能猜出来，心中稍稍有些失望。 刘亦菲：【对不起啊。】 李川快速收拾了一下心情，打字道：【没事，我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不过也没关系，咱们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对吧？】 刘亦菲也沉默了。 李川撇了撇嘴。 他以为刘亦菲不说话，代表着以后也不会给机会，当下不禁有些恼火。 不过，他也不好发作。 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态，他继续打字道：【这次谢谢你……你给我推了柳岩的微信，也算是帮了我的忙，以后要是还有机会见面，我一定请你吃饭，或者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跟我说，能帮，我一定帮……咱们保持联系，好吧。】 刘亦菲依旧沉默。 ‘怎么了？跑了吗？’ 李川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还在吗？】 刘亦菲：【在。】 李川：【哦，那个……你要是很忙，就先这样吧，咱们改天再聊。】 刘亦菲：【没事的……我回头劝一下吧。】 李川：【劝？劝什么？】 刘亦菲：【劝劝我妈，她可能会同意我去给你当嘉宾的。】 李川：【哦，那敢情好啊！】 刘亦菲：【有消息了，我再跟你说吧。】 李川：【行，我静候佳音。】 刘亦菲：【先这样吧，我先吃饭了。】 李川：【好。】 【……】 结束了跟刘亦菲的聊天，李川选择添加了柳岩的微信。 柳岩似乎正在玩手机，只隔了几秒钟就通过了。 通过之后，李川首先修改了好友备注，将“柳飘飘阿飘”修改成了“柳岩”，然后才打开聊天界面。 李川：【你好，柳岩姐。】 柳岩：【你好，森总，久仰大名（拱手）。】 李川：【客气了，我才是久仰大名。】 柳岩：【我刚才听亦菲说了，你想邀请我去你直播间做嘉宾？】 李川：【对，我早就想邀请你了，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刚好前两天，我遇到了亦菲姐，听她说，你们在一起拍戏，就托她帮忙问了问。】 柳岩：【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李川：【诶，这是什么话……你能来，是看得起我。】 柳岩：【我能问一下，去你直播间做嘉宾，需要做些什么吗？】 李川：【就是陪我直播，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 柳岩：【那些产品什么的，不用提前做功课吗？】 李川：【不用，那都是我的事，你陪我直播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柳岩：【那我要是不小心说错话呢？】 李川：【应该不能吧……你出道这么久，还做过主持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该很清楚吧？】 柳岩：【我指的是产品方面。】 李川：【产品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介绍产品的时候，你适当的保持沉默，听我带节奏就可以。】 柳岩：【哦。】 李川：【还有问题吗？】 柳岩：【晚上直播，对吗？】 李川：【对。】 柳岩：【直播多久？】 李川：【六个小时左右，中间可以休息一下。】 柳岩：【哦，我明白了。】 李川：【柳岩姐，我这边可以给出120万的酬劳，你觉得怎么样？】 在他看来，柳岩的人气不如杨幂和刘亦菲，也不如杨超越、吴宣仪和孟美岐，价格肯定要低一些。 而且，柳岩近期发展的也不太好，说是“当红明星”，稍微有些勉强。 如此，120万还是比较合适的。 当然，这只是他临时起意所做的决定，价格估计会跟市场有些出入。 不过，也无所谓了。 反正相差不会太大，如果少了，他可以再加一二十万，如果多了，就权当送给对方的福利……一点小钱，他不是太在乎。 柳岩：【我没意见，不过具体的，你要跟我经纪人谈，我有合约在身，不能撇开他。】 李川：【理解……经纪人的联系方式？】 柳岩：【稍等一下，我给你。】 【……】 等了大概半分钟，柳岩发过来了一个电话号码。 柳岩：【就是这个了，电话和微信都是。】 李川：【好，我回头就找他谈。】 柳岩：【行，那我们到时候再联系吧。】 李川：【嗯，你先忙。】 柳岩：【拜拜。】 李川：【拜拜。】 【……】 结束了跟柳岩的聊天，李川没有立即拨打柳岩经纪人的电话或者添加微信，他选择将手机号复制，发送给了王成勇。 王成勇收到微信后，很快回复过来：【这是？】 李川：【柳岩经纪人的电话和微信……我想邀请柳岩到直播间做嘉宾，刚刚跟她聊了一下，报了120万，你再跟她经纪人沟通，尽快把这事确定下来。】 王成勇：【哦……好的。】 李川：【先这样，有消息通知我。】 王成勇：【好。】 【……】 李川退出微信，熄灭屏幕，将手机丢到一旁，然后发动汽车，离开了火车站。 他之所以没有亲自拨打柳岩经纪人的电话或者添加微信，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一，身份不对等。 柳岩派经纪人出来谈，他亲自去谈，有点自降身份了。 其二，跟经纪人沟通，麻烦事会很多。 经纪人除了谈价格外，大概率也会在接待车辆、接待酒店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 他可没有心思跟对方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因此，他索性将此事交给了王成勇处理。 王成勇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他相信对方会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