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何晓看着大公鸡,又犯起了难。 他做饭可不怎么样,也就能煮熟、吃得下的水平。 想了想,他又去了中院。 何大清正唉声叹气着呢,就见何晓走了过来。 心中有些好奇,他开口问道:“孙……何晓,找我?”
“嗯,想麻烦您件事,您会炸鸡吗?”
何大清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别说炸鸡了,炖鸡、炒鸡、卤鸡,只要是鸡的做法,他就没不会的。 当年在京城,他也是有一号的,可惜现在老了,做不动了。 “那成,您教我一下怎么炸鸡,我请您吃鸡肉怎么样?”
何大清没犹豫,直接站了起来。 “这炸鸡啊,其实很简单,一看腌料,二看火候……” 何大清一马当先,朝后院走去。 何晓跟在后边,好奇地听着。 “三看鸡肉,对了,鸡你收拾好了吧?”
迈进后院,老爷子转身一瞧,得,连鸡都没杀呢。 回头看着何晓,何大清郁闷地说道:“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不会让我帮你杀吧?”
“哪能啊。”
话虽这么说,可看着活生生的大公鸡,何晓还真有些发怵。 鸡肉他吃了不少,可杀鸡还真没经历过。 先给老爷子拿了把椅子,接着何晓拿着菜刀,走到了公鸡前。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大公鸡,他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咕咕……” 大公鸡仰着头,一脸警惕地盯着何晓。 “先把鸡脖子上的毛拔一下,然后用刀割开放血,对了,鸡血放碗里,可别浪费了。”
何大清坐在院里一边,见何晓一直不动手,便开口喊了一声。 正要继续说呢,他就听见外边有人来了。 扭头一瞧,来人还是熟人,后院的刘海中。 “哎呦,老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大爷看到了何大清,心中很是吃惊,他快步走了过来。 “昨儿晚上,何晓把我接回来的。”
“好啊,好啊,老大哥,咱可十几年没见面了,真是不容易。”
两人叙着旧,想起之前的事,都挺感叹的。 对面,何晓下了狠心。 他捏着鸡脖子,拔了一下毛,接着就给它来了一个痛快的。 “咯咯……” 往南边一扔,大公鸡扑腾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哎呦,你这败家孩子,鸡血啊,鸡血浪费了。”
何大清看得直拍大腿,光顾着和刘海中聊了,倒是忘了嘱咐孙子。 “一点鸡血,浪费了就浪费了。”
何晓也不在意。 他走过去拎起大公鸡瞧了瞧,发现已经死透了。 扔到搪瓷盆子里,他回到屋前的小厨房里,就烧起了水。 这处理鸡太麻烦,又得杀,又得拔毛,他有些怀念后世的菜市场了,买鸡都给你收拾好。 过了一会,水烧开了,何晓拎着壶,直接浇到了公鸡身上。 “这味可真难闻。”
热水一浇下去,立马就升起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很是腥气,他连忙退了退。 皱着眉头,他正要下手拔毛呢,就见秦京茹从外边走了进来。 何晓心中一动,这免费的劳动力不就来了嘛,他拎着水壶,就走了过去。 “二大爷,您这些日子,有见过许大茂吗?”
刘海中看见秦京茹,立马头疼了起来。 他连忙摆着手,诚恳地说道: “京茹,我都好几天没见过他了,要是我知道许大茂在哪,不早就告诉你了嘛。”
秦京茹心中有些泄气,这个老公鸡,可真会藏。 咬了咬牙,她正要回去呢,就看见何晓走了过来。 “何晓,怎么了?有事吗?”
“嗐,这不,我也没杀过鸡,你有空吗?能不能帮我弄一下?”
何晓也不客气,伸手往搪瓷盆子里一指。 “成。”
秦京茹也没推脱,走过去,她撸起袖子就坐下了。 她是从农村出来的,杀鸡宰鸭的可不在话下。 接过何晓手里的水壶,她拎着浇透公鸡,接着就拔起了毛。 她一把下去,就薅下一大片。 “你做事可真利索。”
何晓看着挺满意,想想,他心中突然一动。 秦京茹现在正好没工作,做事又利索,这不是现成的炸鸡人选嘛。 就是和贾家的关系,有点太近了。 摇了摇头,他决定看看再说。 拔掉毛,秦京茹拿着又冲洗了一下,接着她将鸡内脏扒了出来。 何晓从屋里拿了个碗,将鸡肝、鸡心什么的,单独放了进去。 六斤的公鸡,俩鸡腰子还挺大,他端着进屋,就放进了冰箱里。 “您帮我再切一下吧。”
等收拾完,何晓也没让秦京茹走,反而继续指使了起来。 “成。”
天不早了,秦京茹也不指望今天找到许大茂了,便应了下来。 “老爷子,您也过来指导一下,看看做炸鸡得切多大。”
何晓又将何大清叫了过来。 两个人,一个人指导,一个人操作,何晓倒是闲了下来。 忙活了一会,他凑近瞧了瞧,老爷子正教着秦京茹调料汁呢。 “何晓,你们这是做什么呀?”
“噫。”
何晓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声音就跟捏着嗓子说的似的。 回头一瞧,槐花正一脸好奇地往里边看呢。 “做炸鸡呢,你有事?”
“炸鸡?”
槐花咽了咽唾沫,这一听就知道很好吃。 捋了一下发梢,她下意识地压低嗓子说道:“何晓,待会做好了,我能尝尝吗?”
“噫,你能正常说话吗?”
何晓摸了摸胳膊,一层的鸡皮疙瘩。 “你……” 槐花立马羞红了脸。 瞧何晓一脸嫌弃的模样,她跺了跺脚,扭头就走了。 等回了后罩房,见屋里就秦淮茹在,槐花立马就抱怨了起来。 “妈,我不干了,那何晓就是个小傻帽,什么都不懂,我可不干了,我才不找他这样的对象呢。”
“怎么了?”
秦淮茹心中有些疑惑。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打量了一眼闺女。 白色连衣裙,红色凉鞋,长发飘飘…… 再加上槐花二十多岁的年纪,甭说别人了,她看着都稀罕得不行。 “何晓他没多看你几眼?”
“没有。”
槐花咬着嘴唇,一脸的不服气。 她这身裙子,可是在百货大楼里,花了三十五块钱买的。 她一穿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爱得不行,谁成想人家连多看一眼都懒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