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灿烂而短暂的活着,要么长久而低沉的死去,匈奴很自然地做出了前者的选择。
毕竟和南匈奴一样丢掉匈奴帝国的辉煌,他们会活的很长久。 “不好!”夏侯惇脸色大变,他有预感地下的胡人可能要出什么大招了。
“长水营全力出手!”夏侯惇连忙下令,黑夜中的不断跃动的黑影让他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长水营抬起了手中的长弓,云气箭不要命一样的折了出去,成百上千道爆炸在关下炸响。 爆炸的火光照耀了战场,也让夏侯惇看清了呼延林所带的北匈奴精锐。 “北匈奴!”夏侯惇脑海瞬间闪出一个念头,原本不合理的地方瞬间变得清晰,他就说胡人怎么可能这么能打,原来这里面有北匈奴在,那么一切就都变得合理起来了。 夏侯惇很肯定地下的这些士卒绝对不是什么寻常士卒,长水接连不断地轰炸伤亡的数量寥寥无几。 他清晰地看着北匈奴禁卫军以敏捷的姿势做出了超乎想象的闪避动作,并且一边闪避还一边高速接近着城墙,甚至还有余力朝着城墙上投掷攻击。 “超级精锐,应该是禁卫军!”
中磊营的士卒在操控气流挡掉攻击之后大声的说道。
他们都是皇甫嵩训练出来的,当时为了测试格挡攻击的极限,可是没少挨打,对于北匈奴禁卫军的攻击力度,仅仅是格挡一次就判断了出来。 北匈奴禁卫一边闪避一边发动的攻击威力极大,甚至让他们联想到了射声营的全力狙杀。 “超强的规避能力,超强的反应能力,甚至还有预判能力,动作极其灵活,而且似乎还拥有特殊的防御技巧。”夏侯惇未有眨眼地盯着对面,越看越发的心凉,北匈奴禁卫表现出来的实力绝对不输给他见过的任何军魂,真打起来双方的战损绝对不会超过一比二。 夏侯惇看着硬挨几道爆炸箭而毫发无伤的北匈奴禁卫军,心寒到了极点,这种精锐他见过,这不就是当年西园八校选拔时候的羽林卫嘛。 在他视野里,面对长水营接连不断的射击,没有任何一个北匈奴禁卫倒下,倒下的只是被波及的鲜卑胡人。 不管是靠着格挡,还是预判闪避,再或者就是单纯的硬抗,总之没有一个北匈奴禁卫被长水射杀。 “上实体箭!激火狙杀!”
夏侯惇不再犹豫,直接让长水掏出压箱底的东西,也是他从青州顺走的底牌之一——刻印箭矢。 因为长水营可以使用云气箭,他就直接让每个长水舍弃普通箭矢,带了两袋刻印箭矢出发。 现在看来还真是因果报应,当时一时之间的贪婪,搞得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夏侯惇对于自己的精神天赋又多了一层了解,似乎他可以人为的通过倒霉或者占便宜来决定自己的危机。 “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啊!”
夏侯惇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从青州走的时候可没少顺东西,这下糟糕了。
数百道箭矢从长水手中射中,炸在空地上照耀了整片战场。 紧接着数百道带着晦涩气息的箭矢迸射而出,而北匈奴禁卫这次终于开始出现伤亡了。 几十名北匈奴禁卫躲闪不及,就打算像是之前一样硬抗的时候,箭矢洞穿了他们身上的防具,然后猛地炸开。 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长水将所有刻印箭矢打空,近百的北匈奴禁卫直接死亡,还有不少的禁卫受创。 “昆仑神在上,我军必胜!”呼延林心痛不已的大吼一声,然后把军团天赋开展到了极限,身后所有北匈奴禁卫也都大吼着,开始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城墙上涌去。
“该死!”夏侯惇有些气急败坏,他这么大一张底牌打出去,结果北匈奴禁卫就他娘的死了不到十分之一。
“早知道再要点射声营士卒来着,长水对付这种精锐实在是太吃力了!”夏侯惇后悔不已,这要是换成五百射声营士卒,北匈奴禁卫的伤亡起码要翻两倍。
结果现在被刻印箭矢波及到的胡人都死了快一千了,北匈奴禁卫硬生生让损失降到了最低。 “跟我来!”夏侯惇招呼一声,带着夏侯渊还有虎贲营的士卒来到了呼延林靠近方向的一块区域。
这个时候就只能硬碰硬了,竭尽全力的拖延时间,他就不信昌平那边能看着这些胡人逃走,只要坚持到援军来了,胜利的天平会瞬间倒向他们。 呼延林带着残忍地笑容跳上城墙,直愣愣地就想扑向夏侯渊。 “此路不通!”夏侯惇冷哼一声直接挺枪刺向呼延林的咽喉。
就凭夏侯渊受伤的状态,打打小兵还行,真要是和呼延林对上了,说不好真的就要折在这居庸关之上。 “那就先杀了你!”呼延林眉头一皱,发现夏侯惇同样不容小视之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夏侯惇身上。 “内气离体大圆满,很不错,不过还不够!”呼延林操着一口生涩的汉室官话说道。
然后大力地将大刀砍向夏侯惇,枪刀相撞,夏侯惇连退数步,双手虎口一麻,险些将手中的武器丢了出去,呼延林势大力沉的攻击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天生神力?”夏侯惇眉头紧皱,对面这个家伙绝对不是普通的内气离体,搞不好是和许褚、张飞一样的内气离体极致,甚至战力可与破界一战。
“大兄,我来帮你!”夏侯渊一看夏侯惇的表现就知道呼延林是个大麻烦。
但是下一刻不等夏侯渊靠近,几名北匈奴禁卫皆是斩杀了自己的对手,朝着夏侯渊发动了攻击,数条长枪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将夏侯渊和夏侯惇死死地隔离开来。 “噗呲!”夏侯渊左挡右劈,但是仍然被一枪刺中,随后更是数支长枪递上,持续不断地攻击着。
夏侯渊总有杀敌之心,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前的爆发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气来,只能屈辱地抵挡着北匈奴禁卫的攻击。 虎贲营的士卒根本打不过北匈奴禁卫,虎贲营擅长的卸力格挡,北匈奴禁卫比虎贲营更加擅长。 虎贲营士卒竖起盾牌准备格挡北匈奴禁卫的致命一击,可北匈奴禁卫却是轻巧地将长枪砸在盾牌上扰乱了虎贲营的重心,然后轻易地将长枪刺进虎贲营的咽喉。 “他们是北匈奴!杀了他们!”夏侯惇脑海当中心念急转,最后直接放声大喊。
“和我战斗还敢分心!”呼延林冷哼一声,然后继续闷头攻击夏侯惇,既然被认出来了,那他们北匈奴也不怕承认。
“噗~”夏侯惇猛地突出一口鲜血,不过他的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相比于对付胡人,让所有士卒明白他们对付的是北匈奴才更能发挥实力。 战场似乎沉寂了一瞬间,所有汉室士卒瞬间狂暴,他们都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潜意识地厌恶眼前这些厉害的胡人,原来是北匈奴! “岂能由北匈奴如此猖狂!”目睹数名战友被北匈奴禁卫轻易杀掉的虎贲营士卒双目血红。
汉室和北匈奴,数百年的血仇深深地植根在所有汉室子民的血脉中。 说句不好听的,往上数几代,谁家里每个老祖宗死在匈奴的手里,汉室和北匈奴不光有国仇,里面还参杂了无数的家恨。 随后,数名虎贲营士卒直接将武器砸了出去,在北匈奴禁卫轻易挑开之后,死命地抱住北匈奴禁卫,然后束缚住对手的行动。 “杀了他!”即便是被北匈奴禁卫用腰刀猛戳,也用嘶哑地声音喊出决绝的话。
后方的虎贲营士卒手起刀落,强杀了被束缚的北匈奴禁卫。 随着虎贲营开始用命换伤,北匈奴和虎贲营士卒的伤亡速度开始极具攀升。 不少虎贲营士卒不管不顾,直接抱着北匈奴禁卫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宁肯死亡也要拽着北匈奴禁卫受伤。 是的,受伤,城墙上坠落还不足以让懂得巅峰卸力技巧的北匈奴禁卫死亡,但是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在云气的压制下,人终究还只是人。 “恨……” 被长枪穿透胸膛的虎贲士卒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北匈奴,用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把双手死死地抓在长枪之上。 北匈奴禁卫抽动几下只能徒劳的放弃,然后抽出腰刀面对紧接着出现的虎贲士卒。 “给我死!”北匈奴禁卫冷笑着将长枪刺向一名躲闪不及时的虎贲士卒,可是突如其来的气流干扰了他的攻击,以至于攻击被格挡,仅仅是将虎贲士卒击退。 “谢了,兄弟!”
虎贲士卒深吸一口气,对着不远处的中磊营士卒道了一声谢,然后朝着北匈奴禁卫冲了过去。
中磊营士卒看着爬上来的鲜卑胡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虎贲士卒拉着北匈奴禁卫同归于尽,而他不得不操控气流和靠近的鲜卑胡人厮杀。 他们中磊营的近战能力比虎贲营还差,他们只能接替虎贲营士卒的位置,在城墙上艰难地抵挡源源不断爬上来的鲜卑胡人,根本腾不出手去帮助他们的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