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盯久了,两三天就成,这些钱够不够?”
何晓感觉一百块钱还有点少,伸手又摸向了兜里。 “不……不用,这些就够……够了。”
涛子还有些紧张,他连忙将钱接了过来。 盯两三天,挣一百块钱,这事别说他那朋友了,他都想亲自去盯梢了。 “何晓,盯谁呀?”
何晓扫了周围一眼,接着小声说道:“我院里的棒梗,大名贾梗!”
“是……是他?”
涛子一怔,在录像厅干了这些天,他听三大爷说了很多事。 贾家跟何晓的关系,他早就知道了。 张了张嘴,接着他又闭上了,这事不该问,他只要让朋友盯紧人就成。 “何晓,你放心吧,明天下午就有消息。”
“成,你让他小心点,别让棒梗发现了。”
何晓拍了拍涛子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回去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天都黑了,傻柱还在街上忙活着呢。 傻柱勤奋归勤奋,不过现在可不比之前了,街上这么多的小吃摊子,傻柱又这么久没来,他生意瞧着可不怎么好。 “嗐,何必呢,多为自己打算打算,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
摇了摇头,何晓骑着小铃木就走了。 路过中院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院里西厢房前,贾家人整齐的围着石桌,正吃着晚饭呢。 看到这样的场景,再想想街上的傻柱,他心里直想笑。 傻柱做了这么多事,除了感动自己,其他人没一个在乎的,想想就可怜。 更关键的是,傻柱可不以为自己可怜,说不定他还感觉挺光荣得呢。 瞥了棒梗一眼,何晓深吸一口气,推着小铃木,大步走向了后院。 …… “棒梗,明天你就去轧钢厂上班吧,可别再耽搁了。”
秦淮茹吃着馒头,抬头嘱咐了儿子一句。 “妈,我在轧钢厂干一个月,才二十二块钱,我不想去了,要不,我去跟着小姨夫干吧,他如今挣了大钱,不会亏待我的。”
“小姨夫?许大茂?”
秦淮茹脸上沉了下来,她盯着棒梗,没好气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又跟他混一块去了?你不知道你傻爸,和许大茂不对付吗?”
“傻柱又不在,再说了,他和许大茂不对付,关我什么事?”
棒梗撇了撇嘴,一脸的无所谓。 要是之前,他还避讳着点。 可他现在都跟傻柱撕破脸了,他才懒得再顾及这些呢。 “棒梗,不光你傻爸和他不对付,我也一样,你傻爸好不容易将岗位给你,你就安安稳稳的工作不成吗?”
秦淮茹很是心累。 儿子闯了这么多祸,她真是怕棒梗继续犯错误。 家里能救他一次、两次,可救不了第三次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严肃地说道:“棒梗,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去上班,以后不许你再跟许大茂见面。”
棒梗很不乐意,不过瞧着秦淮茹严肃的样子,他最后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心里有些烦躁,许大茂让他这几天去帮忙,可妈又让他去轧钢厂上班,这可怎么办? 唉,他借了许大茂的钱,可不敢不去。 算了,明天在轧钢厂露个面,再去找许大茂吧。 …… 次日,何晓一大早就起来了。 因为贾家的事,他好久都没运动了,便想着今天去跑跑步。 穿上短袖、短裤,他拿着水杯、洗脸盆,走到了院里的水龙头前。 大清早的,他穿了这一身,感觉有点冷。 放下杯子,他伸着胳膊,活动了一下。 “吱嘎。”
“哎哟……” 唐艳玲拿着洗脸盆,推门一出来,就连忙捂上了眼睛。 脸上微红,她连忙说道:“何……何晓,你穿得什么呀?”
何晓回头瞧见她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嗐,就是短裤,不是那啥,艳玲姐,这在香江很平常的。”
“可也太短了,哪能这样穿呀?”
“都快到膝盖了,这还短?我跟您说,在香江有些女的,穿得比我还短呢。”
唐艳玲可不信,再短一点,那不就跟没穿一样了嘛。 慢慢放下手,她拿着洗脸盆走了过去。 瞥了旁边一眼,她连忙拿着杯子,去接起了水。 见气氛有些尴尬,她咳了一声,主动开口问道:“何晓,你跟我说说香江呗。”
“成啊,香江很繁华,不过可乱了……” 唐艳玲听得有些入神,直到洗漱完,她才反应了过来。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轻声说道:“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聊吧,我马上就要上班去了。”
“成。”
何晓摆了摆手,接着转身大步朝外跑去。 唐艳玲脸上露出了笑容,直到何晓跑出了后院,她才拿着东西回了屋。 …… 围着青云胡同跑了几圈,直到没力气了,何晓才慢慢往回走。 身上大汗淋漓,他回屋拿了新衣服,骑着小铃木就到清华池泡澡去了。 到了下午,何晓专门在街道口的铺子里,等着涛子和他朋友。 不过没等到涛子,倒是娄晓娥先来了。 “妈?您怎么来了?”
何晓很是惊讶,他连忙跑了过去。 娄晓娥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扫了屋里一眼,看到西边小厨房里的秦京茹,就是一怔。 “姓秦的,你怎么在这?”
“我……” 秦京茹很是尴尬,当年她算是第三者,娄晓娥没离婚,她就跟许大茂好了。 现在面对着娄晓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娄姐,我……我跟许大茂离婚了,他不是人。”
“呸,活该!”
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看到秦京茹,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许大茂,真是晦气。 转身,她去里厅看了看。 见里边坐着二三十个人,她还有些惊讶。 “何晓,一张票多少钱?”
“五毛一张,一天下来营业额能有七八十。”
娄晓娥点了点头,“还算不错。”
走到外屋,见桌子上有账本,她拿起来看了看。 “咳咳,娄……晓娥,我都一笔一笔记着呢。”
阎埠贵看着她,还有些紧张。 娄晓娥现在就跟港姐似的,可跟以前不一样了。 “三大爷,您坐着,别客气。”
翻看了两页,娄晓娥笑着放下了账本。 走到了北边的餐桌前,她直接坐了下去,左右看了看,她点了点头,“何晓,这家店你开得挺不错,没浪费钱。”
“那是,您也不看是谁儿子。”
娄晓娥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轻声说道: “别贫了,跟着棒梗的人,是你请的?让他先别跟了,我找人从南方运了两卡车电视机,正准备跟他们交易呢,你可别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