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让他这么走了?”
棒梗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被打成这样,就这么轻飘飘的让马华走了? “贾梗同志,你这叫什么话?这不是扣了马华半个月工资嘛,行了,你也好好回去休息吧。”
说完,杨副厂长低下头,又忙活起了自己的事。 “扣半个月工资,这叫处罚?你不能这么偏袒马华……” “贾梗同志!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杨副厂长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了棒梗的话。 放下手里的笔,他站了起来。 “按你的背景,本来我们厂是不收你的,是你爸求着厂领导,这才给了你机会。”
“可你呢?这才来了几天,就跟同事打架,厂风都被你带坏了,贾梗同志,你得尊老爱幼,不要胡闹!”
“我胡闹?”
棒梗很是憋屈,被人打,还成他的错了? 他又不是傻子,厂长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护着马华嘛,这根本就不把他当成一回事。 越想越生气,他直接指着厂长骂道: “一个月二十二块钱的工资,你以为老子爱来这里啊?你娘的。”
“贾梗,你还敢骂人?”
“呸,你就该骂。”
棒梗啐了一口,接着扭头一瘸一拐地朝外走。 出了厂部,他就想去车间找秦淮茹。 可刚走到车间门口,棒梗就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 “快瞧,快瞧,那个就是贾梗,他就是傻柱的便宜儿子。”
“哎呦,听说他蹲过监狱,还打他爸,可不是东西了。”
“嗐,傻柱就是活该,他多好的条件啊,不娶个黄花大闺女,反而娶个寡妇,给别人养儿子,那就没个好。”
…… 棒梗脸上一黑,他咬着牙,狠狠瞪了那几人一眼。 可车间门口的几个中年妇女,根本就不怕,反而瞪了回来。 “一帮子长舌妇。”
厂里是待不下去了,棒梗转身就往外走。 一路上,议论声不停,只要看到棒梗模样的人,那就没有不八卦的。 棒梗低着头,就跟没听到一样,等出了厂,他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了看,他感觉都快憋屈死了,不就打了傻柱两拳头嘛,怎么一早上的工夫,厂里人就都知道了? “呸,以为我棒梗,爱待在你们这破厂啊?”
想想食堂后厨里的人,他牙都快咬碎了,他可不想受这帮子人的欺负。 再想想刚才厂里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棒梗更是憋闷得不行。 “待不下去了,真是没法待了,一个月二十二的工资,真以为我稀罕呢?”
扫了周围一眼,他朝公共汽车站牌走去。 轧钢厂是待不下去,四合院他也不想回去,想想,他还是去找许大茂算了。 轧钢厂一个月二十二块的工资,还没以前他倒腾一次外汇券赚得多呢。 要不是为了跟艳玲结婚,他才不来呢。 ……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何大清叹了一口气。 摸了摸肚子,他都快饿死了。 走到门后看了看院子里,见没人在,他推门走了出去。 没去别的地方,他直接走向了东厢房。 到了屋里,老爷子走到儿子跟前,直接叫醒了他。 “傻柱?傻柱?”
“爸,怎么了?”
傻柱嗓子有些沙哑,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慢慢爬了起来。 “嘶。”
轻轻动了一下,他浑身火辣辣的疼。 “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何大清皱起眉头,儿子现在的样子,比昨天下午还惨,就跟大病了一场一样。 “没事。”
傻柱摇了摇头,不想说些什么。 “你……唉,算了,这事得你自己想通。”
何大清也不指望着劝傻柱了,这就是一头犟驴,根本就不听劝。 摸了摸肚子,他直接伸出了手。 “干嘛?”
“拿钱啊,我早饭都还没吃呢。”
何大清翻了一个白眼。 傻柱跟贾家的寡妇,都闹成这样了,他可不想让人瞧不起,早上吃饭的时候,他都没去。 傻柱也反应了过来,他摸了摸身上,却摸了一个空。 “一毛都没有?你好歹先让我买根油条,垫垫肚子啊。”
“……” 傻柱抿了抿嘴,他每个月的工资,都是秦淮茹代领,别说一毛了,他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 想起媳妇,他整个人又瘫倒在了沙发上。 “哎呦,你这个没出息的。”
何大清拍着大腿,都快气死了。 旧社会的地主老爷招长工,那每年好歹还给点工钱,可瞧瞧他儿子,真是被贾家敲骨吸髓,比那耕地的老牛还不如。 关键是儿子还乐意,这样的人谁看得起? 傻柱、傻柱,他可真是没起错名字。 越想越气,老爷子的脸都憋红了,他指着傻柱骂道: “你赶紧跟贾家那个寡妇离婚,把钱要回来,把房子要回来,还有这些年用你钱买的东西,都拿回来!”
“爸,以后再说吧,我有点晕,想睡觉。”
傻柱浑身没力气,在沙发拱了拱,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你,你,哎呦,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
看到儿子这样,何大清都快气死了。 伸手攥着儿子的胳膊,老爷子就想拉他起来。 “嗯?怎么这么热啊。”
何大清感觉不对,他连忙摸了摸傻柱的额头。 “嘶,这么烫?这都发烧了,你怎么不说呢?”
“没事,我睡一觉就成。”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万一睡过去了怎么办?”
何大清又气又急,儿子额头上都热的烫手,他可好,还说没事。 仔细又摸了摸,老爷子急得不行。 可不能让傻柱再睡下去了,这得马上送医院。 扫了屋里一眼,易中海也不在,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不光没人,连钱都没有,儿子身上没钱,他身上更没钱,这真是要急死他了。 老爷子想了想,立马就跑去了后院。 “砰、砰、砰。”
“何晓?何晓?赶紧开门。”
何大清拍打着屋门,急得满头是汗。 “吱嘎。”
何晓推门一出来,看到老爷子急躁的样子,吓了一跳。 “您这是怎么了?”
“傻柱发烧了,高烧,你赶紧送他去医院。”
何大清拉着何晓,就往中院走。 “发烧?傻柱让您来的?嘿,这叫我干嘛?叫他儿子棒梗,送他去不就得了?”
何晓皱了皱眉头,立马停了下来。 昨儿下午,傻柱说的话,差点气死他。 好嘛,现在病了,倒是来找他了,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想想,何晓就觉得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