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何晓有些愣神,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傻柱的话。 “呸,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傻柱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他现在是真信不过傻柱。 想了想,他直接就去了后罩房。 “吱嘎。”
“嗯?嘿,今儿你们爷俩可真有意思,你又来干嘛?也讨要汽水?”
棒梗刚吃了点止疼药,见何晓来了还有些奇怪。 “额……” 看见棒梗的样子,何晓放下了心,看来傻柱还真没跟他说。 “嗐,我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嘛,咱都是邻居,你要是需要冰块,去我那拿就成。”
瞅了几眼棒梗的大肿脸,何晓转身赶紧溜了。 没别的,太恶心人了,肿得跟猪头似的。 屋里,棒梗躺在床上乐了,他果然没猜错,何晓就是个小号傻柱,都是一样的“好心人”。 “呸,你们何家俩畜生,就给我等着吧。”
随手拿起旁边的白纸,他靠着床慢慢写起了举报信。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可不想让何晓好过。 哎呦,一想到街道口的录像厅,他就嫉妒得发狂,这一天下来,那钱像流水一样流进何晓兜里,赚钱可真容易。 “不行,我得赶紧挣钱,不能再耽误了,万一许大茂再拿着欠条,来找我就坏了。”
棒梗心中很是犹豫,可他一碰自己的脸,无奈地放弃了。 “该死的傻柱,该死的许大茂。”
棒梗不甘心地咒骂着,就现在他的样子,根本没有老外会跟他交易。 “他妈的,耽误我挣钱,我再记你一笔。”
棒梗恨得牙痒痒,他脸上没个三两天,可消不了肿,这都是拜傻柱所赐。 等他好了,可得跟傻柱好好算算。 …… 何晓骑着小铃木,在去和平宾馆的路上,他还想着刚才的事。 傻柱确实没跟棒梗透露,倒是说了一句实诚话,不过这件事不能再拖了,省着出了意外。 想了想,他心中下定了决定,等棒梗再去,他就让泉子暗中举报,干脆利落地将棒梗收拾了。 对了,还有照片,这些证据也得寄到公安局,让棒梗一次翻不了身。 “嗯?”
骑着摩托车刚转过弯,何晓就见娄晓娥站在宾馆门口。 他连忙骑过去,接着快步走到了娄晓娥身前,“妈,您怎么不在房间里等我啊?”
“妈咪也是刚出来。”
娄晓娥笑着摇了摇头,“走吧,今儿妈咪有空,领着你走过去,顺便跟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
她今儿心情挺不错,毕竟祖宅要回来了。 两人一路往北,过了一个路口,接着往东一转,就到了史家胡同。 “唉。”
看着熟悉的街道,娄晓娥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都过去十几年了,这倒是没怎么变,走吧,咱进去。”
何晓跟在娄晓娥身后,好奇地打量着。 这处胡同,其实瞧着也没什么特别的,院墙也跟别处的差不多,就有一样不同,大门。 门口两边的俩狮子,再配上金柱大门,那看着可真气派。 抬头再瞧瞧那牌匾,“好园”,看着左下角提字人的名字,何晓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都不敢说,嗐,果然是条富贵胡同。 “儿子,这家我记得以前是姓王的住着,他家有个小女儿,我小时候还经常和她一块读书。”
娄晓娥想起了从前的事,她一边走,一边说着。 何晓跟在后边,好奇地听着。 看得出来,娄晓娥还是挺怀念之前的日子的,那时候娄家可比今天富裕多了。 一条胡同,两人走了二十分钟,眼看着快到尽头了,娄晓娥才停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可终于回来了,我娄晓娥终于回家了!”
娄晓娥从包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感慨了一番,她拿出钥匙,递给何晓,“儿子,这就是咱家的祖宅,开门吧。”
“啊?就这?您没看错吧?”
何晓拿着钥匙,有些惊讶。 他面前这家院门,真是寒酸得可以,没有大狮子,没有金柱大门,没有…… 嗐,就连门都小人家一号,就是普通的如意门,都比不上他住的四合院的门呢。 “妈咪怎么会连家都认错?是咱家,你开吧,咱家就是个做生意的,可比不了别人。”
“……” “嗐,也是。”
何晓拍了一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他刚才看别家的大门,都看花了眼,差点忘了自家是干什么的了。 一个商人,能住进来就不错了,再说大门这东西可有讲究,还真不是能用钱能解决的。 像门口那俩抱鼓石,小小的两块石头,就跟钱箱似的,别人一瞧就知道这家是干嘛的。 这要是资格不够乱摆放,可紧着人家笑话吧。 摇了摇头,何晓拿着钥匙走到大门前,接着打开了上边的锁。 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娄晓娥一眼,接着用力推开了院门。 “吱嘎。”
两扇红色大门,被他缓缓推开,娄晓娥忍不住走了过来。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儿子,走,跟妈咪回家。”
跨进大门,迎头是个福字影壁墙,左转走了两步,何晓发现影壁墙后边,还有一个小月亮门。 “妈,这……” “那是东跨院。”
娄晓娥看着还有些感慨。 摇了摇头,她领着儿子继续往西边走。 外院尽头,是个大的垂花门,走进去一瞧,一个大院子呈现在了何晓面前。 “这……这可真够大的。”
何晓吓了一跳,他心中估摸了一下,光这院子东西宽,就得有三四十米,北边那一溜长长的北房,起码得有十多间。 “这都能当个花园了。”
娄晓娥回头看着儿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妈咪年轻时候,还真把这当花园,我种了好多花草呢,可不像现在这么空旷。”
她左右打量了一下,院里倒是没怎么变,就是显得破败了些。 叹了一口气,她走到院里东边的大树前,伸手贴了上去。 “我回来了。”
何晓好奇地看了看,院里这棵树还真不小,有一人抱那么粗,枝繁叶茂,遮盖了小半个院。 “妈,这是棵什么树啊?”
“香椿。”
“香椿?”
何晓愣了一下,香椿他吃过,也见过。 可一人抱的香椿树,他还真第一次见,好家伙,这肯定得有几百年了。 “真是不容易。”
何晓忍不住又摸了摸,这棵树可得好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