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时,小梅已经替我收拾好了原来的卧室。“是先生的意思吗?”
我问她。小梅点点头,笑意盈盈道:“先生说担心晚上影响到太太休息,所以在太太的手痊愈之前,还是分开住比较好。”
她说完似乎想起了昨天看见的吻痕,神情又变得十分暧昧。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总算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埃里克没有再为难我,他甚至有大半的夜晚都在书房里度过。他的失眠症好像又严重了。半个月之后,葛臣开车送我去医院拆石膏。葛臣小心翼翼地问我:“太太,你和先生最近吵架了吗?”
“嗯?”
我装作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问?”
“先生最近心情不太好,连续半个月都冷着脸,搞得公司里的同事都人心惶惶的。”
葛臣笑了笑,“太太,你别介意,我就是随口问问。我只是奇怪,我跟随先生这么多年以来,没见他动过这么大的怒……”他才不是随口问问,葛臣跟了埃里克那么多年,最大的特长就是懂得察言观色。他这是在委婉地提醒我,我这次真的惹恼了埃里克,暗示我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我知道了,我回头会和他聊聊的。”
我淡淡说。葛臣轻松道:“那我提前替全公司的同事谢谢太太了。”
在医院拆石膏的时候,我有些心神不宁。我坐在椅子上,不断回想起那夜我对埃里克说过的话。我突然意识到,我的那些话可能真的伤害到他了。