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孺只是一时兴起,在收到苏落的私信时,并没有在意。 但在苏落锲而不舍的发私信十几次后,他终于不堪其扰,添加了苏落的某信,他正准备对苏落进行一番舌灿莲花的喝骂时,他发现自己被拉进了某信群。 “大唐的穿越者会议。”
这什么鬼? “欢迎新人。”
来自爱幻想的的兔子。 “又一个掉坑里的倒霉蛋儿。”
来自青史留名。 苏落并没有在群里解释什么,因为钱森和邱廓早就替他解释了。 从涡河到汴河的水渠,今天正式开挖。 其实苏落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但是张巡和郑潜曜非要让他来参加开挖的仪式。 他们两个人只出了一万两银子,剩下的都是苏落出的。 为了表彰苏落的贡献,他们还将这个水渠命名为苏家渠。 苏落推辞了好几次,因为这样实在是太招摇了。 但张巡和郑潜曜根本不理会他的推辞。 邢捕头因为有过管理挖掘水井的经验,这次修挖苏家渠的事情仍旧是交给他负责。同时苏落也派出了刘章和葛冬青来协助邢捕头。 刘章虽然只有二十岁,但是村子里少有的读过几天书的人,而且他这半年多的功夫,也跟着沈宏学习了不少术算方面的知识。 也是整个苏家村稍有的能拿的出手的人才了。 葛冬青则是镖局的镖师,刚在年前升到了副队长。 十里鞭炮齐鸣,让苏落觉得十分的浪费,但想想这些钱都是郑潜曜出的,心中便又高兴起来。 苏落回到三家村,便将刘三胖叫了过来。 他准备运送一批蒸馏酒到长安的悦来酒楼。 说书的形式并不负责,主要靠的是说书的内容。悦来酒楼也不过是仗着先发的优势,而在长安城打下了名头。 但当其他的酒楼将书籍买走之后,这一点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了。 苏落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靠着说书挣钱,而是借助说书这样的形式将书籍卖出去。 他现在只有《三国演义》,将来还有《西游记》《封神演义》等等,甚至《水浒传》《金瓶梅》他也打算通过改头换面的方式出版。 所以他一点不担心被其他的酒楼挤占。 说到底,靠的还得是内容。 而这也正是苏落最大的优势。 至于蒸馏酒则是苏落的另一张王牌。 一直以来,往长安运货的都是刘三胖。 这条道路,没有比他更为熟悉的了。 所以运送蒸馏酒的任务,苏落还是打算交给他。 苏落将蒸馏酒的名字改为了更加接地气的十里香。 酒坊这段时间,只产出了两坛酒。 刘三胖的任务,就是将这两坛酒运送到长安悦来酒楼。 在长安打出名声,这两坛酒足够了。 当然也是因为,目前酒坊的生产效率不高的缘故。 元宵节的前一天,苏大壮返回了三家村。 同时还带回了一百斤的棉花,以及十斤棉花种子。 “七哥,辛苦了。”
苏落感慨的说道。 苏大壮在离开三家村前,虽然肤色就已经泛黑,但此时的苏大壮则像是个黑炭头了。 整个面容都显得非常憔悴。 甚至多了许多的皱痕。 可见他们这一趟行程,非常的辛苦。 “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苏大壮说道。 这一次他们走了几千里路,在西域终于找到了苏落所说的棉花。 一路上经历了艰难困苦,除了风吹雨打,光照日晒之外,也经历了数次马贼的劫掠。 最终是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十几个镖师身上都带着伤,但却没有一个人死亡和掉队。 有了棉花之后,就可以生产棉布了。 当然这一百斤棉花,其实并没有多少用处。 最重要的是这十斤棉花种子。 等到开春之后,将这些种子种下,若是能够成功地话,纺织工坊就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苏落将白云山的五当家叫了出来。 随后又将苏苗和葛云叫了过来,交给了他们一个任务。 那就是将白云山剿灭。 因为他从五当家的口中,听到了关于白云山山贼的情况。 他们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败类。 甚至在绑架郑潜曜的时候,还在扶沟县抢了十几个良家妇女。 对于这样的行为,苏落实在是无法容忍。 “落弟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放走任何一个山贼。”
苏苗说道。 苏苗这一次带走了四十个镖师,同时还带着一个秘密武器。 苏落并没有打算告诉张巡,因为这个白云山并不在真源县境内。 张巡其实并没有办法,来解决这些山贼。 至于郑潜曜,苏落并不信任他。 他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 尤其是苏落让苏苗带走的这个武器。 “胡掌柜,这是先生给你的信。”
刘三胖将两坛酒运到悦来酒楼后,便将苏落写的一封信递给了胡掌柜。 三家村内,除了五奶奶、刘大树这些长辈以及苏苗、苏大壮之外,其他的人也开始跟着喊苏落先生。 “十两银子一碗?”
胡掌柜看完信之后,吓了一跳。 难道是玉液琼浆,喝一碗能够长生不老吗? 胡掌柜打理酒楼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夸张的定价。 他看了看装酒的坛子,大概够五十来碗。 他第一时间觉得苏落想要赚钱想疯了。 刘三胖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反正苏落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先生既然说一碗十两,肯定有先生的道理。”
胡掌柜打开其中一坛,从中舀了一碗。 他只喝了一口,便吐起了舌头。 “好酒!”
胡掌柜总算知道,为何苏落敢于将酒价定的这么高了。 胡掌柜不胜酒力,一碗酒只喝了一口,剩下的都给刘三胖灌进了肚子里。 看到刘三胖竟然直勾勾的看着酒坛,他慌忙将坛子扣住:“这可都是银子。”
“哼。等回去我找先生要上几坛酒就是了,还在乎你这么一碗?”
刘三胖悻悻的说道。、 他感到头有些晕眩,便走到楼上寻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因为已经到了元宵节了。 他们等到元宵节之后再走,顺便将最近赚到的银子运回到三家村去。 元宵节这一天,悦来酒楼挂起了一块牌子。 “十里香酒,十里飘香。十两一碗,一碗醉人。”
因为元宵节的缘故,路上的行人不少。他们看到悦来酒楼新挂出来的牌子,都在那儿指指点点。 “什么酒十两银子一碗?难道喝一碗能够长生不老吗?”
“我看是店家想钱想疯了。我听说悦来酒楼最近被城里的其他几家酒楼打压,而今生意不好,怕是要倒闭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听说酒楼一个月,就能赚好几千两银子呢。”
“这都是以前的黄历了。你看现在悦来酒楼,每天都没几个客人。听说酒楼的胡掌柜胡子都急白了。”
而这时酒楼的店小二走了出来,高声喊道:“各位顾客,本店新出十里香酒,一碗便醉生梦死,若是喝上三碗不醉,酒钱全免。”
“什么酒钱全免?”
“说是喝三碗不醉,就能够免酒钱。可是普通人喝上三碗酒,也不会醉的吧。这悦来酒楼不会是在扯谎骗人吧。”
“小二,给我来三碗酒。”
这时一个粗壮的大汉喊了一声。 看他的打扮,却不像是汉人。 “客官,须先付三十两银子。若是喝完三碗还不醉的话,我们再将这三十两银子如数奉还。”
那粗汉闻言,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银锭,扔给了小二。 小二只是粗略掂了掂,便满脸含笑的将粗汉让了进去。 “客官,里面请。”
随后他便朝着里面高声喊道,“客官一位,十里香三碗。”
胡掌柜闻言大喜。 他原本以为至少要半天的时间,才会有顾客上门,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人了。 “客官,可还要些什么酒菜?”
胡掌柜轻笑道,“我们新酿的十里香酒,不比寻常的酒,客官千万不可豪饮。”
十里香酒的度数,虽只在四十二度,但对于喝惯了低度酒的唐人而言,一口气灌下去一碗,是很容易就醉了的。 刘三胖也号称千杯不醉,结果一碗下去,便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一下午。 “俺在大漠什么酒没喝过,岂像你们唐人喝酒小家子气。”
“客官,您的三碗十里香。”
小二用托盘端过来三碗酒,放在桌子上。 碗不算小,就跟后世北方的饭碗大小。 三碗酒加起来,足有一斤多。 此时店里已经站了不少的人。 虽然十两银子一碗的酒喝不起,但是瞧热闹总还是可以的。 “好香的酒气。”
小二端着酒来到大堂,空气里就开始弥漫着一股酒香。 粗汉眼睛一亮。单是这酒气,就足以看出这酒的不凡。 他端起一碗酒,咣当一饮而尽。 “好酒!”
入口辛辣,回味甘咧。 只是他刚刚说完好酒,脸色瞬间变得涨红。 “客官,您没事吧。”
胡掌柜轻声问道。 因为此时的粗汉,形状跟昨天的刘三胖一模一样。 “我没事。”
只是他说出的话,已经有些含混不清。 他猛地端起第二碗酒,再度猛地灌了下去。 “好酒!”
如此烈的酒,他还是第一次喝。 然而他第二碗喝完,便扑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客官?”
胡掌柜喊了半天,这个粗汉却是一动不动,只有响彻天的呼噜声。 他这是醉的已经不能再醉了。 胡掌柜安排伙计,将粗汉抬到二楼的房间休息。 剩下的一碗酒,却被刘三胖拿到手里,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 已经舀出来的酒,是不能再倒回到坛子里的。 站在店中观望的百姓,此时也是满脸的惊骇。 说好的三碗不醉,结果刚喝了两碗,就醉的不省人事。 可惜十两一碗的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起的。 但他们喝不起,却不妨碍他们跟人吹嘘。 一传十,十传百,悦来酒楼刚发生的事情,便迅速在长安城里传开。 “卢大人,张大人,里面请。”
胡掌柜见到卢奂和张晓,慌忙上前打招呼。 他知道这两位可是自家先生的靠山,因为他也就格外的殷勤。 “胡掌柜,我听说你们新酿的酒,十两银子一碗,三碗不醉就免掉酒钱?”
卢奂轻声问道。 “两位大人前来,哪里好要您们的酒钱。我这就让小二打两碗酒来。”
“胡掌柜此言差矣。我们岂能白喝你的酒。”
卢奂笑道,“我可是带着银子来的。”
他将三十两银子放到桌子上。 “他可是京城里有名的酒仙。”
张晓笑道,“胡掌柜这银子未必挣得上呢。”
胡掌柜闻言,慌忙笑道:“卢大人酒力惊人,三碗自然是醉不了的。倒是我唐突了。”
而这时小二已经端了两碗酒过来。 “胡掌柜,我可是要了三碗酒,你怎的只端上来两碗。”
“卢大人,这十里香烈度极高,您可先品尝一番。小人有个建议,可小酌,不可豪饮。”
卢奂闻言,端起酒碗,轻抿了一口酒,一口辛辣的味道,在舌头上泛起。 等到酒入喉,却有一股甘咧的味道。 “好酒!”
张晓闻言,也忙端起酒碗,抿了一口:“果然好酒。”
他还从来没有喝过如此烈度的酒。 “胡掌柜,此酒可卖?”
张晓问道。 “回大人,这十里香只有两坛,乃是刚刚运过来的。暂时只论碗卖。若是张大人喜欢,我便捎信一封,届时请先生多运一坛来。”
卢奂轻笑道:“这小子定是要将这酒当做招牌,怎肯轻易售卖?”
“此言倒是。”
张晓点头不已,“他可是无利不起早,一心只顾赚银子。”
“他赚银子。我们范家便也赚银子,方能够喝得起这么昂贵的酒。”
卢奂轻声笑道。 卢见增跟苏落是有合本做生意的,只不过他们之间合本的,只有香皂和鞭炮。 “看来你这银子,只能拿回十两了。”
张晓淡淡的说道。 “你那碗酒也要我付钱?”
卢奂瞪大眼睛瞧着张晓。 “你请我来喝酒,难道还要我自己付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卢奂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驳他。 “唉。你这最后十两银子也拿不回来了。”
张晓轻声说道。 因为他看见卢奕走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