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就认识了。”
陆凡点点头解释道，“叫我陆凡就行，狗蛋是我乱取的名字。”
“好的狗蛋哥哥。”
“你真的是医科大的学生吗？”
秦九九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凡，中海医科大全国都有名的顶级大学，能考进这里的学生，怎么会被自己家的老头当成傻子骗？“陆凡？”
秦书山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不对啊，为什么姓陆呢？”
“狗蛋哥哥，你要的茶叶。”
秦九九想起来正事，将一袋包装精美的茶叶递给陆凡。“好，谢谢。”
陆凡接过茶叶，眼睛转向秦九九身后正在神神叨叨的秦书山，“没想到老先生还有种茶的副业。”
“呵呵呵……在家闲的没事干而已。”
秦书山敷衍着回复，要知道今天跟自己亲孙女见面的是陆凡，打死他都不会来。“老先生，那我拜托你的事情？”
“嗯……这几天天气不好，等哪天天气好一些，老夫再观一观星。”
秦书山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无论如何自己的人设不能崩塌。“不过，我你也别说我老头子没帮你办事，这几天我夜观天象，还是算出来了一点东西的。”
“老先生请讲。”
陆凡眼睛一亮。秦九九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老头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主意。“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郑长源的人？”
“四爷爷？”
陆凡一愣，这也能算出来？“四爷爷？你小子有个爷爷还请我找人，耍我呢？”
秦书山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然后一脸愤怒的开口，“你直接问你爷爷父母的下落不就好了？”
郑长源何许人也？整个华夏的下九流教派都以他为首，例如一些江湖骗子，小偷，甚至乞丐，这些平日里看上去不起眼的人，却无孔不入的渗透进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并且都被一个组织统一管辖。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下九流，组织的掌事人就是消失了十多年的郑长源，不过现在看来，玉扳指落在了陆凡的手上，也就相当于陆凡成了下九流的掌事人。只不过对方还不知道而已。秦书山这个下九流的成员骗了掌事人的孙子，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这么个情况……”陆凡见秦书山的脸色一下黑一下白，赶忙解释，“老先应该还记得我是被人捡回家的，我家里一共有五个爷爷，虽然待我如同亲孙子，可实际上我们没有血脉传承。”
“哦？我倒是记得你有说过这么个事……”秦书山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当时好像说你爷爷在山下捡到了你，当时你还只有五岁。”
“就是你这个四爷爷捡的？”
秦书山问道。“不是，捡到我的人是我五爷爷王文轩。”
陆凡解释道。“王文轩啊，这个名字倒是挺文雅的……等等，王什么？”
秦书山脸上原来如此的表情很快变成了错愕。“王文轩，这个名字也会对找我父母的事情有帮助吗？”
陆凡认真的看着秦书山，他小时候就听四爷爷说过，厉害的道士只需要对方说几个字就能推测出一些关于这个人的一些事情。连生辰八字都不需要，如果陆凡说出自己几个爷爷的信息，说不定还能给这位老先生一些帮助。“我还有大爷爷，二爷爷……”陆凡继续道。“别别别！”
秦书山脸色惨白，立马叫停了陆凡，“你再说几个名字老夫就要被你吓死了。”
“我问你，你这个五爷爷是不是个医生？”
王文轩的名字对于他们这种闯江湖的人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虽然没什么重名的可能，但秦书山还是忍不住问几句确认一下身份。“是的，一个医术不怎么样的赤脚医生。”
陆凡仔细的想了想，补充道。“医术不怎么样……赤脚医生……”秦书山嘴角抽搐。你小子这么说话出门很容易挨打知不知道啊？华夏医圣在你嘴里成了赤脚医生就算了，还医术不怎么样？秦书山走南闯北几十年，一直到老了才选择了在中州定居，自认为阅历丰富的他实在想不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有资格说王文轩的医术不怎么样。“那你四爷爷呢？是做什么工作的？”
秦书山不死心，继续问道。“四爷爷，大爷爷说他是个小偷。”
陆凡认真的说道。在山上几十年，大爷爷从来就不允许他跟郑长源学坏，每次轮到去郑长源的茅草屋时，郑长源都会给他讲一整天的江湖趣事。“神特么小偷……”秦书山捂着额头。当年郑长源靠着一身的本事和下九流的帮助，将整个龙都闹得天翻地覆，如今不知道还有多少大家族的珍藏的宝贝以及见不得人的秘密被握在了他的手中。想着当年的往事，秦书山心中忍不住一阵热血沸腾，当初他正好也在龙都，亲眼见证和参与了郑长源做的那些事情，无数世家大族为他夜不能寐，想想就痛快！只可惜，十五年前传说中的夜行义贼一夜之间像蒸发了一般在华夏消失。想起来，医圣也是差不多的时间消失的。秦书山想着想着，眉头不知不觉皱了起来。“小子，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找不到父母，也是天意？”
片刻之后，秦书山意识到了陆凡身份的特殊性，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许多。“天意？”
陆凡喃喃，眉宇间一副迷茫的样子。“没错，或许找到了父母后，对你并不是什么好事。”
秦书山沉默了片刻，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滴滴滴……秦书山口袋里的老人机忽然响了。“不好意思，先接个电话。”
秦书山拿起电话，走到一旁。“老李啊！那件事有消息了？”
秦书山见到电话显示的老李，心里一紧。几天前就是拜托了天机阁的老友帮忙打听陆凡的身世，今天刚巧遇到陆凡，消息就送过来了。作为华夏最出名的地下组织，天机阁号称没有查不出来的消息。“有消息，但……不是什么好消息。”
电话这头，老李的声音有点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