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同样回答,说道。“那好吧,卿卿知书达理,温柔娴淑,如果志才不嫌弃,不如就和我儿定下姻亲,将来她喜欢哪个,就由你我主婚如何。”
曹操也第不知道多少次,建议道。“主公不必如此,为臣者为主公鞠躬尽瘁那是理所当然的,小女的婚事就由她长大之后再自行选择吧。”
戏志才很清楚曹操这提亲的意思,但他并不想从此就被人认为趋炎附势,也只好拒绝。“那我收她为义女,志才总该没意见了吧。”
曹操想了想,终于说出了昨晚想到的建议,说道。曹操一直认为,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部分是靠戏志才,对他也有着无限感激,而戏志才一直兢兢业业,对他毫无所求,更是让曹操很是过意不去,他过去曾多次想要为自己的儿子向戏志才求亲,但总是被戏志才婉拒。“这,那志才代小女谢过主公了。”
戏志才见状,也无法拒绝,只能说道。托孤,江东之虎的最后一次虎啸。得知自己只剩下三天性命的孙文台,吴国太姐妹,孙权等诸子的哭泣,周瑜大小乔的悲切,孙策的悲痛和愧疚他都直接无视了,他愣了下来,随即,他让所有人都出去,独自沉默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他爽朗的笑声让孙家众人快速入内,此时的他正精神奕奕的坐在桌上喝着最喜欢的茶,脸色红润的他动作豪迈,气势凛然,完全看不出有病在身,而双眼更是炯炯有神,但有意无意之间却是留露出了解脱,和丝丝不甘。“谢过才女千里来援,文台感激不尽,他日若有差遣,孙家万死不辞。”
孙坚南北方都呆过,很能喝酒,但却是像一般的江东子弟一样对茶情有独钟,他对着蔡琰感激的笑了笑,以茶代酒,大声说道。“孙伯父客气了,孙家经常照顾银屏,这是我应该做的。”
蔡琰也微微一笑,说道。接着,孙坚又对关银屏和易姬敬茶,甚至连甄宓也敬了杯,仿佛是对着自己的女儿一般,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场景也因为孙坚的淡定而稍稍抹去了悲声的气氛。半个小时左右,蔡琰找了个借口领着关银屏等人先离开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孙策孙权吴国太姐妹孙静都齐声喊道,“爹,夫君,大哥。”
孙坚挥了挥手,示意孙策兄弟和吴国太姐妹先别说,随即对着孙静说道,“二弟,江东的情况怎么样了。”
孙静为难的看了下孙坚随即咬了咬牙,说道,“江东如今被王朗,刘繇,严白虎,黄祖张允四分,双方对峙着,柴桑因为才女的庇护和军民的死守,为各方希望我们回去的江东百姓聚集,如今,江东三足鼎立,都在抚民……”“好一个张允,好一个黄祖,那场瘟疫是怎么回事。”
孙坚满脸嘲讽,牙根咬的紧紧的,那两个自己从没有看的起过的小货色,竟然占据了自己的豫章。“那场瘟疫就是王朗他们弄出来的,据消息,各郡因为瘟疫消逝的接近六十万。”
孙静也有点咬牙切齿,满脸愤怒说道。“噗。”
孙坚一听那数字,顿时吐出口鲜血,满脸惶恐,他说道,“我,我竟然,葬送了百万江东子弟。”
说着,他顿时昏倒了过去。孙坚说的倒不是虚话,江东瘟疫因他而起,西征荆州全军覆没,加上王朗等人的复仇,数量上还真有百万之多。孙家众人顿时慌了起来,塞灵丹的塞灵丹,输内力的输内力,良久,孙坚才幽幽醒了过来,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竟然是江东千古罪人,我如何能够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呢。”
“爹,这都是王朗他们的错,勾结外人,谋害主公,残害百姓,论罪当诛,大哥一定会杀光他们的。”
孙权抱着孙坚的手,大声说道。看着孙权稚嫩的脸庞,孙坚的心才微微回了过来,笑道,“是啊,我过完这几天,就在天上看着你们,伯符,能否为我赎罪,就看你的了。”
“爹,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请求琰姐,让她为我找到逆天传命之法,要死也是我为你死。”
孙策猛地跪倒在地,满脸愧疚的说道。“哼,孙家出现你这么没出息的子弟,真是丢我面子。”
孙坚冷哼了声,神情渐冷,他大喝了声,说道,“你给我立刻起来,不然就别喊我爹。”
孙策一听,急忙爬了起来,说道,“爹,江东没有我还有仲谋,还有公瑾,但没有了爹,那是蛇无头,寸步难行啊。”
“哼,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中注定我先离去,那是谁也没法改变的,你以为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才是好事么,难道你就这么想逃避责任,我不在了,你更应该坚强起来,你这样,怎么能让我走的安心,能将孙家交给你呢。”
孙坚怒视了孙策一眼,说道。“呜呜呜。”
在场除了周瑜,基本上都哭出了声来,周瑜脸上挂着泪花,无言的英雄之泪正滴滴下滑。“别哭了,在最后的几天,我不想看到谁为我哭泣,即使我离开了,我的灵魂也会笼罩在江东上空,庇佑着我孙家子弟。”
孙坚将吴国太姐妹搂了过来,轻轻为她们擦拭脸上的泪花,说道“我最遗憾的,就是不能看到我的女儿出生了。”
“夫人,你说,我们的女儿叫孙仁好不好。”
孙坚摸着吴国太的小腹,说道。“夫君喜欢就好。”
吴国太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努力挤出个笑容,但美眸中的哀伤,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这是你们小妹的名字,伯符,仲谋,你们要记清楚了。”
孙坚忽然对着孙策孙权说道,“这是我在昏迷时候想的,希望你们看到小妹的时候,能够想起我的话。”
孙坚继续说道,“所谓仁者无敌,虽然现在江东被奸贼所占,但我相信以你们兄弟和公瑾的能耐,夺回江东不过时日问题,你们要切记,对百姓,对各大家族要施以仁政,虽然他们像墙头草,但在这个乱世生存,如果你不能给他们安全感,他们绝对不会甘心为你所驱,瘟疫和大战过后,江东十年之内越发脆弱,不要肆意发动战争,要巩固好江东之后再谈逐鹿天下,不能像为父一般,仁者之所以能够无敌,不在于他一味的散播仁义,而是在拥有强大实力和巩固地盘后才实施的,只有扫除内患,百姓归心,才能夺取天下,而这一切都是恋云仙子一直坚持的,若有一天,仙子安然归来,你们替我向她请罪,奉其为江东之主,仙子必定能够让孙家傲视天下。”
孙策孙权急忙点了点头,虽然两人都不是很听得懂,但却是深深的记下了。接着,孙坚对孙静,周瑜一一嘱咐,看着哭成泪人的大小乔,也叮嘱孙策周瑜不能辜负两女,对不能主持两人的婚礼感到遗憾。接着,众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吴国太姐妹和孙坚,“夫人,你和姐姐都下嫁于我,但我却一直对你们过于冷落,真是我此生做过的最愚蠢之事,你要保重好身体,不能过于悲伤,不能让女儿有任何缺陷。”
孙坚拉着吴国太的玉手,柔声安抚道。吴国太泣不成声,埋在孙坚的怀里呜呜的哭着。“大夫人,你受苦了,你为我生下诸子,我却除了一个名分,什么都没给你,一年到头陪你们的日子屈指可数,这实在是我的错,你性格柔弱,容易病痛缠身,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我活下去,你说好不好。”
孙坚牵着大夫人的玉手,叹息着说道。“夫君,我不能答应你,你既然知道我的性格,那你当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妹妹,姐姐求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儿女。”
大夫人倒是没有答应孙坚,只是紧紧的抱着孙坚的手,对着吴国太说道。“不,如果你们都离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吴国太满脸凄苦的对着孙坚和大夫人说道。黄昏,孙坚唤来了孙策,交给了他两封信,说道,“伯符,虽然我不善于算命,但我知道,未来你们兄弟会有分歧,这是我给仲谋的两封信,如果你觉得仲谋有雄主之资,那你就可以选择,是自为仙子岛之主,还是江东之主,第一封信是你自为仙子岛之主,我对仲谋说的,第二封信是你为江东之主,放逐仲谋到仙子岛后,我对仲谋说的,无论你怎么样安排,我都会让你们兄弟和睦,仙子岛的宫殿建设已经在开启了。”
“爹,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喜欢四处冒险,要是仲谋能够担当大任,我不会和他争夺江东之主之位的。”
孙策将两份信都还给孙坚,满脸认真的说道。“伯符,你天性纯良,为父自然相信你不会做出兄弟相残的事情来,但仲谋自幼接受的是我灌输的权谋之术,帝皇之念,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我不希望我们孙家没有葬送在大海,葬送在对外敌,而是葬送在自己人手里,不管你们谁守护江东,我都乐于看见,我只希望江东上飘舞的守护旗帜,是我孙家人举起的,这你可明白。”
孙坚对着孙策点了点头,嘱咐道。“爹,我一定照办。”
孙策一听,也点了点头,将两份信珍而重之的放入怀里。“伯符,对你,爹很愧疚,也很自豪。”
孙坚满脸感慨的说道,“你负气而去,在弱冠之龄,虽然有仙子照料,但我仍旧是日夜担忧,但你我性格相似,数年来我没有对你传过一字半句,当我看见你成功归来,我万分欢喜,就算是你这次轻敌,我也没有丝毫责怪,因为我知道,你是我孙文台最自豪的儿子,如果有来生,你我当再为父子,并肩逐鹿天下。”
“父亲,其实琰姐还是有办法的,只是……”孙策顿时将蔡琰的二十年阵法休养之法说了出来。“哈哈哈,二十年,二十年之后,这天下或许也早已归于一统了,伯符,二十年你能一统天下么。”
孙坚苦涩的笑了下,说道。这是武者的悲哀,武者没几个二十年,说的是真话,对于四十岁以后就进入衰退状态,六十岁以后几近败亡的武者来说,二十年,基本上已经是完了,二十年没有使用过内力,出来之后,也应该如同废人了,而且,三十多岁的心态,五十多岁的身体,这绝对是一种悲哀。“爹,要不我还是找琰姐寻求逆天。”
孙策也知道这对于孙坚来说是很难接受的,而他也也不好说二十年后是不是个起点,更加不能预测二十年的光景。“你只要答应我,二十年内你尽力兴旺江东,逐鹿天下就好,江东小霸王,岂能经常将求人挂在嘴边。”
孙策还没说完,孙坚顿时打断了他的话,不悦道。告诫完孙策之后,孙坚也找了孙静,周瑜,孙权一一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夜里,一道匆匆的身影快速的走进了孙坚的房间。“文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护卫们并没有阻拦来者,反倒是再度热泪满眶,早上才来过的淮南之主袁公路,竟然千里之外再度接到了孙坚苏醒的消息,并赶了回来,不得不说,他对孙坚的关注简直就是像是地球上的手机信息绑定,一有消息立即来电。“公路大战在即,实在不宜再为我奔波,兵贵神速,战事最忌延时的。”
孙坚伸手请袁术坐下,并举起了酒瓶。袁术会意的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个黑玄玉杯,放在了桌上,接着问道,“文台,你如今的身体状况如何。”
“只剩下三天,洛阳第一才女蔡琰诊断的。”
孙坚一点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实情,说道。“三天,她没看错。”
袁术狐疑的上下打量孙坚的神情,随即自言自语道,“蔡文姬按常理来说应该不会看错的,文台,你和她有没有交恶。”
对于蔡琰,袁术一点都不陌生,这在他心中是和吕布一样的彪悍,但不同的是,吕布神勇无敌,杀妖师像杀小兽一般容易,而蔡琰则是治病像喝水一般的容易,对于自己宝库的情况,袁术很是清楚,经常有人来光顾,而他知道的,就有几个,因为这几个嚣张的家伙从来不带头罩的,这其中就有洛阳第一才女蔡琰,但蔡琰算是比较有良心的,她每盗一件宝物,都会告诉他,他在他家里拿了什么东西,并为什么人治愈了什么病,而只被蔡琰扎了几针丢了几团绿光的袁公路同学,如今家庭和睦,精力充沛的程度更是到了一夜七次郎的境界。“天命使然,公路不必怀疑,还请公路在我离开之后照料我孙家,那我也就走的安心了。”
孙家给袁术敬了杯酒,说道。“照顾你的遗孀,我定能做到,而且伯符英雄过人,他日必定能够继承你的意志,再度一统江东,只是,你就这样就离开了,叫我以后如何在再能找到像你一样的益友呢。”
袁术叹了口气,随即收回了黑玄玉杯,拿出了一个三个巴掌大小的大碗,直接拿出了个大酒坛,猛倒了起来,双眼中闪现着浓浓的不舍。“有公路这话我就走得安心了,公路此生注定了成就帝业,将来问鼎中原必定会有比我更好的良友,不必悲伤。”
孙坚顿时抢过袁术的大酒坛,安抚道。“珍宝易买,知己难求,我观遍天下诸侯,除了文台,其余皆奸诈之徒,哪能再找到像你这样的益友。”
袁术也没抢回酒坛,只是拿起酒碗,直接一饮而尽,摇头叹道。说着说着,军营外都能清晰的听到袁术那宛如孩子般的哭声,明明是孙坚快挂了,但却像是袁术杀青了一般。青年妖师满脸疑惑对着孙静说道,“孙将军,你确定文台将军不是袁太爷在江东的私生子。”
青年妖师第三次的问道。“仙师说笑了。”
同样的,孙静神情僵硬的回答,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问到的问题了,甚至在潜意识里,他自己都有这样的感觉,如果袁术不是有着龙阳之好,应该就是自己孙家和袁术有着一层秘密的亲戚关系吧,而袁术的取向应该是正常的,他可是有着五六十位爱妾的,能玩龙阳之好么。但孙静也没责怪青年妖师的八卦,因为比他说话更难听的,他都听多了,袁术对孙坚的好,让庐江和江东很多百姓都不解,甚至还有人认为,袁术和吴国太姐妹和周瑜的母亲有一腿呢。好说歹说,连哄带笑,孙坚终于在第三个小时送走了比他还要伤心难过好几倍的袁公路,而他知道,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会面了。不过一想起袁术,孙坚就想起了恋云仙子,想当年,他统有长沙柴桑,虽然只有两座城池,但却拥兵十万,心中对袁术一点都不以为意,要不是恋云仙子的全力游说,他才不会对传说中的暴发户袁公路有丝丝亲近之举,而无疑,恋云仙子的眼光仿佛可以穿透过去未来,在他临终前,仍旧相助于他的诸侯,天下仅袁公路而已。接下来的两天,孙坚都在陪伴家人的日子中度过,到了第三天下午,孙坚唤来了霸王铁骑和剩余的江东子弟,在练武场,召开了大会,大会中孙坚检讨了自己的过错,并下跪在地,向着江东子弟磕头,并言明自己的儿子将会替自己赎罪。而这两天,擦干眼泪的袁术正赶往汝南,曹操依然在舒适的想妻教子,天下各州郡也基本上没大战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中原战场,那是曹操和袁术的第一次大规模交锋,也是最令人大跌眼镜的一战。徐州城,陶谦府议事厅。“各位,袁公路许诺让我出兵兖州,然后归还我徐州南部,诸位有何看法。”
陶谦依然是慈祥微笑着,问着各位文武大臣,在场都是陶谦的心腹,陈珪,糜竺,曹豹三大族长,陈登,糜芳等人。虽然陶谦是在问众人,但其实眼光早就投向了陈珪,而众人也看向陈珪父子,这才是徐州的智囊。“主公英明,主公的想法想必谨慎无误,我等只要照做,定可保我徐州平安。”
陈珪打着太极拳,拍着马屁说道。其实陈珪说了等于没说,这话原本不应该出自陈家这出名的智囊家族,但此时无论是糜竺还是曹豹,都没人敢鄙视他,因为他说是实话,虽然陶谦已经老得快挂了,但却是老谋深算,在徐州不知道已经布下了多少个地雷,外人岂能占得了便宜,尤其是徐州南部投奔袁术的时候,糜竺等人才骇然发现,这徐州南部的经济竟然比北部差了好几个档次,虽然没有了近半领土,但在经济军力上却是没什么损失。“元龙,你说吧,你父亲是老狐狸。”
陶谦微微一笑,对着年轻的陈登说道。“我们与曹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这样出兵要是能打下兖州还好说,不然就要接受曹操的报复了,而且夏侯渊在泰山郡驻兵数万,竭力修筑城墙,我们能动用的兵力不到五万,有心而无力,因此我们不能出兵,也没能力出兵。”
陈登倒是没有谦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那我就按元龙的说法回复袁术,你们看可好。”
陶谦给了陈登一个赞赏的眼神,说道。长安,皇宫金銮殿上原本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的一贯形势已经被彻底改变,比起董卓李儒的时代,现在郭汜李傕当权时代,长安更加糟糕,上朝时候,文武百官分成两列,一列是以李傕为首的西凉军方势力,另一列是以郭汜为首的长安势力,但长安势力现在已经不分官职高低,只分亲李傕郭汜和中立派,而中立派也只剩下朱儁,皇甫嵩几个不问政事只管治安,在长安军方极有名望的老臣,而这些老臣都是待在最后面,李傕郭汜和几个亲戚更是在金銮殿摆了几张太师椅,优哉游哉的坐着听百官的启奏,只有两人都不想管的,献帝才能有发问权,很多时候两人都是直接睡在太师椅上,让百官说话都轻得很,上朝的规矩礼仪荡然无存。基本上所有官员现在都依附李傕郭汜,因为不依附的基本上都挂了,或者是告老归田,逃出长安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皇宫如今也没有了太监的存在,说话的是一个精壮的西凉战士,吼声直接传得了老远。“禀奏陛下,兖州侯曹操六百里加急禀报,青徐兖州三州交界出现了大量的黄巾,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正向朝廷求救。”
说话的是长安军方有着很高地位的皇甫嵩,这是平定黄巾的大功臣。“这。”
献帝看向了李傕郭汜,神情有点为难。“逆贼曹操背叛太师在前,私自吞并豫州在后,实在是罪恶滔天的叛贼,让黄巾收拾他一下更好,陛下不必为之有所动。”
李傕冷哼了声,恶狠狠地给了献帝和群臣一个眼神,大声说道。群臣都下意识的低下头,没再说话了,基本上,李傕和郭汜其中一个人说出的话,基本上就是决定了,而在如今的长安,说话要很有技巧,不然非但无功,而且很可能是取死之道,因为李傕郭汜不喜欢听人话,他们只喜欢听狐狸话。狐狸在动物界里是狡诈和善于献媚的代名词,而同样的,在如今的长安,如果你说的话不是献媚,那么李傕郭汜就会看心情处理你。“哦,这样啊,那就。”
献帝对曹操没怎么认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感,当然不会冒着得罪李傕郭汜来为他说话。“太尉,不知你对黄巾死灰复燃如何看待呢,黄巾要是攻破了兖州很可能就往司隶进犯的。”
说话的是另一位重量级大臣朱儁,而且他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的,或许你李傕郭汜西凉集团和曹操有仇,但黄巾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那是没错的,以妖师那神出鬼没的手段,得到胜利,尝到甜头很可能就直取长安了。太尉指的就是长安的第三把手,也是长安的半个掌权者,在西凉集团,李傕和郭汜都得尊称一声军师,着自然就是被李儒誉为黑暗之手的贾诩贾文和。贾诩是如今西凉集团的军师,也是当朝太尉,长安的第三把手,他说出的话李傕郭汜奉为圣旨,也是和李傕郭汜分掌长安的半个掌权者,但很可惜,贾诩也不是好人。贾诩被长安官员称之为毒士,被百姓称之为万年寒铁树,意思就是铁树开花水倒流,寒铁树开花,万年难遇,贾诩虽然身居高职,权力甚大,但却是从来不为长安着想,也就是从来不帮长安做点好事,每天都是像过客,像看客一般的度日,就算是无数冤案在他面前上演,他也能不闻不问,每天就上朝下朝,下了朝之后就直接回家,他的家在昔日的李儒府,被西凉铁骑重重包裹,他的家人也从来不见外人。许多人像求贾诩帮忙,但不但见贾诩难,而就算成功将纸条塞给了贾诩,下一秒,纸条也会出现在李傕郭汜手里,而一旦有谁想要谋害贾诩和他的家人,无数西凉铁骑会在计划前夕涌进策划者的家中,而他同时也不像西凉铁骑,像李傕郭汜那般视百姓如蝼蚁,任意肆虐,反正他就是置身事外,仿佛是长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而长安官员和献帝都不知道的是,他们各种小动作的行为在李傕郭汜看来是多么好笑的事情,在长安,没有谁能比他们更了解贾诩,那是个超级喜欢安定的奇人,昔日在董卓麾下,他虽然智计过人,但却从来不主动献策,也不会帮助除了张济以外的人出谋划策,而不得不令他们羡慕妒忌恨的是,张济运气真的非一般的好,竟然率先为贾诩解决了一个难题而得到了贾诩的友情。他们放心让贾诩掌权是因为深知贾诩的性格,他喜欢平淡而又安静的日子,那沉闷的如湖水一般的死寂日子,其他人的生死,通通与他无关。而在朱儁拉贾诩下水时,李傕郭汜直接露出了笑容,玩味的笑容。果然,贾诩冷冷的扫了朱儁一言,说道“曹操的事,与我无关。”
贾诩的回答震惊四座,但也有很大部分人觉得见怪不怪了。“可是黄巾事关长安的安危,太尉何不给我们分析一下,比如说曹仁的洛阳驻军,温候的宛城驻军。”
献帝一副惊恐的样子,有点焦急的跳下了龙座,来到贾诩身边说道,但坐着的贾诩并没有因为献帝的亲自到来而神情有丝毫改变,他的脸上依旧挂的是冷漠,他冷冷的扫了献帝一眼,直接撇过头。见献帝都说出了驻守宛城的吕布,这下轮到郭汜和李傕坐不住了,两人对视了眼,郭汜说道,“还请军师为我们分析。”
贾诩沉默了下,随即说道,“黄巾作乱,天下忧心,如今曹操东有黄巾,南受袁术进犯,可谓危急之时,要是他壮士断腕,将豫州让给袁术,并再次昭告天下,号令天下共同抗击黄巾,顺便清君侧,以他的号召力,好大喜功的袁家兄弟必然会响应,而被大师挑拨受到孙坚进犯而损兵折将的荆州王也应该会响应,函谷关和武关会同时受到攻击,要是曹操以自身之力抵抗,数月之内,不出意外会陷入困境,最后退守洛阳。”
那岂不是说,他们很可能会在武关遇到吕布,在函谷关遇到张辽高顺,李傕和郭汜都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惧,吕布张辽高顺的消息此时已经很多人都知道,两人也深知贾诩之能,而贾诩现在和他们一条船,自然也不会欺骗,曹操是出了名的有勇有谋,壮士断腕的道理他绝对不会不懂,一开始或许会为面子而抵挡一下,但来犯者可是强力的黄巾和如今被称为天下最强两大势力之一的淮南袁术,难道这曹操的告急信还是一封战书,这曹操,果然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