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最晚进协会的,可很快就将同班学员甩到了身后。 姜蝉的药典和目前的魔药药剂是有本质的不同的,这些配方是兽人帝国长久流传下来的,自然有他们存在的价值。 而姜蝉则是结合了她几辈子的中医、炼丹等经验,相当于是重新成立了一门学科出来,其实更类似于现实世界的中医了。 时间荏苒而逝,转眼就是六年过去,姜蝉也三十一岁了。此时的她也已经成为了一名八星祭祀,当然是神庙历来最年轻的八星祭祀。 在姜蝉成为八星祭祀后,索伦正式退居幕后,姜蝉一跃成为神庙新一任主祭司,而索伦而是去了药剂师协会。 “维娜祭祀,下午是您去药剂师协会的上课时间。”
一名追随者站在维娜身边提醒她,维娜的笔一顿,轻轻地合起手里的书籍。 那是姜蝉给她的药典,在她决定去前线的时候,姜蝉将这本药典给了她。现在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后面还有维娜自己的心得体会。 如今这部药典几乎不能算是姜蝉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的了,帝国这么大,她也不是哪里都去过的。维娜会将她在游历途中见过的植物魔植等记录下来,添加进药典中,并且和姜蝉不时地讨论印证,以此来行成新的药方。 “走吧,主祭司呢?”
出了房间,维娜走在神庙长长的走廊上,问着姜蝉的行踪。 “主祭司每天都要去药剂师协会一次,估计现在还在那里。”
“赶紧过去,我正好有点东西问她。”
维娜加快了脚步,刚出走廊冷不丁地一片雪花飘落到她的鼻尖。 维娜鼻子皱了皱:“下雪啦!以后的几天会更冷。”
追随者笑道:“如今大家的生活好了许多,以前大冷天的很难熬,现在就不一样了。有了大人您领地内的棉花,大家还有许多食物,饿肚子的已经很少了。”
“棉花虽说是出自于我的领地,可也是主祭司发现了它们的用途,主祭司真厉害,”维娜撑了把伞:“快些过去吧,我也想听主祭司讲课。”
“主祭司真的好厉害啊,这么年轻的八星祭祀!”
追随者感叹了两句,跟紧了维娜的脚步。 维娜也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成年,如今的她已经是六星祭祀。主要是她修炼足够刻苦,又去前线历练了五年,也就是去年才回来的。 她是严格的追随着姜蝉的脚步,姜蝉达到四星祭祀的时候出去历练,在六星祭祀的时候回来,她也选择了这个点儿回来。 在回来之后她就被姜蝉抓了壮丁,除了每日的修炼之外,维娜的大部分时间基本都放到了药剂师协会上。 姜蝉本身作为神庙的大祭司就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幸好有沃夫还有维克等祭祀们帮忙分担。但是药剂师协会那边就有点分身乏术,本身大药师就不多。 这个时候维娜回来了,在考察过维娜的药剂水平后,姜蝉就将药剂师协会交给她打理了。当然维娜也做地有声有色,这一点也让神庙的祭祀们格外欣慰。 维娜到的时候,姜蝉正在和几个魔药师交流,她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儿,看药剂已经制作完毕,她才慢慢地走了进来。 “会长来了?见过会长!”
看到维娜披着斗篷走了进来,几个魔药师和维娜打了招呼之后立马低头再度讨论。 看看了眼维娜斗篷上的雪花:“下雪了?”
“嗯,刚刚才开始下的,主祭司,我先去上课了,我等会儿有问题想和你讨论下。”
“你先去上课吧,等你上完课了回神庙我们再讨论也不迟。”
姜蝉看了维娜一眼,也很期待维娜有什么疑惑。 她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有的时候维娜问出来的问题也需要她仔细地思量,两人讨论许久才能够有个结果出来。 这一场雪飘飘扬扬地一直下到了晚间,鹅毛般的雪花还在往下落。维娜收拾起课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我会留作业,大家写好了交上来。”
她抱着药典走到神庙前面的大广场,就看到协会里的孩子们在那里嬉笑玩闹,你扔我一个雪球,我堆一个雪人的。 这要是在以往,大家基本都不会出来,因为衣物不够御寒。可如今不仅有孩子,也有成年的兽人们在广场上玩闹。 维娜长叹了口气:“回去吧,主祭司在等着我们了。”
姜蝉在接任主祭司后,就一直住在神庙,还是住的她原先住的那个房间,维娜则是在她的隔壁。两人住地近,也经常秉烛夜谈,几乎什么都会说。 从药材魔植到各地见闻,再到修炼途中的问题等等,当然说地最多的还是药剂上的知识。 “下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都下雪了。”
商讨了许久,姜蝉才放松地倚靠在椅背上,听着雪花落下的声音。 “也许吧。”
维娜尖尖的下巴搁在双手上,目光看着窗外。 “你接管药剂师协会也有一年了,你觉得那些孩子们能出师了吗?”
姜蝉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她们已经布置了六年多,也是时候将这些药剂师们放出去历练了。 “玄族的那些福克斯们基本都出师了,”维娜眨了眨眼:“只是有的还太小了,真的让他们出去也不放心,还是要有人跟着。”
“太小的就压着他们在协会里多学习几年,我看以后定一个规矩,药剂师只有二十岁以后才能够出去历练。”
“这个可以,也确实应该放人出去了,这几年协会不断地招收药剂师,如今协会里太挤了,寝室已经不够住了,也是时候让他们出去长长见识,好给后来的人腾位置了。”
“那些放出去的孩子们,你和他们说,如果他们在外面遇到了好苗子,也可以教导他们,必要的时候带到协会里来,人才永远都是稀缺的。”
“知道了,你这个只进不出的。”
维娜嗔怪了一句,和姜蝉熟悉了之后她说话也随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