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起有谁跟我抢吃的的时候,我心里也不好受。姐姐她遭受了那么大的伤痛,她肯定更加不好受。”
姜蝉:“也许因为那些事情我没有实地经历过吧,就算我真的经历了,对于伤害我的人,在报仇过后,我只会无视他们,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多余的情感。”
桃桃:“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洒脱,想要做到这一点,太难了。”
想到过去的种种,璃玥的心情低落下来。姜蝉看不过去:“振作点,别总是想不开心的事情。想想你现在的日子,谁能够过的有你舒心。”
璃玥笑笑:“我知道,我现在已经很好了,离霜总是叫我开心,别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
姜蝉:“就是这个道理,璃玥,你要学会发泄,对于那些对不起你的王八蛋,该打打该杀杀,总是为了别人难过像什么话?我可没教你这么软弱。”
璃玥:“我特别喜欢姑姑你身上的这股劲儿,我也许穷极一生都做不到。别人给予我一点好意,我一直都会放在心里,就算曾经受过伤,我依然舍不得放下。”
姜蝉挑眉:“你是有多缺爱?掺杂了玻璃渣的关爱还稀罕?说出去都丢我的脸。你总是这么软弱,我对你可不放心。”
璃玥:“姑姑,我喜欢你为我操心,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为我操心过。”
姜蝉点了点她:“少跟我撒娇,你的心结就在于皇甫一族和凤族那些人,抽个时间去见见他们吧,虽然我觉得没必要。”
“你之前见过明宸,是不是发现明宸也没有那么不可战胜?皇甫一族和凤族连个上神都没有,他们自然不敢对你不敬,去见见他们,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再彻底的将他们抛开。”
璃玥:“姑姑你说的对,明宸也不是不可战胜,我确实要去见见他们,不能让他们一直妨碍到我。”
姜蝉:“就是这样道理,我已经替你规划好了,先去皇甫一族,再去凤族,然后再去魔界走一圈,总要看看钟离铎和南宫飞雪的下场,若是想见皇甫庭瑶,我也可以带你去。”
璃玥抿唇:“那就先去皇甫一族吧,毕竟当年虹绡的谋算还是要让皇甫一族知道的。”
许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璃玥这次也不含糊了。她在皇甫一族送来的拜帖里翻了翻,找了一张日期最近的准备走一趟。 顾寒夜:“师尊,我陪您一起去?”
璃玥摇头:“你自在弑神宫呆着吧,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用不到你一个小辈出头。”
皇甫一族,听说璃玥要来,众人反应不一。从璃玥回到九重天后,她一次都没有来过皇甫一族,众仙君都知道她是彻底摒弃了曾经的家族。 这一年多来,皇甫一族不时会有人上门求见,全都吃了闭门羹。不仅仅是他们,或者应该说着九重天的所有仙君,基本就没有璃玥待见的。 如今她主动来了皇甫一族,是不是代表她要和家族重归于好了?抱着这种想法,众人将准备工作做的特别细致到位。 璃玥到皇甫一族的时候,皇甫淳余、皇甫建元以及皇甫师稷已经在正门外候着。见到璃玥,众人齐齐行礼:“见过尊上。”
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族长、父亲以及大哥冲着自己行礼,璃玥的手指头动了动。她本该高兴的,可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不必多礼,本尊这次来,是有件事要告知你们。”
看了一眼皇甫建元身侧的凤溪,璃玥移开眼神。她对凤溪说不上厌恶,毕竟她不是自己生母。 但是对皇甫建元,以前有多孺慕,现在就有多厌恶。 皇甫淳余:“尊上里面请。”
在主座坐下后,璃玥掌心托起一道乌光,那是一个人身鱼尾的鲛人。只是相比较于常见的鲛人,她的尾巴乌漆嘛黑,上面泛着各种玄奥的流光。 皇甫淳余见识多一些:“这是鲛人一族的玄尾一族,相传这世间能够窥得天机的,除了司命,只有鲛人族的玄尾一族有这个能力。”
“但是玄尾一族数量稀少,也甚少出现在人前,大家也只当传言罢了。”
璃玥:“大元帅果真见多识广,她确实是玄尾一族,正是本尊生母虹绡。玄尾一族固然能够窥伺天机,但是有得有失,终身修为难以寸进。”
一提到这个,南宫飞雪的脸色就变了,她死死的瞪着虹绡,恨不得上来生吃了她。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她的爱情和家庭全都支离破碎了。 璃玥似乎没看到她的脸色:“当年虹绡窥得天机,皇甫一族的三女有上神的命格,她不甘心一辈子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仙君,因此虹绡隐姓埋名潜伏进了皇甫一族。”
她的话语说的简单,但是该懂的都懂了。 璃玥淡淡道:“在暗算了父……皇甫建元以后,她远走无尽海产女,并在本尊的是海里下了禁制。只待本尊晋升到上神,她就能够伺机夺舍,由此晋入上神。”
皇甫淳余嘴巴发干:“所以尊上这次来……” 璃玥面无表情的看着凤溪:“当年本尊的出生完完全全是一场算计,本尊也没有办法选择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固然可以恨虹绡,但是本尊不欠你什么。”
“你们疑惑为什么当年对方得手后远走,本尊如今上门只是解开你们的疑惑而已。你将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可是本尊也是受害者。”
“怎么处置虹绡,那是你们的事情,本尊尚且有事,就不在贵府多叨扰了。”
“且慢!”
皇甫建元张张嘴:“你难得回来一次,不在家里住两天吗?”
璃玥笑笑:“住哪儿?那座小院儿?估摸着那座小院儿早就荒芜了吧?这里不是本尊的家,你不要忘了,从头至尾皇甫一族就没有璃玥这个人。如今本尊终于能够释怀,本尊和皇甫一族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我的出生本身就是一场算计。血脉可以剥除,但是内心的伤痕该怎么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