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就看到云倾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手里抱着平板。看齐旭进来,云倾抬眼:“你去了好久,和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齐旭坐在床边:“也没什么,就是打消某人不切实际的念头罢了。”
云倾将平板扔到一边:“什么念头?”
齐旭摸了摸她的长发:“我的倾倾这么好,可不是回头草想吃就能够吃的。”
云倾蹙眉:“以后别提他了,没地膈应人。”
齐旭轻笑:“好,不提。下午想不想出去走走?说好了年后介绍我的朋友们给你认识的,要不就约在今天?”
云倾躺在齐旭的膝盖上:“好啊!我特别想知道你的朋友圈和生活圈。”
齐旭靠在床上:“我一般都待在店里,虽然经营着户外用品店,可我很少出去跑。或许是因为那十年总是去执行各种任务的经历,让我很渴求安定。”
“朋友嘛,也不多,就四个,都是战友。他们有的当了警察,有的自己做点小生意,平均一个月聚会一次。这次我带你过去给他们认识,他们肯定非常惊讶。”
云倾扒拉下齐旭摸着她头发的手:“为什么?因为你万年老铁树开花了?”
齐旭手一顿:“是,他们之前也一直介绍,只是我都觉得不合适。后来他们也放弃了,谁知道有个小仙女从天而降,就这么落到了我的店里。”
云倾笑弯了眼睛:“那你觉得我们特别合适?”
齐旭捏了捏云倾的鼻子:“是,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晚上,一家老兵私房菜馆内,包厢内已经坐了四家人,个个都是拖家带口的,孩子最小的也有五六岁了,最大的八九岁。 赵伟给媳妇儿倒了杯茶:“老齐怎么和你们说的?”
一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挑眉:“好像说要介绍个人给咱们认识,估摸着是小嫂子。”
“真的?老齐总算脱单了。”
“还能有假?这家伙以前见了那么多,都觉得不合适,我这次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能够收服得了老齐。”
“不容易,今天可要好好见识一番。”
正说着话呢,包厢门被推开了,齐旭牵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站在门口。 赵伟反应最快:“老齐,这就是小嫂子?真小啊!”
齐旭抬眼:“给你们介绍下,我妻子云倾,我们昨天刚刚领证。”
“嫂子好!我是孙鸿。”
“嫂子好!我是周文。”
“嫂子好!我是郑海。”
剩下的三个大男人也反应过来,各自和云倾打招呼。和他们一起来的孩子们也都和云倾问好,在云倾给出红包后,孩子们更是热情了好多。 还是赵伟最先开口:“嫂子,你多大了?怎么和老齐认识的?”
云倾眨眨眼:“我二十四,和齐旭认识也是偶然,我去他的户外用品店买东西送人,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听说云倾才二十四,几个大男人挤眉弄眼一番,都用看禽兽的眼神看着齐旭。这不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吗? 齐旭对于这些视线是不痛不痒,嫩草都是他家的了,还不许别人议论两句? 齐旭的几个战友都是那种会聊天的,一顿饭下来,气氛非常好。云倾甚少参与话题,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齐旭在和战友们聊天的时候,也不忘记关注云倾,时不时地给她布菜倒水。他的几个战友们对视一眼,其中意味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还从来没有见过老齐这一面,这若是让他以前那些兵见到,还不个个惊讶地瞪大眼? 孙鸿,也就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一直盯着云倾看,他总觉得云倾有点眼熟。 云倾抬眼的时候,正好和孙鸿对上了眼。 孙鸿试探着问了一句:“嫂子,你是自己开公司的吗?”
云倾手一顿:“嗯,不过我最近不太管事,都交给别人打理了。”
孙鸿这下明白了,看云倾无意张扬,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齐旭的眼神非常微妙,他这位战友难不成现在还吃上了软饭? 齐旭也看懂了孙鸿的意思,好吧,能够吃上云倾的软饭,还是他赚了好吗? 云倾的婚后生活过地很惬意,平日里就是跟着齐旭去店里,齐旭忙的时候,她自己画画或者看书,晚上再一起回去。 姜蝉也在齐旭那里过了明路,只是她不耐烦看这两人腻歪,通常都在瓦赫那里呆着。瓦赫也许是年前跑的地方足够多,年后就一直专心创作。 这日,齐旭自然是早起的那一个,他在厨房做早餐。姜蝉悄无声息地出现,“我给你几道药膳方子,给云倾好好补补。”
齐旭有点紧张:“她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蝉挑眉:“她都要肾亏了,食谱我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被姜蝉直面提醒,齐旭可不会不好意思,他们是新婚,新婚好吗?再说了,云倾的身体调理好,便宜的还不是他? 这男人若是不要脸起来,你还真拿他没辙。姜蝉也不多说,事关云倾的身体,齐旭自然知道轻重缓急。 姜蝉在这个世界一直待了三十年,前面的四年她是代替着云倾在完成任务,后面的二十多年她又过了一把教书育人的瘾。 在云倾的大儿子齐慕卿能够独立地管理公司后,姜蝉就撕裂空间离开了这个世界。虽然离开的时候云倾有诸多不舍,可她也能够理解。 如果不是为了帮她把公司的继承人培养出来,姜蝉早就离开了,她是为了自己才一直留在这里。 瓦赫在云倾结婚没多久后就去环游世界了,他本身就不是个安定的性子,姜蝉离开的时候,他都已经将近八十了,身子骨依然硬朗。 彼时的云倾已经五十多岁,岁月格外地优待她,有亲人的呵护宠溺,她内心的伤痛早就被抚平,只是她对齐旭的依恋一直都没有减少。 易晋亭和林淼早就分道扬镳,听说易晋亭后来在陈青的安排下相亲了好多次,每次都是无疾而终,他似乎是丧失了爱一个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