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达希尔近乎绝望,罗马几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打穿山脉,然后直接穿山而过,阿尔达希尔只觉得头晕目眩,原本的地利天险成为了囚笼。 如果他不驻守在这里,那么罗马只会用更快的速度打穿山脉。 但是他驻守在这里也毫无意义,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打穿山脉。 他倒不是不想冲出去,干扰罗马摧毁山脉的举动。 可冲出去就是送菜,罗马的防备让他绝望。 虽然他看不到具体的敌人,但是在出山路上驻守的几只鹰旗,都是绝对的精锐,绝对没有杀出去的可能。 阿尔达希尔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赢了几次之后,就真的把罗马的军团看作是蝼蚁了。 相反,他对于罗马的鹰旗军团很是忌惮,每一只鹰旗军团都有着阻挠他麾下圣陨骑的资格。 就算绝大多数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军团,绝对不逊色于圣陨骑。 而眼下,最顶级的军团,几乎全部横在他出山的路上。 有几只军团,他甚至都觉得圣陨骑可能不是对手。 将近一万多人的三天赋军团,让阿尔达希尔清楚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罗马的底蕴。 光是这么一个就已经让他头皮发麻了,而且还有一个他们完全不理解的第十军团,所有军团他都能看出来虚实。 唯独第十军团,他只觉得云里雾里,只能确定对方是一个超精锐军团,至于对方有多强,他完全看不清楚。 大概只有真正交手之后,才能看清楚两者之间的差距大小。 时至此刻,他才明白铁木真为什么之前会寄给他一份不明意义的书信,原本以为是铁木真在压力之下的胡言乱语,但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铁木真是在问他接下来的打算。 究竟是死战,还是保留火种,意图东山再起。 阿尔达希尔早就知道了铁木真有野心,但是他自己也有,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的野心,居然会印证在这种时候。 “给陛下发信,在泰西封决战吧!”
阿尔达希尔近乎虚脱的说道。 他们牺牲了无数人拿回来的东西,现在他居然要主动放弃。 但是他很清楚,不光是这里要放弃,亚美尼亚那边也要放弃,只有把所有力量集中在一起,他们才有唯一翻盘的机会。 即便是能够翻盘打退罗马,被罗马挖地三尺式的洗劫一遍精华区,恐怕帕提亚也会开始衰败吧。 没有了富庶的精华区,帕提亚恐怕会陷入一系列的麻烦之中。 就算他们现在已经尽可能的开始转移精华区的财富了,但是很多东西毕竟是带不走的。 而且他们这种强行搬迁的举动,也让一些强行合并的大小部落起了异心,搞得国内有了不小的动荡。 但是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就算他此刻再怎么雄心壮志,也不认为他们能够在这一战当中击败罗马,然后反推回去。 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击退罗马,然后蜷缩在泰西封以东舔舐伤口。 即便是这样,胜算都异常渺茫。 罗马出动的军势实在是太惊人了,顶级的军团,几乎每个军团要对抗两个甚至是以上的同级别对手。 如果他们能以一敌二也才是势均力敌,如果他们任意一个军团被对方夹击毁灭,那么中底层的军团将会遭受到毁灭性质的打击。 放任一个顶级军团在精锐当中的结局,铁木真已经尝试过了。 虽然他击败了罗马,并且剿杀了不少蛮子,但是双方的战损比并没有拉开太多。 因为图拉真军团的杀戮太狠了,狠到了,即便是他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也被图拉真击杀数量惊到了。 一只尚且如此,四只乃至是更多的军团如果放开来杀戮,将会造成更加恐怖的效果,对于战场的影响也会更大。 这就让帕提亚这边能够选择的战术打法变得非常稀少,他们需要顾及的点太多了。 与之相对的是罗马的轻松,质量占据优势的罗马根本就不思考怎么对付帕提亚。 他们只需要靠着硬实力,把帕提亚摆出来的问题一一解决掉,正常发挥出所有实力,就足够将帕提亚灭掉了。 罗马这边虽然没有汉室文臣的精神天赋之类的东西,但是他们也有一种独特的能力,就是思维链接。 将一群参谋的思维链接在一起,一个人的思考也许有漏洞,一群人的思想也许不够丰富,但是当一群人以一个人的思维去思考,几乎就诞生了一个天赋全开的诸葛亮的效果。 更加可怕的是,他们不停地变化主体,这样以来,就相当于不同思维的智者思考同一件事情,然后把对这件事情的思考不断地完善。 最后甚至能达到一种推演未来的效果。 如果说汉室谋士走的是一就是多的道路,而罗马走的就是多就是一的道路,最后两者都会朝着同一个方向发展,那就是像是推演未来一样进行推演思考。 不过不同的是,罗马这边的消耗小一些,甚至可以做到长时间维持,但是汉室这边的谋士具备精神天赋,能做到很多不比推演未来差的效果。 现在罗马唯一不确定的事情,就是汉室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加入战争。 这个未知数让他们的推演始终存在着漏洞,毕竟推演未来,只是基于现有的情报推演,尽可能的高估对面的发挥然后完善自己这方的准备。 可面对完全没有情报的汉室,就有点抓瞎了。 引入未知的变量,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极大的负担,为了战时更好的协助大军,他们也不能透支推演,所以他们开山进度缓慢,也是为了应付汉室的到来。 就算汉使者说的天花乱坠,他们内心也保留着戒备。 万一汉室通过某种方式欺骗了他们的判断,带着精锐硬挺帕提亚呢。 相较于汉室使者的说辞,皮蓬安努斯更相信摆在他面前的现实,那可是两个国家贸易带来的利润啊,他看了都眼红的程度。 就算汉室真的富足,难道就真的能够把这份利益弃之如履? 所以在汉室没有出现之前,他们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他们要打的是灭国战,不容许有一点点的疏忽。 他们不但要发挥出罗马正常的水平,还要发挥出超常的水平,没有人规定,只有逆境翻盘的时候才能发挥出超长的水平。 …… 和罗马这边的猜忌不同,汉室是已经出发了,李儒他们估算了一下罗马的进度,觉得应该能踩着罗马打穿山脉,进入帕提亚精华区的时间赶到帕提亚国境之内。 不过唯一的问题是,他们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拂沃德!居然在这种时候选择出兵骚扰!”
郭昊看着葱岭传递过来的消息“把我们当作去攻打北贵的了嘛?想要逼迫我们回去,浪费我们的时间?”
“大将军,葱岭留下的守卫应该充足,就算拂沃德不计损失,也很难打入葱岭之中!”
岳飞拱手说道。 “恐怕拂沃德,压根就不打算攻打葱岭,他只是打算截断顺数的粮草!”
不过紧跟着岳飞摇了摇头说道。 葱岭的部队是他安排的,他很清楚,以拂沃德的数量,就算是倾巢而出,也拿不下有防御工程的葱岭。 毕竟只是一些骆驼骑,他们又不是飞熊,具备攻城的能力。 请报上说拂沃德带着骆驼骑,开始骚扰葱岭,意图阻挠运输粮草的队伍。 对于他们而言,不致命,也算不上威胁,但是给人的感觉就不会很舒服。 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倒确实是个问题,虽然他们携带的粮草足够,但是如果就这么被切断粮道,感觉总归是个隐患。 “拂沃德既然跳出来了,那就灭了他,正好给帕提亚再最后演一出戏!”
郭昊冷笑了一下。 他们没去收拾拂沃德,拂沃德居然上赶着送上门,既然如此,那就灭了拂沃德。 “你们继续前进,我带羽林军和太阳骑,亲自去斩了拂沃德,为大军祭旗!”
郭昊想了想之后说道。 骆驼骑在沙漠里的速度是不错,但是也就欺负欺负西凉铁骑这种骑马步兵。 不论是羽林军,还是太阳骑都足够在沙漠中追上骆驼骑。 “大将军,要不我去吧?”
岳飞沉吟了一下说道。 “你继续熟悉大军,到时候还有硬仗要打,放心好了,羽林在侧,不会有事的!”
郭昊摆摆手,说实话,他好久没上战场了,有点心痒痒,拂沃德带着骆驼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沙包。 “喏!”
岳飞想了想也是,有羽林军保护,拂沃德根本不可能拿郭昊怎么样。 或者说,拂沃德应该考虑怎么死的比较体面才对。 太阳骑的实力也许不够,但是羽林军对于骆驼骑而言,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郭昊为了避免自己愉悦的目的暴露,下完命令之后,立马带着羽林军和太阳骑离开,等到李儒等人知道之后,他已经跑出老远,找到了拂沃德的踪迹了。 “终于找到了嘛?”
郭昊听着自家羽林军侦骑的汇报,不由得兴奋地咧开嘴,终于又要上战场了啊。 自从成为大将军之后,他亲自出战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感觉身体都生锈了。 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他已经彻底的兴奋起来了。 “羽林军压阵,太阳骑随我冲,剿灭这些不开眼的家伙!”
郭昊兴奋的下令道,然后拍了拍团子直接冲了出去,随后所有的太阳骑士卒都高吼着冲了出去,作为郭昊的亲卫,他们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明明是郭昊的亲卫,但是他们跟随郭昊作战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而且自从羽林军出现之后,他们亲卫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虽然很不爽,但是他们又打不过羽林军,只能认命。 不过这一次是郭昊下令,带着他们冲锋,这让他们也都兴奋了起来。 “戚,这群蠢蛋,回去以后给我加倍操练!”
王民不爽地说道。 郭昊既然已经下达了命令,那么他们只能眼巴巴看着郭昊带着太阳骑冲锋。 可恶的太阳骑,早知道就再狠狠地揍他们一顿了,所有的羽林军心中都涌现出这种念头。 “见鬼,汉军的反应怎么这么快!”
另一边的拂沃德大跌眼镜,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边才刚出来开始活动,还没来得及做出来点什么呢,汉军怎么就已经有人找上自己了。 “没见过的军团!”
拂沃德皱了皱眉头,不是熟悉的西凉铁骑,也不是狼骑,是一只没有见过的骑兵。 但是看冲过来的速度,恐怕不是什么善茬,光是再沙漠里有这个速度就已经称得上是禁卫军了。 不过,拂沃德不慌,他现在可是正在沙漠当中,骆驼骑的主场,就算是西凉铁骑都能被他挡回去。 先试一试这个不知名军团的深浅再说。 “放箭!列阵!准备冲锋!”
拂沃德大喝一声,人数是他占据优势,就算对方是军魂军团,也可以一战。 大不了到时候跑就好了,反正在沙漠上速度快也只是骆驼的一部分优点,耐力好才是骆驼骑能在沙漠里面当流氓的原因。 大量骆驼骑开始疯狂的射击,依靠着骆驼的负重和耐力,他们能携带很多的武器,所以骆驼骑可是一只远中近都擅长的军团。 只不过是遇到了臭流氓西凉铁骑,被对方的防御强行废掉了远程打击的能力之后,才不得已转型近战骑兵的。 不过眼前这个不知名的骑兵又不是西凉铁骑,他们再一次拾起了他们的弓箭。 虽然不是以迅疾著称的帕提亚弓骑兵,但是骆驼骑近八千的人数,还是让他们抬起弓箭的瞬间就射出了数万支箭矢。 “太阳的荣耀!”
郭昊高举手中的天龙破城戟,怒吼着将自己的军团天赋火力全开。 璀璨的太阳升上天空,和天上原本就悬挂的太阳交相呼应,层层金光附着在了太阳骑士卒的身上,然后朝着他们的武器盔甲,以及坐骑的身上延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