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我儿子,他……他这种情况,最后会怎么处罚?”
秦淮茹站在熟悉的大盖帽前,忐忑地问道。 “这可说不好,你儿子有两次前科,而且我们还有其他的证据,表明他违法交易多次外汇券,起码得判个三四年吧。”
大盖帽轻蔑地瞥了秦淮茹一眼。 呸,有领导护着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落在他们手里,这次人赃并获,谁来都没用。 “咱也算是熟人了,你这儿子可真是屡教不改,既然你管不住儿子,就让我们公安替你好好管教一下吧。”
秦淮茹苍白的脸,渐渐羞红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她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啪。”
“您说得对,都是我管不住儿子,可……可他今年才二十多岁啊,是最好的时候,真要判三四年,那他可就毁了。”
“同志,我求你了,您有没有办法,让我儿子轻判一些?”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她朝着大盖帽跪了下去。 “哎呦,您可别跪我,我就是一普通小公安,您不是认识领导吗?您还是留着去求大领导吧。”
大盖帽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了。 跪一次就想让自己儿子轻判,真是可笑,还真以为膝盖底下有黄金呢? 切,他这次可要好好看看,这次的大领导还管不管用。 …… “妈,妈您赶紧起来吧。”
小当朝着大盖帽啐了一口,接着连忙搀扶着秦淮茹。 后边,唐艳玲跑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她有些惊讶,调整了一下心情,她连忙走到了秦淮茹身边。 “大领导,大领导……” 秦淮茹慢慢爬了起来,她面露苦笑,难道真要再去求傻柱吗? 心中一团乱麻,她回头看了看,接着起身就往外走。 …… 王府井。 何晓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和平宾馆。 见到娄晓娥,他连忙问了一下录像机的事。 “这两天应该就到了,到时候妈咪通知你。”
娄晓娥看了看儿子,感觉有些奇怪,今儿的何晓有些不一样,可要细说,她又说不上来。 “对了,傻柱怎么样了?我的酒楼可是快要开业了。”
“妈,您真要请他?京城这么大,就非得让他做厨子?”
何晓皱着眉头,心中有些不乐意。 想了一会,他摇了摇头,“算了,您自己的酒楼,您自己做主,何雨柱就在咸鱼胡同口的河边,您要是想去找他,就去吧。”
“不过我跟您说,何雨柱的本事就是做菜,除了后厨,您可别让他管别的地方。”
娄晓娥乐了,她白了儿子一眼,“妈咪还用你教?”
“您心里有数就好。”
心情有点不好,何晓又待了一会,接着就走了。 站在和平宾馆门口,他想了一下,如今傻柱没了贾家人,倒是不用再忌讳。 不过就怕傻柱会和娄晓娥旧情复燃。 摇了摇头,他骑着小铃木,直奔四合院。 …… 秦淮茹一路上都没说话,等到了四合院门口,她叹了一口气,艰难地走了进去。 小当和唐艳玲跟在后边,两人心里想着事,也各自沉默着。 中院里,贾张氏看几人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淮茹,怎么样了?棒梗是不是被冤枉的?”
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贾张氏着急地问着。 秦淮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事,她艰难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老太太期待的眼神。 “哎呦,淮茹,你赶紧说啊,这都急死了我了。”
贾张氏一拍大腿,她左右看了看,连忙跑到了小当身前,“小当,告诉奶奶,你们去公安局,到底问出来个什么?”
“奶,我哥他不是被冤枉的,他是倒腾外汇券被抓的。”
小当抬头看着贾张氏,索性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公安说,我哥他……他要被判个三四年。”
“三四年?三四年!”
贾张氏喃喃自语,她身上的精神气,一下子就没了。 转身怔怔地走了两步,她的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 “嘭。”
胖乎乎的身子弹了弹,接着就没了动静。 “妈!”
“奶!”
众人愣了一下,接着慌忙跑过去,抱起了地上的贾张氏。 用力掐了一下老太太的人中,见她脸色惨白没有反应,秦淮茹愣在了原地。 儿子被公安局抓了,辛苦十几年的房子没了,如今就连贾张氏也出了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姐,你跟奶说这个干嘛呀?呜呜,都冤你,全都怨你。”
面对槐花的指责,小当也慌了神,她连忙摆着手,“我也不知道奶会出事啊,我就是说实话,都怪哥,对,要不是哥,奶也不会出事。”
唐艳玲站在一旁,皱起眉头。 瞥了两个小姑子一眼,她心中很是不屑。 “妈,要不还是赶紧把老太太送医院吧。”
伸着脑袋瞧了一眼,唐艳玲心中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她对贾张氏没有好感,可看到老太太脸色惨白的样子,她也做不出袖手旁观的事。 “行了,你俩别吵了,赶紧把你奶送医院去。”
秦淮茹感觉脑袋晕得很,她的身子晃了晃,接着连忙拉起了贾张氏。 指挥着小当蹲下,几人将老太太放到了小当的背上。 “哎呦。”
“嘭。”
小当一用力,非但没站起来,反而摔了一个屁股墩。 没办法,贾张氏太胖了,就她一个人的身子,能顶得上别人两个,小当能背得动就怪了。 “你……你小心点你奶啊,赶紧扶着。”
秦淮茹无奈得很,她现在浑身没力气,也帮不上什么忙。 正焦急着呢,她就见何晓推着摩托车,从外边进来了,心中一动,她连忙跑了过去。 “何晓,我妈出事了,能不能用你的摩托车,把老太太送到医院去?”
秦淮茹见何晓探着脑袋不说话,她顿时就急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何晓,算我求你了成吗?”
何晓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贾张氏的状态,还真有些不好。 不过这事,跟他也没关系。 看了秦淮茹一眼,他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我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正好后院的房本在我这,你给我写张条子,咱明天就去房管局,把上边名字改了,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