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整个风月城立即举哀,到处都是白色的巾幡。夜君坐在马背之上,得意至极。身后大军已经准备好了。军容鼎盛。妖族的战士们,人人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将风月城彻底拿下。不过此时西门突然大开,从城内开出了缓缓而行的一队又一队的百姓。人人手无寸铁,个个面容哀伤。夜君大惑不解,立即怒喝道,“给我杀。”
“且慢,尊者,此事有奇怪之处,我们不可以胡来。”
夜君大为光火道,“如何个奇怪法。”
“尊者,你看,他们如此打扮。分明是出城前来请降的。如果我们把他们都杀了。那今后还有向我妖界请降的城池。就算是有心,也不敢如此作为了。”
夜君大为得意,点点头道,“三尸鬼,你说得对。亏本尊把你留在身边,没有派去天界作战。好,就依你意。敌人即失主将,必然军心民心全数动摇。投降那是早晚的事。”
“尊者万岁,尊者万岁。”
一时间里,风月城内和城外的气氛大为不同。一边是志得意满,一边是哀嚎满天。出降的队伍已经越来越大,不一会儿,连做饭的工整兵都开了出来。大锅,铁盆,米粮,无鞍的战马,牛车皆有。夜君在马背上清点着“战利品”,一边下令道,“等人出齐之后。立即随本尊入城。早点发配人手,镇守北东南本门。以防不测。”
“是,尊者。”
俨然已经成了他的军师的三尸鬼也十分的兴奋,这回风月城不战自溃,这个便宜真是捡得太划算了。“报,尊者,不好了,风月城内的百姓们要求您入城同意他们的乞降。”
夜君怒喝一声,道,“什么不好,这分明是好事吗。来人,备马。”
“等等,尊者,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夜君也怀疑地道,“风月城中可有我们的细作混入其中?他们为何现在还不来报。”
尸鬼之中排行老三的眯着眼儿思虑一会,立即道,“有,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误了吧。他们刚刚立了大功,将虞卒射杀,这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功绩。想必此时也必定是乐番了天,找地儿快活去了。”
只见一队送葬的队伍已经开出,三尸鬼已经派出人去查验过,棺材里面躺着的的确是虞卒。继续刚才的谈话,夜君心想对方说得有理,趾高气昂地率领着数百骑朝西门开去。风月城中的百姓们“夹道欢迎”一边是丧事,一边是喜庆。气氛戏谑而热烈。对比十分的强烈。此时太阳已经钻出了云层,一道阳光饱射大地。风月城都被这一道温热的阳光给照射着,又是一个大好的晴天。夜君所率领的百余骑已经开到了城门楼下,已经进了城门,眼见就要从城门之中穿过。突然之间,从城门楼上轰然掉下了一块重达万斤的巨石,猝不及防之下,夜君手下的三尸鬼,还有几个高明的属下,为了营救夜君,全数被压成了肉泥。夜君大为吃惊,幸好他魔功深厚,又有几名得力属下的帮衬。这才勉强地从鬼门关给逃了出来。而此时送葬出殡的队伍,同一时间立即变成了一支军力强大的战队。抬着棺材的战士们把棺木一扔。里面躺着的虞卒立即飞遁出来。“不好了,诈尸。”
妖界里面这些平明杀戮无数的小妖们此时倒是吓了一跳,眼见为虞卒送葬的队伍满血复活。全数都从藏满了装备的牛马车里抽出兵刃,一队队马车更是摇身一变,成了骑兵。风月城内的守兵们素服在身,斩断了四骑马车上的绳索,已经骑身而向,奔着他们的中军大营袭来。本来按照夜君的意思,中军大营已经开始拆除。全数妖界人马都要开进到风月城去。这东西留下也已经用不着了。此时夜君已经带人去受降,大军在后。而虞卒的骑兵战阵一袭击过来,几万人马被这区区的一两千人马冲击着,顿时乱成一团。虞卒适时杀出,首先把敌人的主力大军冲击得七零八落,而后配合着已经开出城门之外的步兵合力冲杀。一时间里,妖兵们伏尸一地,处处可见血流成河的场景。城门口处的夜君也没有讨到便宜,他刚刚才成功地躲过了一劫,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之时。只见城外的虞卒大放异彩,威风八面。以区区的两三千人,杀得他的几万大军溃败不已。四下逃散的妖军,其攻势根本就组织不起来。群妖无首之下,只剩下被虞卒屠杀的份。经过至少来回三四个回合的冲杀,又有数万敌军被斩。夜君看了大为心疼,带着军容不整的大军匆匆忙忙后撤而去。虞卒望着对方逃去的身影,疲惫地无奈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回城吧,可惜了,居然没有把他给弄死。”
爵浪哈哈一笑,道,“经此一吓,夜君今后再也不敢受降了。想必会变得更加的暴戾吧。原来这些魔人们之所以会如此的嗜血,实是有原因的。”
“哈哈哈哈。”
爵浪开的这个玩笑把大家都透乐了。至此,虽然没有斩除掉夜君,但风月城中的老百姓们都知道虞卒策略得当,仙法高强,能够以一挡百。以区区两千人马,就杀得敌人大败而逃,实是一员不可多得的人才。风月城在他的手上治理。比在魂皇和夜君手下定然要强得多。回城之后,虞卒立即颁布了安民告示。先前魂皇定下的那些非常严苛的税收大部取消。减员增效,解除苦役。让百姓们的负担大为减轻。城中传言四起,有人从来没有享受过今日这样的普通民众待遇,大为感慨虞卒善待民众。大街上,三个一群,五个一组,议论纷纷。做小生意的也兴奋得不成,在一个包子铺前,店家发出话来。今天的包子全数免费赠送。无论何人,只要是风月城内的。都可以得到食物。有人好奇问一声,道,“老板,为何你家包子不收钱啊。”
说完硬是把买包子的钱留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爵浪是也。而一边的虞卒和小雨则大为尴尬,不知道爵浪为何要开这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