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
乍一听到这话阿笠博士还愣了一下,而后迅速反应了过来,本还乐呵呵的脸色顿时一变:“新一,你是说那个让你变成现在这个孩子模样的黑衣组织?”
“啊,没错,就是他们。”
双手插兜的柯南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琴酒、伏特加。”
那两道常如噩梦般如影随形的身影在这话说出口的刹那再度浮现在柯南眼前,只不过这一次,依托于上原克己,他对这个组织相较于之前明显了解的更多,不再是两眼一抹黑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一次出现的还不止是他们。前些日子出现在日本的克里斯·宾亚德实际上也是黑衣组织的一员,代号贝尔摩德。”
“你说什么?!克里斯·宾亚德?那个大满贯的女演员???”
阿笠博士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多少有些难以置信:“这组织成员还能这么高调拍电影的?新一你不是这个组织里的人做人做事都很谨慎吗?”
“我想这应该就是为什么克里斯·宾亚德会宣布息影的原因吧。”
同样不解的柯南想到了前一段时间这个女人宣布自己即将息影不再踏足娱乐圈的消息,推测道:“她的名气越来越大,甚至于都已经超过她的母亲莎朗·宾亚德。再不宣布息影的话,恐怕名气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哦对,莎朗·宾亚德。”
闻言的阿笠博士一拍脑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新一你以前还见过莎朗·宾亚德吧,她以前会不会也是这个黑衣组织的一员?”
“不清楚。”
同样想到了昔日自己与小兰去纽约时所见到的那位莎朗阿姨,柯南皱眉,仔细回忆着当时其对于女儿克里斯的评价:“我妈和莎朗的关系很好,她们那次见面的时候我和小兰正好在车上,听到她说过女儿克里斯与她已经几乎等同于断绝母女关系了,许多年都没什么联系。”
想到这里时,柯南不可避免地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博士实验室区内宛若一名好奇宝宝般四处敲敲打打捏捏的身影:“上原,你知道吗?”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自己当初单打独斗的决定究竟有多么天真。 如果不是上原克己的话,恐怕他到现在都还认为黑衣组织就只是一个隐藏在阴暗地沟下不敢见光的普通犯罪组织而已。 能够吸纳当红明星进入的犯罪组织不能说算多,但最起码不至于是约等于0。 可能够摸清公安押送路线并胆敢在路线上提前埋伏与公安当街火并的犯罪组织是很少见的。 日本公安可不是警视厅。 “谁知道呢,说不定这俩其实是同一个人?”
正在用力拉着一种奇怪伸缩材料的上原克己心中正感慨着“阿笠博士永远滴神”,闻言随口回答道。 “???”
“???”
此言一出,无论是柯南亦或者是阿笠博士目光都出现了那么一刹那的呆滞。 “你是在开玩笑吗,上原警官。”
阿笠博士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涌到嘴边还是变成疑惑:“莎朗·宾亚德已经死了啊,而且克里斯·宾亚德可是她的女儿,这年龄差距已经是两代人了。”
一旁的柯南仿佛想到了什么,眉头霎时间紧蹙,紧紧抿着嘴唇。 “不算是玩笑吧,只是一个比较天马行空的猜测。”
放下了手中道具的上原克己耸了耸肩,略微歪头,嘴巴朝柯南所在的方向努了努:“我也是在看到了工藤新一变小的这个神迹才会有这种推测。”
“你查过她?”
一点就通的柯南已然想到了上原克己想说的是什么了。 “抓到水无怜奈之后就查过了。”
随意拉过一条椅子坐下后,上原克己组织了一下语言:“莎朗·宾亚德我并不了解,但目前的资料来看,她在二十年前就是红透半边天的奥斯卡影后了。 “考虑到其女儿克里斯·宾亚德官方年龄29岁,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这个推测是真的,那这位贝尔摩德女士今年最起码是59-69岁之间了,可她的外表却全然看不出来。”
“不对吧,这也太不合理了,如果是这样的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能青春永驻?”
摸了摸自己那锃光瓦亮的脑门,见多识广的阿笠博士觉得“青春永驻”这个说法是在挑战他的科学素养。 “我一开始也觉得是扯淡,但当我仔细查了一下克里斯·宾亚德与莎朗·宾亚德之间的同框新闻,却发现她们俩合体的次数可以说是少得可怜,尤其是当克里斯·宾亚德真正大火特火起来后。”
男人摇晃着食指表否定,明明应该只是推测,可当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时,语气却意外的给人以一种笃定的错觉—— “本来我可以当做是她们母女二人关系不好,但在我知道她就是酒厂成员后,我就又去搜了一下莎朗·宾亚德与克里斯·宾亚德两个人小时候的信息——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莎朗·宾亚德小时候的旧照片与信息并不难找,很多娱乐媒体都有过报道;唯独克里斯·宾亚德,什么都没有。 “我本可以当做是她对自己的女儿保护的很好为的就是不让其被娱乐圈所污染,可偏偏克里斯·宾亚德长大后依旧活跃于娱乐圈。在这种情况下,媒体们所能挖到的关于她小时候的信息也是寥寥无几。 “而根据莎朗·宾亚德自己的说法,这个女儿是她与至今都没公开过的丈夫所生。”
摩挲着下巴,上原克己的目光落在了柯南身上:“至今我都没查到过莎朗·宾亚德这位大明星的丈夫是谁,公安那边也没查到。 “考虑到他们组织的药能让青春期的你意外退化为幼年期,我就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靠着这次接触把自己所知道的那些私货信息一步步甩出来的上原克己看起来并不在意:“可能她也吃过与你类似的药,也可能我就是猜错了……” 双手十指交叉虚枕在脑后,向后半仰在座椅靠背上的上原克己抻了个懒腰,语气悠哉。 角落里,一枚隐藏式的窃听器正在履行自己作为窃听器的职责,忠实地运作着,记录下了交谈中的一切。 …………………………………… 夜。 当裹着浴巾的贝尔摩德自雾气腾腾的浴室中走出时,以干毛巾擦拭着头发的她惯例地坐在了梳妆台前,拉开暗格,自其中取出了藏匿在此的秘密设备。 戴上了耳机后,摁下了播放键的贝尔摩德拿过了摆在一旁的吹风机—— 不多时,她的动作停下了。 高功率的吹风机还在呼呼奏响独属于这个夜间的旋律,完全不复过往写意模样的女人眉头紧锁,眼中神色明暗交换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