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笑。“那殿下觉得可行吗?”
胤礽还真好意思思考了一番,然后摇头,迟疑道:“或许……嗯,要不,太子妃你试着行一下?”
辛夷唇边的笑意加深,手已经搭在了胤礽的腰间,开口的语气再是温柔不过。“殿下可以再想想,想好了之后再回答。”
“咳!”
胤礽端正了一下态度,严肃道:“别闹,孤这跟你说正事呢。”
一边说,他一边一本正经的按下了辛夷的手,若是不联系上下文,那模样还真是挺能唬人的。“行,说正事是吧?那殿下说吧。”
见辛夷这么轻易的便是放过了自己,胤礽还挺别扭的。揉捏了两下手中的柔荑,胤礽迟疑的,将辛夷的手放回自己腰间。问道:“要不……你想掐还是赶紧掐吧,咱先把这个事儿解决了,再往下面说?”
“殿下在说什么呢,妾身又怎敢与殿下动手?”
她屈指伸进胤礽的腰带内,细心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动作轻柔,端得是贤淑体贴。“来,殿下继续往下说,咱俩的事,不急。先来说说索额图那边怎么了。”
胤礽:……你不急,孤急。“就不能善了了?”
他问道。将手抚上胤礽的侧脸,辛夷温柔开口:“放心吧殿下,妾身知道轻重,定不会误了殿下的正事。”
胤礽:……那正事之后,孤还能不能好了?!“殿下就别再磨蹭了,看你刚才气成那副样子回来,只怕这事儿便不是什么要紧的,也还是早日解决为好。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但凡不是涉及到了她,只怕这狗直接就会一瞒到底了。胤礽表示:“……你把孤的心情都给破坏了,孤现在有点找不回那种生气的感觉了。”
比起那个赫舍里氏的死活,胤礽显然是更关心自己的家庭危机。辛夷嘴角下落,抬眼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说不说。”
这狗东西,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说,当然说。”
辛夷沉默。她到底是怎么把当年那个臭屁的小太子,给霍霍成了个逗比的?这事儿若是让康爸爸知道了,会不会来找她麻烦呢?“就是——”胤礽在脑海中组织了番措辞,情绪确实回来了,跟着便一拍桌子。“明珠那个该死的狗奴才,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该死的明珠,该死的叶赫那拉家!你知道,他们是想要做什么吗?”
那她上哪知道去?这人说事便好好说,咋,还非得是再给你配个捧哏的吗?辛夷老实摇头:“不知道。”
胤礽不满。确实是情绪上头,前债未清,这时候还敢又瞪了辛夷一眼,他道:“那你就不能猜猜?”
“……”这狗子生肖属虎吼~满汉全席里好像有道菜是生龙活虎吼~“……明珠看上了赫舍里家的谁?索额图的亲女?”
胤礽一愣,傻傻道:“你怎么知道?”
“……”辛夷不无担心的摸上胤礽额头,她问:“你刚刚在外面可吃用了什么?是不是中毒了?还是被谁给敲了闷棍,脑子被打出去了吗?”
胤礽:……“你给孤正常点。”
“咱俩到底是谁不正常。”
辛夷直接送了个白眼给他。“你先是提了索额图,又提了明珠,然后这事儿还能牵扯上我的,可不就只剩下婚配的问题了。”
想了想。“索额图幺女年初时撂了牌子,能让你气成这样,明珠莫不是就在打她的主意?怎么,男方不是良配?总不可能,明珠真是脸大如盆,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还好意思奢想人家一个,才刚十五岁的小格格?”
胤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孤竟然不知道,到底是你和明珠谁的想法更加恶心人一些。”
辛夷诧异。“怎么?我就是随口一说,那姑娘我还是挺喜欢的,若非辈分与年纪实在是不合适,便是配给弘晢,我都不介意。”
她皱眉道:“明珠到底是找了个什么人来,你竟觉得是和给明珠做小都差不多的程度。”
对于索额图提前获罪一事,辛夷自然只有万分高兴的份,只觉得这样的结果,不管是对胤礽,还是对索额图来说,都已是最好的结果。做个没有官职在身的普通旗人,哪怕子孙三代不能出仕,也总比日后自己被活活饿死,还要连累儿子皆被斩首,是要强得太多太多了。只是,在今年选秀时,辛夷见到了闺名桓若的索额图幺女,不免对其有些歉疚。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意外,以她本来的身份,想要什么样亲事没有,现在却……“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夷不由催促。胤礽屈指敲在桌面上,开口道:“索额图收到风,明珠欲为纳兰成德的遗腹子富森,聘娶赫舍里氏为妻。”
怕辛夷忘了富森是谁,他还多提醒了一句:“就是纳兰成德外室所生的那个儿子。”
“……”若对方不是外室所生,哪怕只是个普通的庶出子,以索额图一支现今的景况,这亲其实倒也能做得。但加上了这一无法改变的前置条件,索额图只怕宁愿让自己女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也万是不可能答应的。辛夷咬唇:“这也未免是欺人太甚。”
想起那个满腹才情,又因家中突变而更多几分通透的姑娘,辛夷实在不敢想象,若让她得知这个消息,又是受不受得住的。“那索额图是什么意思?是已经找好了亲事,想让我开口保媒?还是说想让我帮赫舍里氏找个夫家?等等——”辛夷看向胤礽,狐疑道:“他不会是想送女进毓庆宫吧?”
虽然这个辈分一样不怎么合适,但皇家其实并不是很讲究这个。她是喜欢那个小姑娘不假,但也绝对是没喜欢到这种程度。普通人家还能考虑借她一个名头来避避风头,等日后再行脱身。然而,一旦人进了毓庆宫,可不像小说里写得那么简单,说假死就能假死的。她绝对、绝对不会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