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许大茂和棒梗吃完饭后,凑在了一块。 半晌,他们俩商量好了对付傻柱的方法。 趁其不备,套上麻袋,手脚并用,打完就跑。 许大茂想了想,连忙补充道:“打的时候捂住他的嘴,可不能惊动其他人。”
棒梗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何晓欠他的债,先用傻柱还上利息。 新仇加上旧恨,他今天非得狠狠收拾傻柱一顿不可。 “对了,傻柱呢?棒梗,怎么还没看到他的人?”
许大茂四下看了看,可根本就不见傻柱的身影。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傻柱竟然还不在,这可就奇怪了。 “哼,他肯定还在玉米地里呢。”
棒梗阴着脸,很是不屑。 傻柱这个狗东西,干起活来可是积极得很,他的刑期本来就只有几个月,照他这么不要命的干法,恐怕很快就能出去。 “走,咱们去地里看看。”
棒梗招呼一声,他领着许大茂,就去了南边的农田。 半路上,他顺手拿了一条麻袋。 后边的许大茂见状,连忙拿起脖子上的毛巾,蒙住了半边脸。 “就这了,咱俩悄悄摸进去看看。”
到了一处地头,棒梗招招手,两人悄悄走进玉米地。 “唰唰。”
弓着腰,往前走了几十米,两人就瞧见了一个壮硕的身影,那人正蹲在地里,拔着野草。 这人可太熟了,许大茂都不用细看,一眼就瞧出了是傻柱。 心中很是激动,他朝棒梗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赶紧上。 “呼……” 棒梗深吸了一口气,他张开麻袋,朝傻柱快步走去。 十米,五米,三米…… 眼看到了傻柱身后,棒梗脸色狰狞,他张开麻袋,用力扣了下去。 旁边,许大茂落后了几步。 眼看棒梗已经下手了,他心中一急,攥着拳头大步跑去。 “擦擦……” “嗯?”
傻柱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麻袋口到了眼前。 吓了一跳,慌忙间,他往后一躺,屁股重重跌在地上。 “嘶。”
屁股蛋疼得不行,他一边揉着,一边爬了起来。 “谁?”
“棒梗?许大茂?怎么会是你俩?你们想干什么?”
傻柱脸上难看得很,他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有趁手的东西。 “就差一点。”
棒梗懊恼得很,他扭头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 要不是这个狗东西弄出了声响,他准保能扣住傻柱的脑袋。 “哼。”
麻袋扔到一边,棒梗恨声道:“傻柱!你说我们想干嘛?我呸,何晓欠我的债,该你个老畜生还了。”
扭头使了一个眼色,他高声道:“许大茂,别听他废话,今儿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许大茂讪讪地扯下脸上的毛巾。 往手上缠了缠,他小心朝傻柱走去。 “许大茂,这没你的事,你给我赶紧滚蛋。”
“棒梗,何晓跟唐艳玲的事,就是我随口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那不是真的……” “住口!傻柱,我非弄死你不可。”
棒梗气得不行,他脸色狰狞,攥着拳头,朝傻柱冲了过去。 旁边的许大茂见状,立马快走几步。 “你们……” 傻柱有些无奈,见两人冲了上来,他转头就跑。 倒不是怕了两人,主要旁边地里都是玉米,这要是打架碰倒了,他可没好果子吃。 “蹭。”
“蹭。”
棒梗和许大茂,两人大步追着,不过一时半会,两人也追不上。 “傻柱,你给我停下。”
“你要是个男人,就回来做过一场,傻柱,逃跑可不是你的性格。”
许大茂大声喊着。 眼看跑出玉米地,到了小路上,前边的傻柱突然停住了脚步。 棒梗心中一喜,他加快了速度,朝着傻柱就奔了过去。 “呸,你们两个,真以为我怕了啊?”
傻柱转过身,迎着棒梗,三两步跑去,接着抬腿就是一脚。 “砰。”
“哎呦。”
棒梗一个不慎,直接被傻柱踹飞。 后边,许大茂看着躺在地上的棒梗,立马打了一个激灵。 停下脚步,他警惕地看着傻柱。 直到棒梗爬了起来,他这才敢走上前,“棒梗,这臭傻柱有股子力气,咱俩一起上。”
棒梗揉了揉肚子,一脸愤恨地看着傻柱。 “嘿,你们两个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说棒梗、许大茂,咱们都沦落到劳改农场了,之前的旧冤就不能暂时放到一边吗?”
傻柱劝了两人一句,他是真不想打架。 这万一被管教瞧见了,可没好果子吃,他还想着赶紧出去呢。 他要回京城,他要回酒楼继续做大厨。 “放到一边?你说得好听。”
棒梗轻哼了一声,他朝许大茂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一左一右,朝着傻柱就围了上去。 见路边地上有根木棍,许大茂随手捡了起来,手握着粗棍,他心里也不怕了。 挑衅地看了傻柱一眼,他快走几步,直接抡了下去。 “砰。”
傻柱连忙后退几步,躲过了木棍。 他的眼皮跳了跳,这拿着武器,和赤手空拳可不一样,这俩家伙是来真的啊。 脸上一肃,他打起了小心。 “嘿,傻柱,你别躲啊。”
许大茂又抡了两下,见傻柱一直往后退,他连忙朝棒梗招了招手。 等棒梗拦到傻柱了后边,他阴狠地笑了笑,“棒梗,一起上!”
抬起木棍,许大茂朝傻柱狠狠打了下去。 “砰。”
后边有棒梗在,傻柱这次没躲,他抬起胳膊,硬生生挨了一棍。 “嘶。”
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着,傻柱强忍着痛意,一把抓住木棍,硬生生的夺了过来。 “哎?哎?哎?”
许大茂傻了眼。 他用力往回拔,可根本就没傻柱的力气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棍,到了傻柱手里。 “许大茂,上次的事,我本来还挺愧疚的,哼,这下你可不能怪我了。”
“你……你……” 许大茂立马怕了。 本来赤手空拳,自己就打不过傻柱,这下被他拿到木棍,自己恐怕只有挨打的份了。 “傻柱,这次的事你可不能怪我,这都是你儿子的算计,咳咳,算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
说完,他转身急忙溜了。 “许大茂?你个胆小鬼,就这样还敢堵我。”
“嘭。”
傻柱冷笑了一声,他刚想转身,就觉得脑袋上一痛。 身子晃了晃,他慢慢转过身,只见棒梗拿着半截土砖头,阴狠地看着自己。 伸手摸了一下脑袋,他只见手上都是鲜血。 叹了一口气,傻柱无奈地问道:“至于吗?棒梗,我养了你十几年,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你真想要我的命?”
“呸,傻柱,我又没让你养,那是你自己个乐意的,管我什么事?”
棒梗啐了一口。 他拿砖头的手有些发抖,这是他第一次伤人,心中还有些怕。 仔细打量了一眼傻柱,他考虑着是不是再来上一下。 “成,养你是我自个乐意,今儿我教育你,也是我自己个乐意。”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血,傻柱攥着木棍,朝棒梗走了过去。 “砰。”
棒梗拿着砖头,想跟傻柱拼一把。 可他刚举起来,就被傻柱一棍子打掉了。 心中有些慌,他转身想跑,接着就感觉腿上一疼。 “砰。”
“哎哟,傻柱,你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不然我总有一天要了你的命。”
棒梗半跪在地上,他捂着腿,回头恶狠狠地看着傻柱。 今后时间长着呢,他就不信这仇报不回来。 还有何晓,等他三年后出去了,非弄死这小畜生不可。 “唉。”
傻柱叹了一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抡着木根,他朝棒梗的腿,狠狠砸了下去。 “砰、砰、砰。”
“嘶……” 棒梗刚开始还强忍着没叫,等傻柱第三棍打下去,他再也忍不住了。 “疼,疼,哎呦,哎呦。”
伸手扒着土路,他连忙往前爬。 傻柱也不在意,他一步一步地跟在后边,抡着木棍打。 脑袋上的血还淌着,渐渐蒙住了他的眼睛,伸手擦了擦,他攥着木棍,更用力了些。 “哎呦……” 棒梗被吓到了,傻柱这是要废了他的腿啊。 撑起身子看了看,他只见被打的左腿,都渗出了血。 “我不会变成个瘸子吧?”
棒梗打了一个哆嗦,他一把抱住了木棍,“傻爸,我错了,您饶了我这次吧,我真的错了。”
傻柱身子晃了晃,他只看见棒梗的嘴在动,却听不见声音。 用力拔出木棍,他强撑着一口气,又抡了下去。 …… “管教,您快点吧,那俩人都打起来了,可激烈了。”
不远处的小路口,许大茂领着两个管教,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心中很是得意,许大茂算了算,他这次可是能加不少分,说不定还能减刑呢。 等到了地方,不用他说,几个管教立马冲了过去。 “住手!赶紧住手!”
傻柱迷惑地抬起头。 见是管教来了,他再也撑不住了,身子晃了晃,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哎呦,哎呦,管教,快救命啊,傻柱疯了,傻柱要杀人了。”
棒梗脸上眼泪鼻涕直流,他拖着左腿,朝管教一步一步爬去。 “这也太惨了吧。”
许大茂吓了一跳。 这两人一个满脸是血,一个满腿是血,这得有多大仇啊? 心中暗自庆幸,幸亏他提前溜了,不然他也得躺在地上。 “许大茂!”
“到!”
“赶紧过来帮把手,把人抬到医疗室去。”
管教脸上有些难看,这次算是恶性事件了,等两人清醒了,可得调查清楚不可。 …… 京城,花园街,万哒录像厅。 何晓可不知道劳改农场发生的事,他从房管局出来,拿着房本,就来到了这里。 此刻,他正跟泉子说着事呢。 也是巧了,这件事还正好跟农场有关。 “茶淀劳改农场,你有认识的人吗?”
“啊?”
泉子挠了挠头,整个人有些苦恼。 哥真是越来越难为他了,那茶淀劳改局可不是好地方,他认识的人里,可没有被抓进去的。 想了半晌,泉子郁闷地说道:“哥,要不我问问张三、张四?”
张三、张四就是之前的俩扒手,现在也成了录像厅的员工。 “行,你问问吧,要是没有就算了,我再找其他人。”
何晓摇了摇头,他一听这哥俩的名字就想吐槽,真是够简单的。 泉子走后,他到左右两个厅里看了看。 里边上的人还成,每个厅里都有二三十人。 左边厅里人多些,他特意看了看,除了年轻人之外,还有一些四五十岁的。 瞧那打扮,不用想了,一瞧就知道是老师。 心中有些好奇,他走进厅里,静静坐到了几人身后。 “这就是香江的片子?低俗。”
“毫无逻辑,这片子有什么好看的?”
“可学生们就是喜欢。”
“我请你们来看录像,是看人家的优点,不是挑人家的毛病,你俩给我安静点。”
…… 听了一会,何晓摇了摇头,起身走了出去。 一屁股坐到桌子后,他撑着脑袋,静静等起了泉子。 “咦?何……何同志是吧?你怎么坐在这?”
何晓抬头一看,只见苏萌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 他正想开口解释一下,外边泉子大步走了进来。 “哥,那哥俩有认识的人,还不少呢。”
何晓摆了摆手,他朝苏萌歉意地笑了笑,接着拉着泉子,进了里边。 “他们认识的人靠谱吗?”
泉子摇了摇头,“哥,他俩认识的人,您说能靠谱吗?肯定就是狐朋狗友呗。”
“也是。”
何晓乐了,泉子说得有道理。 犹豫了一下,他开口说道:“你给那哥俩多发点钱,让他们买点东西,去茶淀劳改局看看那些朋友。”
泉子认真地听着,哥接下来说的,恐怕就是这次要办的事了。 “东西送了,也让他们帮个小忙,让他们盯着贾梗点,你懂吧?”
泉子一愣,随即连忙点着头。 “成,你去吧,今天就把这事办了。”
何晓摆了摆手。 等泉子走后,他又想了一会,劳改农场除了犯人,还有管教,他倒是能在这方面想想办法。 既然棒梗威胁着要杀自己,那他也不能让这个小白眼狼,在农场里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